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寒聲聞言不由狠狠地瞪了白玉京一眼,都怪他,要不是白玉京,他早就帶着師兄的徒弟認祖歸宗了,去做缥缈仙山最受寵的小弟子了。
此刻,白玉京的眼眸睜開,他看向桑白月問道:“你在臨川學宮地下可找到了你師父的線索?”
葉寒聲聽見這個問題也看向了桑白月,對對對,劍仙會出現在這裡是因為這裡會有師兄的線索。
“很遺憾,沒有。”桑白月搖頭。
這裡當然沒有他大号的痕迹,雖然大家都在尋找他,但是隻有他自己知道他就是找了一個沒人的地下線退遊了。
白玉京聞言眼神略微暗淡了幾分,不過他已經遇到這樣的事好幾次了,倒也不是十分失落。
“什麼啊。”最難過的是葉寒聲,他眼巴巴地跑到這裡來就是為了找到師兄的線索,結果什麼都沒有。
“師兄不出現,我不要當乖孩子了,我要去為禍天下,然後師兄看不過眼,就會自己出來揍我。”葉寒聲爬起身來大聲道。
桑白月聽着葉寒聲的宣言額頭不由青筋泛起,信不信現在就把這個混小子抽死!
遊戲系統忍不住提醒道:[你養大的,你舍得?]
桑白月平心靜氣,好吧,舍不得。
葉寒聲幼時最容易招惹妖物,那個時候,桑白月每天的任務就是保護他,多次将他從妖物手中救下。
自己看着長大的npc,他也是有感情的。
于是,對于葉寒聲的胡言亂語,桑白月選擇忍了。
隻見白玉京看向窗外即将落下的月亮道:“是啊,他說下一次一同泛舟天河,我也等他許久了。”
被點的桑白月:……
完蛋了,根本記不得什麼時候和劍仙有過這種約定。
“什麼!我師兄還和你約定泛舟天河!為什麼沒和我說!”
白玉京聞言閉目不理,葉寒聲開始單方面吵了起來。
“不可能的,師兄和你泛舟天河一定會帶上我的,我是師兄的乖孩子,他才不會把我扔下和你泛舟天河。”
“一定是你做了什麼不可告人的事情,師兄才會和你泛舟天河。”
“師兄才不會背着我和别人一起泛舟天河,能和他在天河泛舟的一定隻能是我。”
桑白月聽着葉寒聲的話隻覺得耳朵疼,他覺得白玉京到現在都還沒有把葉寒聲打一頓,脾氣真是好得過分。
于是,桑白月當機立斷出了小樓準備躲清淨。
剛一出小樓的範圍,桑白月便碰上了前來找他的童子。
童子一見桑白月出來便立刻上前道:“先生,蒼國皇室來人了,祭酒正在處理先輩遺骨之事,現在隻有您能夠做主了。”
“蒼國皇室?”桑白月不明白蒼國皇室的人為何又來,這才離蒼國皇帝駕崩不到兩日,這麼快便有人來了?
童子點了點頭道:“那群人看起來很不好惹。”
“無妨,我去會會。”桑白月跟随着童子來到了蒼國皇室暫時休息的地方。
大堂之中,那名領頭的蒼國皇室成員身着龍袍,儀表堂堂,生得與蒼國五皇子有幾分相似,大概是那位蒼國開國皇帝這一輩的兒子。
沒想到僅僅兩日不到,蒼國便有人完成了登基。
“蒼國皇帝蒼青見過先生。”新任蒼國皇帝率先開口道。
“你們前來所為何事?”桑白月開門見山道。
蒼青露出了一個笑容道:“自然是為了蒼國聲譽而來。”
“蒼國聲譽?”桑白月意味深長地說道,“究竟是蒼國的聲譽,還是蒼國皇室的聲譽?”
蒼青聞言微微一笑:“先生與我都是聰明人,自然知道我說的是什麼?”
蒼國的聲譽什麼的隻是托詞,重要的是蒼國皇室的聲譽,開國皇帝行使邪術導緻蒼生大禍,更别說勾結魔修這些為人所不齒的事情。
這些事情若是傳出去,怕是蒼國皇室要遭受天下人恥笑,那些仙宗也容不下蒼國皇室之人,也是斷了蒼國皇室的仙途,折了蒼國皇室的羽翼。
“若是我偏要将蒼國皇室罪行公之于衆呢?”桑白月反問道。
“此事由不得先生,蒼國手中有臨川學宮的地契,握着你們修仙的資源。若是先生按我說得做,那麼臨川學宮依舊是蒼國擁立的學宮,不必淪落為小門小戶。”蒼青陳清利害道。
桑白月聞言端起一旁的茶盞道:“你說的都對,隻是……”
“隻是什麼?”
“隻是,我修仙不是為了和人講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