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緬因貓Alpha呈大字型趴在床上,尾巴煩躁的在空中來回晃蕩着,這都快一個半小時過去了,外面乒乒乓乓的聲音還沒結束,也不曉得許之恒那王|八|羔|子在外面做什麼呢。
方庭予唉聲歎氣的翻個身子,幹澀的眼睛直盯着頭頂的燈,無聊的用嘴巴吹着額前長長遮住眼睛的金發,飄逸的發絲掃在臉上癢癢的,他伸手撓了撓。
包裹着手指的紗布也髒了,上面的血污都幹了,也該換了,偏偏許之恒就是賴在客廳不走。
該不會他今天晚上都在客廳睡了吧?
客廳那沙發看着還挺柔軟的睡起來應該也不差,完了完了,這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啊。
方庭予是又氣又悔啊,看了看光秃秃的尾巴,氣呼呼的嘟囔道:“殺千刀的許之恒,害我害的還不夠,還想讓我在這麼多人面前丢臉。”
也不知道上輩子做了什麼孽了,以至于這輩子總是被他壓一頭,傷口沒好,就算出去找他單挑也隻有被壓着揍的份兒。
方庭予煩躁的坐起來無聲地跺了跺腳,眼睛時不時瞄着門口,秀氣的鼻尖動了動,空氣裡多了一股熟悉的香味兒,“雞腿兒?可樂雞翅?蜜桃酒?”
許之恒這麼霹靂乓啷半天,感情是在外面做飯呢?
那隻臭獅子的廚藝是挺不錯的,特别會做飯,但他明明記得那廚房幹淨的壓根兒看不出做飯的痕迹,那些調味料都還沒開口呢,他怎麼忽然想起來做飯了?
難不成是知道他晚上沒吃飯,想要用美食誘惑他出糗,讓他低頭求饒?
方庭予哼笑一聲:“許之恒,你也太小看我的毅力了,不過就是區區一頓飯,我還能讓你拿捏了不成?”
前一秒又帥又酷又邪魅的舔了舔幹裂的唇角,後一秒肚子不争氣的被這股香味兒勾的咕咕叫個不停,胃又開始撒潑打滾求投喂了……
方庭予用力拍了下自己的肚皮,“沒出息,給我忍着。”
客廳裡,許之恒拍拍手滿意的看看桌子上的四菜一湯,還有方庭予最愛喝的蜜桃果酒。
果酒也是酒,想到他的傷口不宜飲酒,皺着眉盯着那酒看了半天,糾結着要不要給他喝。
啃雞腿必備蜜桃酒,這是方庭予多年來一直沒有改掉的飲食習慣。
飯菜的香味兒應該早就飄進去了,那扇門遲遲沒有動靜,小貓崽還沒有要出來的意思。
許之恒大概猜到方庭予的心思了,贊許的點點頭:“也挺好的,正好鍛煉鍛煉你的意志力。”
白獅Alpha仗着自己腺體分化三階可以控風,悄悄地使用了一點精神力,讓飯菜的香味兒加倍的往方庭予的房間飄去。
許之恒坐在餐桌上悠然自得的小口小口抿着蜜桃酒,“小貓崽子,看你能堅持多久!”
方庭予餓得在床上翻來覆去的,快被這香味兒逼瘋了,拜他那無情無義勢利眼的Alpha老父親和那兩個仗勢欺人的臭弟弟所賜,他最禁不住餓了。
白天雖然也餓到了一定的程度,但知道要跟許之恒一起住後全然沒了胃口,氣都氣飽了哪還有心思吃飯,所以霍明哲從食堂給他帶來的那份飯他也沒吃,以至于後來餓過頭了也忘了要找吃的。
這下好了,一股腦的全都爆發出來了,也不知道是不是餓的時間太長了,那香味兒反而越來越濃了,他已經餓到那雞腿變成漂亮迷人的Omega在他面前翩翩起舞了。
方庭予用力揉着自己的臉,逼着自己清醒,這許之恒真是陰險至極,居然用這麼個損招對付他,知道他愛吃雞腿,偏偏不做其他的菜就做雞腿。
聞着這味兒,他都能知道這雞腿兒肯定腌制的賊入味兒,說不定許之恒還在上面撒了一層辣椒面兒。
“咕咕咕~”
“哎喲,我餓呀!”
方庭予眼睛一閉将臉埋在被子裡,含糊不清的聲音還帶着點小小的委屈,兩耳朵餓得耷拉在金燦燦的發絲裡。
“啧,還挺有毅力的。”
一杯蜜桃酒喝完了,許之恒舔了舔唇角無奈道,“再不出來,真被我吃光了,你就餓着肚子睡一夜吧。”
許之恒拖着下巴望着那扇門,又過了十來分鐘過去了,裡面的人還是不出來,他拿起筷子撥了撥還剩一絲兒熱氣的雞腿,歎口氣往方庭予房間門口走去。
正要敲門,想到這小貓這麼好面子,白天在醫院又鬧了點小矛盾,他肯定不願意當着他的面兒出來吃飯的,将個人終端調了一下,轉身佯裝着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