齊棋看着他骨節分明的手,指甲修剪的很整齊,手指修長,想到剛剛它捏過自己的下巴,心跳都快了,不自在的移開視線。
他可太沒出息了,怎麼能被美色所迷,這可是他給自己挑選的“兒婿”,太罪惡了!
拍拍臉想讓自己回神,放下手一擡頭,卻見許燼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神看着他,他露出一個疑惑的表情,對方卻又把視線移開了。
他皺眉,莫名其妙。
沒放在心上,他又對男人道:“商總應該很忙吧,要不你先離開,之後的事情我們應該能解決。”
商斂瑾神色微頓,道:“沒事,今天的工作都結束了,之後沒有行程。”
剛站回他身邊的女人聞言看了他一眼。
齊棋沒注意到,隻想着管理那麼大的企業肯定很累,就算沒工作了也該回家早點休息才對。
但還沒開口,躺在地上的中年男人突然哼哼了一聲,看樣子是要醒了,他的注意力一下就移了過去。
中年男人的意識一恢複,首先感覺到的就是腦袋很痛,他擡手摸了下,有好大一個包,立馬大叫起來,“艹,那個混蛋打老子?!”
松開會所經理的許燼上前兩步,冷笑一聲,“中氣這麼足,看來沒事。”
中年男人從地上坐起來就要罵人,看到他的臉時愣了下,記憶跟着回籠了,“是你!”
不等人說話,他又轉頭去看别處,瞅見林钰時臉色變的很難看,“小賤人,你個欠操的竟然敢打老子!!”
看樣子之前的事情都想起來了。
齊棋聽到他嘴這麼髒皺起眉,“少給我滿嘴噴糞!”
聽見有人怼自己,中年男人看也不看張嘴就罵,“你他媽的算……啊!”
不等他說完,商斂瑾擡了擡手,一直站在他身邊那個高冷的保镖上前,一腳就把人踢翻了,腦袋還差點磕在茶幾上造成二次重創。
齊棋光看就覺得自己胸口跟腦袋疼了,想想疼的是對方,他又覺得爽,“商總這保镖靠譜。”
商斂瑾帶着笑意看他一眼。
中年男人被這一腳踢的好半天沒緩過來,他吸着涼氣等痛意漸消,才發現包間裡有好幾個不認識的人,而他自己的保镖,正像個鹌鹑一樣縮在角落裡。
心裡剛浮起的疑惑又被憤怒取代,他擡手指着對方,“老子給你發工資是讓你在旁邊看戲的?!老子都被人打了你還縮着幹什麼?!給我揍他!”
已經被教訓過的保镖當然不敢妄動,也希望自己的老闆能看清局勢。
連許燼都被他的愚蠢整笑了,覺得有時候無知也挺好的,不知道自己面對的是誰,也就不知道害怕。
中年男人喊完後意識到,整個包間裡似乎隻有他一個人在叫嚣,這時候所有人都看着他,那種眼神就像在看動物園裡的猴子。
而坐在沙發正中的那個男人,臉上明明帶着笑,落在他身上的視線,卻跟看掉在地上的垃圾沒有區别。
他心裡既覺得屈辱,又開始隐隐的有點不安,他挪了下自己發福的身體,咽了咽口水,“你們是什麼人?”
“現在才想起來問,不覺得有點晚嗎?”許燼嗤笑,這種暴發戶别說商斂瑾了,就他們許家跟齊家都不會放在眼裡。
之前幫林钰時對他還算客氣是因為覺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沒必要鬧的太難看,沒想到對方卻不領這份情,還敢殺個回馬槍,現在好了,撞到鋼闆上了。
齊棋也覺得沒必要跟他在這裡耗了,根本就是浪費時間,人家商總的時間很寶貴的。
他開口想問林钰這個當事人打算怎麼解決,但想了想,覺得讓對方提的話有點太拉仇恨了,以他的性格,應該不愛出這種風頭。
思索了下,他擡手碰碰自己的嘴角,“嘶”了一聲。
但還沒說話,身邊的人先看了過來。
“疼?”商斂瑾的視線落在他的嘴角,也伸出手輕輕的碰了下。
像被羽毛掃過一樣的力道讓準備賣波慘的齊棋思路都斷了,他輕咳一聲,壓低聲音道:“沒有,裝的。”
聞言,商斂瑾好像明白了什麼,揚了下眉,沒再開口。
齊棋繼續自己的表演,捂着嘴角眉頭緊鎖,“别管我們是誰,你的保镖把我打傷了,這位先生不如先想想,該怎麼賠償我?”
腦袋疼胸口也疼的中年男人覺得自己才是最冤的,他媽的好不容易碰上個合眼的想來個一夜情,好事沒成不說還被打了,誰先把他的損失賠了!
看他不說話,齊棋揉揉自己的太陽穴,“我腦袋也有點疼,可能是腦震蕩了,身體檢查,營養費,精神損失費,加起來沒個幾萬十幾萬的下不來吧?”
中年男人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嘴角那點連皮都沒破的小淤青,覺得自己他媽的被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