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他拒絕了那些求見的仙門長老,那麼也總有人會逼他不得不出面。而且,為了穩定劍閣人心,他也不得不出面。
“我知曉。”白玉京垂眸道,“所以我打算幫你處理完這裡的事情後親自去海外見他們。”
桑白月又歎了一口氣道:“昨夜那蒼國新帝不知為何招了許多蒼國境内的小宗門長老入宮,也不知道是要做什麼?”
“是聽見劍仙中蠱不能用劍的風聲,所以準備來找我的麻煩?”
一旁的葉寒聲聽見這句話又瞬間精神起來了,他道:“小子虛啊小子虛,雖然劍仙不能給你撐腰了,但是我可以啊!”
說完,葉寒聲又得意洋洋地看了一眼白玉京。
白玉京卻是垂眸道:“抱歉,給你惹了麻煩。”
桑白月聞言不由輕笑一聲:“不必抱歉,禍是我自己惹下的。”
白玉京隻是被外人當做自己的靠山而已,如今靠山倒了自然想要來踩上幾腳,其中可能還有别的勢力授意,讓他們前來試探劍仙是否真如傳聞那般無法用劍。
“而且,我也能自己收拾。”
話音落下,桑白月紮完了最後一針。
趴在一旁的葉寒聲看着桑白月道:“小子虛,别什麼事都自己扛,你可不是散修,你是有宗門的人!”
“有師叔我罩着你怕什麼?就算我罩不住,你還有你師祖。”
葉寒聲口中的師祖正是桑白月的師父,如果連師父謝時雪都罩不住他,那他惹下的便是塌天大禍!
“有這麼誇張嗎?”桑白月拔下葉寒聲身上的銀針出聲問道。
葉寒聲摸了摸自己被針紮過的地方道:“體内經脈靈氣流動倒是暢通了許多。”
桑白月聞言立刻看向白玉京:“仙君感覺如何?”
白玉京試着運行靈力,然而體内蠱蟲瞬間跳動,心口猛然一陣絞痛,靈力無法順利運行,更别說使出劍氣。
“看來還是不行。”桑白月立刻按住白玉京的肩背輸送自己的靈氣,這才讓白玉京體内作祟的蠱蟲停止跳動。
現在,桑白月開始思考如何活捉蠱使,讓蠱使給白玉京解開蠱毒了。
就在這時,外面的童子通報。
“先生,外面好幾個宗門的長老說是要求見你。”
童子口中的宗門長老正是蒼國新帝深夜召見的幾位,他們都是北境中小型宗門裡的長老。
桑白月聞言收回手道:“求見我?怕不是來威脅我的?”
總之,無論如何這群人是必須要見上一見的,好讓他們知道臨川學宮不是什麼人都可以動的。
此時,坐在大堂裡招待這些不請自來的宗門長老的正是學宮祭酒。
相比以前的擔憂害怕不淡定,現在的學宮祭酒可以說是從容,反正天塌下來,也有子虛先生在上面頂着。
就在童子們剛剛給客人們上完靈茶,身穿缥碧色水合服頭戴帏帽的桑白月便從門外走進來。
“我來晚了,讓各位久等了。”
桑白月立在大堂中間,帶着笑意看向在場衆人。
他沒想到,這些宗門長老裡面竟然有太華仙宗的人。
雖然已經将蒼國五皇子逐出了宗門,但是卻舍不得蒼國新帝許下的重利,亦或是單純為了前來試探劍仙的真實情況究竟如何。
無論他們的内心想法是什麼的都沒關系,桑白月都不在乎,他要的是今日之後無人再敢觊觎臨川學宮。
“不知諸位前來所為何事?”桑白月直接開門見山地問道。
“我等前來是為蒼國新帝而來。”隻見一名手持拂塵身穿道袍的中年修士站了起來道,“道友需知得饒人處且饒人,蒼國新帝已然悔過,何苦将此事做絕。”
“是也,是也,即便道友你天賦過人,可是又能抵得住多少?”一旁的修士附和道,“劍仙中蠱,子虛道友一人在這臨川學宮之中可謂是獨木難支。”
他們已經摸清這裡的學子大部分還停留在築基期以下,隻有少部分人在煉氣期。中層的金丹修士少得可憐,修為最高的隻是一個化神期。
桑白月挑眉:“長老從哪裡聽來的消息,劍仙中蠱?劍仙此刻不是在海外遠遊嗎?”
“而且,諸位與我說這些做什麼?難不成是眼紅蒼國境内那些靈石礦脈,收了蒼國新帝好處來欺壓我臨川學宮?”桑白月冷笑着掃視過在場衆人。
被說中心事的長老們面皮發紅,沒錯,他們就是眼饞蒼國境内的靈石礦脈,曾經蒼國皇室出了衆多修仙者,又有臨川學宮相護,讓他們不敢對其下手争搶靈脈。
可是如今,有蒼國血脈的修士皆被廢修為逐出宗門,臨川學宮隻有一群煉氣期學子,夫子中最高修為不過化神,這讓他們如何不心動?
此次前來,他們看似勸說,實則想要把臨川學宮趕走,好瓜分靈脈。
就在幾位宗門長老準備聯合起來以勢壓人的時候,葉寒聲提着命燈出現在衆人面前道:“如此猖狂,真當我們小子虛背後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