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手就是這麼好的丹藥,先生身份恐怕來頭很大。”左零右火小聲道。
她在遊戲論壇看見的消息那些拜入清華仙宗的玩家接觸到最高的丹藥等級不過是高級,還是從那些一峰之主手中得來的。他們不過受些小傷,子虛先生一出手便是頂級丹藥,能這麼豪橫的隻有那些大宗門的太上長老吧。
“那我們豈不是能夠抱着子虛先生大腿飛升?”萬重山興奮道。
此刻,桑白月看着自以為很小聲讨論自己但是全部都被他收入耳中的玩家門笑了笑不說話。
給這麼好的丹藥單純是因為這個号的煉藥技能已經達到大成,早就不搓那些紅藍小藥了。
就在左零右火三人暢想桑白月是某個仙門的大能,自己做他的徒弟直接成為仙門中的嫡傳弟子,還要被掌門的徒弟們叫師叔祖的時候,臨川學宮祭酒到了。
“子虛先生,今日在山門前的事我已經聽說了。”學宮祭酒神色匆匆臉上神色憂慮萬分。
桑白月見此立刻出言問道:“是我給學宮惹麻煩了?”
祭酒聞言不由歎氣搖頭,接着才開口道:“我原本以為蒼國皇族要解散學宮是因為學宮人才凋零,如今看來并不是因為這個。”
如今學宮招收學子衆多,其中不乏靈根出衆的學子,俨然一副即将振興的模樣。祭酒原以為能夠保住學宮,可是蒼國五皇子殿下出現刁難學子,讓他意識到蒼國皇族是要鐵了心解散學宮。
“總之,他們為了解散學宮肯定還會再來,這一次雖然抵擋住了,但是下一次就沒有那麼輕松了。而且這事牽連到了你,恐怕他們回下手報複于你。”學宮祭酒對此無不憂心,害怕因為學宮之事牽連到桑白月,斷了桑白月的仙途。
桑白月看着愁容滿面的祭酒問道:“祭酒不必憂心,既然我已經出手,那麼便一定有能力保下學宮。”
祭酒聞言還要說些什麼隻見桑白月繼續道:“況且學宮才剛招收了這麼多學子,我們又怎麼能棄他們于不顧?”
祭酒聞言道:“也罷也罷,兵來将擋水來土掩,我這把老骨頭說什麼也要守住這學宮。”
而在另一邊,接到劍仙降臨蒼國消息的姬翎已經匆忙趕回了皇城,和他一起回來的還有他敗在三個煉氣期修士手下的消息。
這個消息已經不胫而走,等姬翎回到皇城的時候已經傳得沸沸揚揚的了,就連降臨蒼國的劍仙白玉京也都有所耳聞。
蒼國皇城一處幽靜的院落中,一名年輕道君正在習字,鴉色的長發被發冠束得一絲不苟,簡單的白色道袍整潔嚴肅,持筆的手骨節分明宛如白玉,指甲幹淨整齊泛着淺淡的粉色。整個人神色淡漠,呵氣如雪,有着秋霜切玉之色。
他的手中分明握的不是劍,可是卻讓人覺得他手裡拿的就是劍,他站在那裡便是劍仙,心中有劍,萬物皆可為劍!其手下的字觀其筆畫宛如一招招劍法,散發着淩然之氣,一筆揮停便宛如收劍入鞘一般。
一旁的侍從皆是站得筆直,從不輕易發出任何聲音,直到白玉京筆停,底下的人才将臨川學宮山門前的事上報。
“元嬰修士不敵三名煉氣修士?”
“是啊,聽說是被天雷擊中,十分狼狽。”劍閣的執事長老開口回答道。
隻見白玉京放下手中毛筆道:“能夠傷到元嬰修士天雷又怎麼是三個煉氣修士能夠使出來的,怕是有人相助。”
那執事長老立刻回答道:“聽聞那三個煉氣修士的師父事臨川學宮新來的夫子,衆人都叫他子虛先生。”
“子……虛?”白玉京斂眸若有所思。
執事長老見此立刻道:“這位子虛先生據說是位化神修士,頭戴帏帽,衆人不知其真容,以七不收為臨川學宮招收了數萬學子。”
“七不收?”白玉京擡眸。
執事長老見此立刻解釋七不收是什麼意思,然而說完半天都沒有聽見白玉京開口說任何一句話。
那大概是不感興趣了,畢竟這次出門是尋找閣主摯友的下落。百年間,那位仙人消失得無影無蹤,閣主尋過多次,如果不是百年前蒼國禍亂與那位仙人失蹤的時間正好對上,閣主也不會來到蒼國。
就在這時,下面的童子來報:“閣主,蒼國五皇子求見。”
“不見。”
白玉京剛一說完就突然感覺到了屬于自己的靈力波動,他擡眸掃去,那候在外面的姬翎身上殘留着自己所畫雷符的氣息。
于是,白玉京立刻道:“去臨川學宮。”
那道雷符,他隻為一人畫過,随手所作,世間隻有一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