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沈的所作所為難逃一死,隻看最後是個什麼死法。确認了郁沈打算奪舍的對象後郁之虞不打算再在郁沈身上花時間,選擇略過此人,問起空置的家主之位來。
“郁念起,你想做家主嗎?”
郁念起有些錯愕:“……什麼?”他哥哥為何突然說起這個了?是知道餘少明對他提的那些要求了嗎?
坐在床邊的郁之虞轉過身來看着仍是很錯愕的少年,同他講得稍微詳細了一點:“郁沈不再是家主,這個位置現在空缺了,你想做這個家主嗎?”
若将郁家交給郁念起,倒是同系統最開始說的原劇情有一種殊途同歸之感。其實也無所謂,郁之虞不在乎他自己還是郁念起來當這個家主,郁家資源于他而言也是可有可無。
再者,即使郁念起當了家主,他若改變了主意想掌控郁家也并非難事,他隻要掌控郁念起便可以。
郁念起陡然想起餘少明要求的那些,昨日不曾留心過的靈草名字到底還是被恍惚間的他給記得清楚,他在家主與靈草之間徘徊,最後化為一句:“哥哥,你不做家主嗎?”
他若做了家主,就可以獲得餘少明要求的靈草,是否能借機将餘少明打法走呢?可郁念起心裡很清楚,餘少明特意找上他,所圖怎麼可能隻是幾株靈草?僅僅幾株靈草,哪裡需要他取代郁之虞成為郁家少主?
郁念起知道,餘少明不會那麼容易被打發的,此人隻會變本加厲,胃口越來越大,在榨幹郁念起的全部價值後,便會讓郁念起奉上家主之位。
郁念起從來沒有對家主之位生出過什麼興趣,在他心裡,哥哥郁之虞才是少主、乃至家主的不二人選。
再加上,即使他做了家主,也會成為餘少明的傀儡,他不想,也不願。
郁念起經過昨晚後膽子更大了,他都不去問郁之虞可不可以親他了,十分自然地湊近向哥哥索吻,一邊吻一邊道:“我不要做家主,我想做家主的道侶。”
郁之虞沉默了一下,他該去哪裡找一個需要道侶的家主來?這家主的人選該是女修還是男修?也不知郁念起對這家主的年齡性别長相修為可有要求。
郁念起以為郁之虞的沉默是在拒絕他想成為道侶的要求,想到自己這身份也确實不适合,就算他真不是郁沈親生的,但外邊的人都以為他是。
即使郁之虞點頭,他也不想郁之虞被他人在背地說小話戳脊梁骨,說郁之虞連親弟弟都不放過,還捉為道侶如此折辱。傳流言的人可不會管他是否自願,隻會按自己想要的方向去傳。
誰都不能這樣說他哥哥,誰都不行。
郁念起委委屈屈地垂下眼睑,道:“道侶不行,那情人呢?”
“哥哥,情人也不讓的話……外室也行。”他的眼睛潤潤的,小狗一般親親舔舔。
外室?郁之虞不知道郁念起到底在想什麼,總覺得自己現在很适合歎息一聲,他也确實這麼做了。
郁之虞告訴郁念起:“我修無情道。”無情道不需要道侶,也不需要情人外室,無情道隻要自己的劍便夠了。
他倒是知道無情道還有一種證道之法,先動情再斬情。可這種方法需要殺妻或殺道侶,更像是魔修之法,着實沒必要。
“我知道。”
郁念起将郁之虞按倒在床上,黏黏糊糊地湊過去坐在青年身上,酒醒後的他像被打通了任督二脈的武者,伸手附在青年腰封上摸索着,再一點點抽開,“哥哥不會動念,也不會破道,就算這樣也可以的吧?”
“我也舍不得哥哥破道。”無情道被破,輕則受傷,重則修為倒退,甚至可能影響生命,他舍不得的。
郁念起伸手剝開郁之虞的暗紅外袍,往那黑色内袍裡伸。他不喜歡郁之虞穿這身衣服,總讓他想起幾近同款的青昳那身。
可哥哥若是喜歡,那他也可以嘗試着去喜歡。
郁之虞仰躺在床上,外袍攤開,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樣,郁念起的手正隔着内袍作亂。青年微微偏頭,有些困惑,沒記錯的話,他明明是在問郁念起做不做家主,怎麼會發展到現在這樣的?
院外蟲鳴聲漸起,郁之虞按住了郁念起撫向後腰的手,帶着後者一個翻身,将彼此位置調換了一番。
郁念起的眼微微睜大,黑色眼瞳裡映着身上青年的身姿,好看到連頭發絲都與常人不同。
一縷長發順着郁之虞的肩往下垂,落在了郁念起的面前,郁念起掬着那縷長發輕輕吻了一下,“哥哥願意主動,我也可以。”
少年微微分開自己的雙腿攀上青年的腰,眼裡隻有他的哥哥。
郁之虞雙手撐在郁念起頭的兩側,看着自己的頭發在郁念起的手裡纏纏繞繞,他道:“我要去南息商盟一趟,梨香院和主院都被我封了,你别亂跑。”
郁念起的腿環住郁之虞的腰努力向下壓,郁之虞雙手并未撐得用力,順着那力道往下落了幾分,兩人呼吸交纏,郁念起手中繞着哥哥的長發把玩,另一隻手撫上哥哥的後頸,将被他勾下來的青年吻了又吻:“哥哥能帶我去嗎?”
“哥哥知道的,我會很聽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