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考察失敗了。】478看着這荒誕的一幕說道。
這樣的情境在原世界線中當然也有,隻是當時出現的隻有楚澤一個人。
楚澤轉身離開宣告結束,何晨想追無能,辛甯則自以為獲得了勝利,開始對何晨無限的感興趣,直至感情變化而不自知。
可是現在,隻是流言就足夠徹底壓彎一個人的脊梁了。
辛甯是無所謂的,因為他向來更換女友很勤,辛家的少爺愛玩,即使有人背地裡覺得髒,也不可能随便嚼舌根。
而何晨……
【真遺憾。】雲珏輕歎一聲,在衆人進入教室時跟了進去。
人稀稀落落的進入,暫時無人言語,隻是在路過靠窗的前排時,那一句狀似無意的響在了耳際:“好看嗎?”
雲珏腳步頓住,看向了今天的當事人之一,他明明身處其中,卻又好像置身事外。
“還不錯。”雲珏輕笑,與他錯開視線,在座位上落座。
陽光很暖,照的人身上也暖洋洋的,隻是沒有陽光照射的地方,辛甯卻不像赢家一樣轉身離開,唯獨留下何晨站在原地低着頭,整個人僵硬的好像将死掉了一樣冷凄。
即使478覺得他看起來好像有點可憐,但人類的形容詞中能夠用出的,都是自作孽這樣的詞彙。
“哎,老班搞錯了,這節就是體育課!”最後隔了半晌進來的人高聲道。
寂靜的教室裡一瞬間有些沸騰。
“卧槽,神經病吧。”
“球打到一半啊,艹!”
“這會兒都要吃飯了,老班耍我們呢?”
“服了!我真服了!”
“走吧,走吧,直接去吃飯吧。”
學生們沸騰抱怨着,已經顧不得其他班級還在上課,三五成群的又出了門,他們讨論着接下來要做的事,看起來目不斜視,隻是每個人出門時的餘光都會落在那僵硬站在門旁的人身上一瞬。
嘲弄的,嫌惡的,就像是一根根無形的針一樣,足以紮穿人所有的防禦。
在教室裡還隻是如此,而出了教室,何晨就成為了風暴的中心。
跟厲霆不清楚,跟楚澤有了牽連,還當衆在教室裡跟别的男人接吻。
哪一條都能夠像炸彈墜落一樣的爆炸。
即使楚澤澄清了他們并沒有在戀愛,可何晨的行徑仍然讓很多人不可置信。
而口誅筆伐暫且不論,很多人甚至已經蠢蠢欲動,隻是暫時在觀望着風向。
而這一次,何晨不再被允許靠近楚澤。
不過一天的時間,他整個人都好像瘦弱的厲害。
【宿主,你說他會不會去輕生?】478不得不有這樣的憂慮。
【我想不會的。】雲珏看着從樓道對面走過來的人,站定在了原處道,【我可什麼都沒有做。】
478當然知道宿主沒做什麼,整天沉迷睡覺,就修改了個課表,但一直進行的世界線就是發生了變化。
同樣的事情,辛甯的态度卻截然不同。
甚至于他的那條線,已經快要斷掉了。
光影參差,視線分毫未避的青年站定在了雲珏的對面。
課間時間,人聲嘈雜,卻在過往時下意識避開了這裡。
“找我有事?”雲珏側身倚在了一旁的圍欄上問道。
“你讨厭何晨?”楚澤站在了他的旁邊道,他像是在提問,又不太像。
“不讨厭。”雲珏輕笑,給出了确定的答案。
你情我願的事,向來與他無關。
他隻關注自己的任務。
“我去找過班主任。”楚澤從圍欄外的風景收回視線,看向了他道。
他的話語未盡,但意思明确。
沒有無緣無故的看錯課表。
雲珏擡手捋過被風吹到面上的發,将其挽在了耳後笑道:“你倒是不生氣。”
對方如何得知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已經知道了。
可即便挽在耳後,那縷發絲仍然不怎麼聽話,被風吹拂着纏.綿的環繞在頸側,一遍又一遍的試圖去撫摸他白皙的幾乎剔透的臉頰。
“我喜歡完美的…”楚澤看着身旁懶洋洋的青年回答道。
這樣的話語讓對方擡起了似乎有些過長的睫毛,其中彌漫出了笑意,也終于有了疑問:“怎麼确定的是我?”
修改課表這種事,随便換個稍有身家的人都能做到。
“直覺。”楚澤回答道,“你來這裡有事要做。”
“或許是來混日子的。”雲珏有些不堪發絲的侵擾,轉身換了個方向道。
“沒有這個必要。”楚澤給出了肯定的答案。
“唔,看來當時作業不應該寫的那麼完善。”雲珏輕抵着下颌沉吟笑道,“沒有做差生的經驗,下次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