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聽見左零右火這個問題的時候,桑白月愣了一下,接下來就差點直接使用否認三連“我不是,我沒有,你别胡說。”
然而,否認得越多就越心虛,所以桑白月強行将否認的話咽下轉而向左零右火問道:“你為什麼會這麼想?”
“因為!這是我們三個人經過激烈的結果。”左零右火嚴肅說道。
在桑白月和白玉京商量如何引蛇出洞的時候,左零右火早已經開始挂機和萬重山以及水靈靈展開了激烈的讨論。
在水靈靈指出子虛先生喜歡白玉京之後,回過神的左零右火和萬重山展開了激烈的争辯,然後被水靈靈一句他為什麼不對别人這樣就對劍仙這樣給爆殺了。
最終,左零右火和萬重山再不情願也不得不承認子虛先生真的有可能喜歡劍仙。
但是,倔強的左零右火還是決定要親自問一問當事人,所以她通知其它玩家有挖寶任務的時候同時注意着小樓裡的動向,一見桑白月一個人出來了就連忙跟了過來。
而聽完這一切的桑白月:……
呵呵,我以為你是覺得過劇情無聊挂機刷論壇,結果你是在和人八卦我到底喜不喜歡白玉京。
于是,桑白月看着面前求知若渴的左零右火似笑非笑道:“不為師父分憂,你可真是我的好徒弟。”
桑白月的話說得陰陽怪氣,但顯然面前的左零右火隻能理解字面意思。
“好的先生,等徒兒修煉大成一定把劍仙綁你床上來!”左零右火握拳。
區區npc,如何與玩家抵抗!她一個人打不過,還可以号召其他玩家一起推boss,隻要說是把劍仙綁到子虛先生床上,相信很多玩家一定會願意幹的。
聽完左零右火宏大理想的桑白月:……不要對我講恐怖故事了。
總之,桑白月願意承認左零右火作為劍修在一根筋方面很有天賦。
與此同時,左零右火露出了躍躍欲試的表情,看起來真的很想為桑白月分憂。
“我叫你為我分憂,不是讓你把劍仙怎麼樣。”桑白月忍不住用手指彈了一下左零右火的額頭,“我對劍仙可沒有這些心思。”
對于桑白月而言,他雖然因為事故成為了遊戲中的npc,但是卻依舊認為自己的存在和玩家們是一樣的,隻要他破碎虛空就能重回現實,而這個遊戲裡的角色,無論和他好感度多高,都是後台可以操控的一段數據。
桑白月的語氣淡漠,周身與這個世界透露出一層無形的屏障,将他徹底與這個世界隔絕開來。
左零右火第一次在一個遊戲角色中看見了一種孤獨,仿佛深夜天邊永恒的明月。
這一刻,左零右火很想把這種感覺給打破。
“先生,那你為什麼要對劍仙說那句話啊?”左零右火露出了咬牙切齒的表情,“見過你真容者就可以和你結為道侶,我們三個都見過,你怎麼不和我們說這件事!實在是太厚此薄彼了!”
左零右火的語氣無比控訴,臉上表情幽怨無比。
桑白月:……
“見過我真容者必要與我結為道侶,師門除外。”桑白月默默添上了限制條件。
而且,他根本就沒有發過這個誓言,如果不是因為白玉京見了他的真容,而他的這個賬号又不是他的大号,到時候肯定會面對很多麻煩事情,所以他才撒了這個針對白玉京的謊言。
一旁的遊戲系統感歎:[白玉京還是太正人君子了。]
要是換個不講道理的,高低得把桑白月的帏帽給掀了。
而此時此刻,左零右火露出了痛心疾首的表情,仿佛自己錯失了一個億。
“先生,我有一點點後悔拜你為師。”左零右火說出了自己的真心話。
桑白月微笑,不拜他為師,左零右火指不定在哪裡反複橫跳。
“少看點俗世話本,但凡是名門正派,怎麼會有不顧及人倫的?”
什麼師徒戀愛,以下犯上,但凡要點臉的門派都不可能存在,隻有魔修才不講究這些。
“先生教訓的是。”左零右火乖乖低頭。
“我正好要去書閣,叫上萬重山和水靈靈一起去抄書。”桑白月說完便往書閣走去。
留在原地的左零右火:“诶?”
她身上怎麼還有個懲罰任務!
“先生,消氣啊!”
與此同時,萬重山和水靈靈也連忙問左零右火做了什麼,他們身上為什麼有懲罰任務?
半夜三更,大部分玩家都已經下線,隻有左零右火三個人在苦哈哈地抄書。
而在另一邊,桑白月的小樓裡白玉京望着窗外的明月撥弄着窗前的琴弦。
“閣主是真信了那位學宮先生的話。”劍閣的執事長老忍不住出聲問道。
“可曾聽聞過前人所做的《子虛賦》?”白玉京垂眸看向手中的琴弦問道。
“子虛烏有?”執事長老遲疑地問道。
《子虛賦》的内容全部都是虛構出來的,人也是虛構出來的,自然是子虛烏有之事。
白玉京對于子虛先生的話并不全信,但是他可以确定舊友與他有關,且對方并沒有傷害舊友。如此,他才願意出手幫忙。
這個時候,執事長老又道:“缥缈仙山開島,聽聞玄度仙君的師弟已經親自出來尋人了。”
玄度真君的師弟林寒聲是缥缈仙山太上長老的小弟子,與他們閣主最不對付,這一出來怕不是要打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