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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第 9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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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算是個……意外吧?

哎對了。時咎擡手打斷他和電視之間的目光接觸,問道:“你什麼時候知道我是小久的?”總感覺這家夥老早就知道了,但從來不肯對自己透露。

沉皚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茶幾上的相框,時咎瞬間反應過來。

一直忘記這件事了,他當時還很疑惑,為什麼沉皚給他下達命令是讓他演奏大提琴,自己還真在辦公室自信滿滿地向他展示玻璃水提琴,恐怕在聽到自己演奏音樂會上那首曲目的時候,他就認出來了,在不知不覺間,沉皚早就把想知道的事确定了個遍。

“不對。”時咎反應過來,“你怎麼知道音樂會上拉大提琴的就是小久?”

沉皚拉了下嘴角,但不是什麼特别開心的笑,他說:“你消失之後,每天都在想你,可能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吧,最開始那兩年,幾乎每晚都做夢,夢到的都是你,永遠是你拉那首曲子的場景,像夢魇一樣完全走不出來。”說着他還是笑出來,但時咎感覺那隻是無奈。

這讓時咎有些難過,他的目光又瞥向那個相框,那對節目單的完整臨摹,到底經過了多少次夢魇,在那場音樂會裡循環了多少次,才讓一個小孩完整記住了僅僅是一張曲目單的設計,醒來他還能畫出來,并且把聽了幾百次的旋律當做密碼擺放在随時可以看見的地方。

怪不得,怪不得他會說,除了他沒有任何人知道這是什麼的密碼,便也無所謂随處擺放。确實不會再有人知道了。

說到密碼,時咎伸手去撩開沉皚手腕的衣服。他一直記得沉皚有一圈類似腕帶的紋身,隻是以前他不肯給自己看。

這次沉皚終于沒有再隐瞞什麼,任時咎拿着他的胳膊。

那皮膚上刻的是“5543431755”。

時咎歎氣,當時沉皚告訴他他家大門的密碼時,怎麼沒想到呢?是和“GGFEFECGBB”完全對應的音名。

這麼一個有話不愛說的人,隻是切實地做了他能做的事。

時咎一直不敢細想沉皚的過去,他隻是想想便覺得利刃穿心,何況親身經曆的人。

“那……”時咎猶豫着問,“你恨我嗎?”

沉皚淡淡說:“恨過。”

“恨過,失望過,絕望過,也自暴自棄,很長一段時間誰也不相信,不想跟任何人多說一句話,不想表露任何情緒,怕被騙。”

帶給他最大快樂的人,也帶給他最大痛苦。

時咎去握他的手,但被更有力地反握住了,他想說對不起,但剛開口就被沉皚另一隻手直接捂住了嘴。

他輕聲說:“别道歉,現在在就好。”

時咎朝他點頭,沉皚便松開手,輕笑一聲,帶着對往事的釋懷道:“但我一直記得你跟我說,愛是廣泛意義上的東西,不拘泥于個人,要去愛人,我聽了。”

時咎看着他,眼裡也是光。

新的電視頻道很快又到了播放音樂的環節,時咎幹脆直接換了個音樂頻道,讓舒緩的音樂伴着夜色充斥整個空間。

落地燈微弱地亮着,似乎再亮一點都會打擾到旁人的竊竊私語。

兩個人窩着坐,沉皚伸手捧過時咎的後腦勺,又前傾去親吻他的唇,蜻蜓點水一下便放開,輕聲對他說:“還有件事想征求你同意。”

“什麼?”

“我可以叫你小久嗎?”

時咎聽完就笑出來,他學着沉皚輕描淡寫的語氣說:“沉先生,我不喜歡你對我克制過頭,不喜歡。”

沉皚認真看他。

“你想叫我什麼就叫什麼。”時咎輕佻地對他眨眼,仰頭想了些情侶間可能出現的稱呼,“寶寶、老公、男朋友、親愛的,随便你。”

不過時咎覺得沉皚這種性格可能叫不出太肉麻的稱呼,還是回到剛剛的詢問:“還是小久吧。”

“好。”

沉皚洗了水果,一種叫斜山的奶白色三角錐狀水果,時咎看了半天也不知道這是什麼,最後隻能得出結論:這是他們那個世界沒有的水果。

“所以……”時咎一邊吃一邊含糊問,“你什麼時候喜歡上我的?從小一直到現在?”

沉皚:“也不是。”

他想到小時候纏着時咎的樣子,不禁勾起嘴角,跟翻自己黑曆史一樣說:“我記得很清楚你跟我講什麼是大愛,不過我是成年後才懂你說那些話的具體意思。那個時候和現在不一樣,那個時候我很想占有你,後來知道占有不是愛,隻是控制欲和不甘心,所以放過自己了,就希望你還好好活在某個地方。”

恨了那麼多年,最後發現隻是自己的執念,但放下執念的那一刻,驚覺一切都還可以回到原點,回不去的從來不是曾經,隻是自己執迷不悟的心念。

沉皚拿紙擦掉時咎吃到臉上的水果汁,見他還盯着自己,歎口氣道:“一定要接着說嗎?”

時咎點頭。

“好吧。”沉皚說,“一開始也沒喜歡,隻是覺得你跟那個人很像,不确定,想求證,還是有點執念的,後來知道你就是當年那個人,知道你很好地活着,就沒有遺憾了。”

時咎知道這就是他始終不肯說明他們淵源的原因,即使恨過,但放下了,知道對方過得很好,便選擇不打擾。

多溫柔的人。

沉皚繼續說:“真正喜歡上現在的你,大概是那個晚上你問我,能不能告訴你、我以前經曆過的事的時候,我覺得很觸動。我突然想起,那些事被我埋很久了。”

“我從來不肯和人說我的過往,怕放一頭困獸出去就再回不來。也許是被你感染的緣故……”沉皚說着,也逐漸回憶起後來遇到時咎的樣子,處處針對、處處為敵,甚至評價這個人不管不顧無腦硬沖,也許就是這樣的直白,讓他覺得不該把自己鎖起來,該去處理一些心事。

這個世界上有人能做到——既然想知道,為什麼不主動問呢?他也應當可以主動挖掘自己深埋的快樂與痛苦。

“被你一說才想明白,如果我不解決内心深處的痛苦,總有一天它會以一種我甚至無法察覺的方式跑出來,最終傷害我和别人,也許那人我根本就不想傷害。”

時咎也不吃水果了,他盤腿面對沉皚坐着,看着他的側臉,不自覺伸手去戳了一下,應答道:“所以我最開始入夢見到你的時候,你每次都不留餘地不帶商量的就麻醉我,你不信我,你也不怎麼信别人。”

——是我帶給你的。不過時咎沒說出來,他覺得沉皚可能并不想聽這句話。

沉皚微微點頭:“嗯,所以我想我一定要有勇氣面對自己的過去。遇到問題,第一時間不再是想反抗、逃避,而是如何接受、化解。”

沉皚說得很慢,但每個字都很清晰,溫柔的、随意的。

他認為,每個人都會被過去限制,但把過去當成絆倒自己的石頭,還是更高的起點,卻是自己的選擇。

時咎突然把往前傾了一點以靠近沉皚,他小聲說:“媽的,我好喜歡你,能不能吻你啊?”

沉皚側過頭,挑眉道:“我沒限制大藝術家這個權利吧?”

一個熱忱的、熾烈的、悸動的熱吻,帶着過往種種快樂、承諾、痛苦、背叛,一筆勾銷。

沉皚也問時咎,他為什麼會喜歡自己?

時咎回答:“你剛剛說的所有,都是我喜歡你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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