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使摩多令。”
“蠱使阿留雲。”
“毒使屠藍。”
“拜見聖君!”
聖殿之中,高榻之上,聖教的主人卧在其上,黑色長發在榻上蜿蜒曲折,一張金色的面具将他的面容全部遮住,隻露出線條鋒利的下颌線和薄情的雙唇。
魔門三位聖使見到這位聖君大氣都不敢喘,或許他的修為和劍仙不相上下,但是他的手段絕對比劍仙狠辣上千倍,否則整個魔門不會在他手上乖乖聽話上千年。
“我要你們辦的事情,辦好了嗎?”聖君起身看着他的三個手下問道。
“回聖君,都已經辦好了。”蠱使阿留雲忍住體内的氣血翻騰開口回答道,“我已經将蠱種入了劍仙體内,隻要他動一次劍,修為便會倒退。”
三人合力拼了半條命才有這麼一次機會,這個任務當真是極難!
“你們有功了,下去好生養着吧。”聖君賞了三人治傷的靈藥後又随口問道,“那劍仙可真找到了玄度仙君的下落?”
魔門三聖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由掌管蒼國魔門事務的魂使上前回答道:“自然是沒有任何線索。”
那高座上的魔門聖君聞言閉目笑道:“桑白月啊桑白月,百年不見,怕是又要聽見故人的音訊了。”
百年之前,日日夜夜,夢中生死,錐心之痛,他一點都未曾忘記。
魂使聽着聖君的話不敢多言,直到聽見聖君讓他們下去的話,他們心中才松了一口氣,馬不停蹄地回到自己的老巢養傷。
而在所有人走後,魔門聖君伸手都弄着自己身邊的蠱枭道:“你說,什麼是真?什麼是假?”
蠱枭聽不懂人話,見有人逗弄它,于是狠狠啄下了都弄之人指尖的血肉,引得聖君大笑起來。
與此同時,看完劇情的桑白月起身回了自己的小樓,小樓之中還有兩個病患等着他。
于是,桑白月一推開門便看見葉寒聲躺在了自己平時用來休息的竹榻上,而白玉京則是坐在地上的蒲團上凝神打坐。
葉寒聲一見桑白月進來便做出西子捧心的模樣一邊呻喚道:“小子虛,我好疼啊!你别管他了,先管我。”
桑白月看了一眼自己靜靜打坐的白玉京,白玉京身上的蠱毒他的确束手無策,但是葉寒聲身上的的确可以管管。
葉寒聲看着桑白月向自己走來,于是連忙将自己的手腕遞給他。
桑白月用手按住葉寒聲的手腕凝神把脈,對方身體裡的蠱沒什麼要緊的,不是蠱使的命蠱,還被劍仙的劍氣波及過,現在是勉強活着,再過不久便會失去活力被有些大乘期修為的葉寒聲消化了。
“小子虛,是不是很嚴重啊?”葉寒聲将臉湊過來問道。
桑白月擡眸斬釘截鐵道:“的确!”
于是大手一揮,寫了一個強身健體清涼下火的藥方,力求讓葉寒聲寫混小子把黃連當飯吃。
“拿去抓藥煎藥吧。”桑白月将藥方甩到了葉寒聲的面前。
葉寒聲隻是看了一眼便不滿道:“小子虛,欺負師叔!我要向你師父告狀!”
桑白月冷笑道:“若我也向師父告狀,不知道師父是先抽你還是先抽我?”
他自己肯定不會抽自己的,所以挨抽的隻有葉寒聲一個!
葉寒聲聞言,一雙異色的鴛鴦眼頓時起了水霧委屈道:“小子虛,你怎麼能這樣?”
一旁的打坐的白玉京睜開了雙眼道:“他還小……”
話沒說完,白玉京便被兩個人反駁道。
“你說誰小?我都能結婚娶道侶了!”
“他小?幾百歲的人了去地上撿蠱蟲吃!”
白玉京不再開口,但是桑白月也沒打算放過他。
隻見桑白月一邊查找背包裡有沒有能用的丹藥一邊開口問道:“仙君又怎麼會被魔門三位聖使傷到?”
按理說,魔門聖使聯手都打不過白玉京才對。
白玉京聞言沉默了一瞬,接而才道:“是我疏于防備。”
桑白月立刻通過遊戲系統回看劇情,原來是蠱使突然出現和白玉京說了一大段話。
有時候,過長的前搖真的防不勝防,是個人都想停下來看看對方整什麼花樣。
于是,桑白月心平氣和道:“仙君下次遇到魔門中人不必聽他們說什麼,直接零幀起手。”
白玉京雖然不懂什麼叫做零幀起手,但是約摸猜了一個大概,于是他回答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