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呈安在A大很有名。
高考狀元、專業第一、拿獎無數,還有那張英俊到跟其他人幾乎不在一個圖層的臉。
即使家裡條件并不優越,但其他條件加在一起,依然足夠吸引無數A大女生側目。
老實說,這樣的好學生一般跟羅浩這種纨绔子弟是不會有任何交集的。
能夠花十萬塊錢買傅呈安故意接近喻辭連羅浩自己都沒想到,不過雖然得意,但羅浩最起碼還記得自己跟傅呈安的約定,沒有把這件事說出去,而是含糊其辭道:“你們管那麼多做什麼!總之,喻辭要是真喜歡男人,我找的這個人他肯定拒絕不了。”
“那羅少,要是這人成功接近喻辭以後不聽咱們的話了怎麼辦?”旁邊的人想得深了一點,畢竟喻辭是喻家唯一的繼承人,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這是塊鍍了金的香饽饽,能收羅浩的錢去接近喻辭,自然也有可能過河拆橋。
羅浩嗤笑一聲,笃定道:“不可能。”
“是他自己主動送上門找的我。”羅浩揚了下眉稍,啧了一聲,說:“更何況.....他跟喻辭有仇。”
羅浩跟在旁邊的小弟去學校外面撸串。
傅呈安站在原地看着他們的背影,眼神平靜淡漠,看不出絲毫情緒,仿佛剛才那兩人讨論的不是他一樣。
他在想,幾天不見,不知道喻辭的腳好了沒有。
到學校門口的時候,喻辭忍不住皺了皺眉,下意識覺得自己瘋了。
他怎麼會在這個時間回學校,更别說旁邊還跟着一樣像牛皮糖一樣甩不掉的陶也。
“還别說,”陶也站在A大門口四處張望,神色有些懷念的感慨了一聲:“離開學校這麼長時間,乍一回來還覺得有點想得慌。”
“别做夢了。”喻辭聲音冷漠,毫不客氣道:“你根本考不上A大。”
“......”
被怼了也不生氣,陶也若無其事轉移話題道:“哎,你那個一見鐘情在哪兒呢?”
“别亂說話!”喻辭低聲警告。
他不承認自己對傅呈安是一見鐘情,頂多算見色起意。畢竟那人生得實在太好,幾乎每一處都長在喻辭的審美上,不怪他對他念念不忘。
更何況他來學校才不是為了見傅呈安。
那天傅呈安臨走時的那句話攪得喻辭方寸大亂,直到人走了才想起忘記加傅呈安的聯系方式。他們不是同系,平時上課都不在同一棟樓,更别說喻辭這幾天腳傷請假在家休養,以至于那晚之後他們甚至連面都沒有見過一次。
至于為什麼今天腳傷好了一點就回學校——
喻辭暗自咬了咬牙。
那天表現的對自己那麼關心,結果一連幾天都不聞不問,明明知道他住哪裡,也不知道買點香蕉蘋果上門看望下病号。
然而,就算喻辭心裡再不平衡,也知道他跟傅呈安不過是有一面之緣的陌生人,沒有人會對連朋友都不算的人噓寒問暖。
他隻是在酒吧喝酒悶了,想回學校透透氣罷了。
這麼想着,喻辭擰了下眉頭就想往A大裡面走,然而他剛剛擡腳,擡頭就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隻不過那道熟悉的身影對面還站着一個女孩,身材嬌小可愛,面容精緻甜美。
腳步一頓,喻辭臉色蓦地沉了下來。
注意到喻辭的動作,陶也有些納悶,一邊問他怎麼不走了,一邊順着喻辭的視線望過去。
喻辭向來眼高于頂。
能夠讓他一眼看中的長相和身段,自然在人群中是格外出衆的。
連陶也這種開酒吧見慣了形形色色俊男美女的人在看清傅呈安的瞬間都愣了一下,他甚至都沒注意到傅呈安對面站着的女孩:“你這眼光真可以啊。”
“這長相這身材,确實沒得說,”陶也比了個大拇指:“怪不得你一見鐘情。”
這遍喻辭沒有糾正陶也關于一見鐘情的說法。
他盯着站在傅呈安對面那個一雙眼睛充滿緊張和期待,正仰頭看着傅呈安的女孩,聞言冷笑着嗤了一聲。
可不是嗎?除了他喜歡,還有其他好多人喜歡。
“他對面這女孩長得也挺漂亮。”陶也啧了一聲,忍不住提醒喻辭道:“你不會連人家的性取向都沒确定吧?”
陶也猶豫了下:“我怎麼感覺他是個直男呢?”
喻辭又嗤了一聲。陶也聽到了,不敢再去觸喻辭黴頭,很識相地閉了嘴。
兩邊距離并不算遠,再加上晚上校園裡有些安靜,因此傅呈安跟對面女孩說話的聲音斷斷續續能傳到喻辭這邊來。
他聽到那女孩好像在說:“......我也是金融系的,但比你小一級,可能你不記得了,但我入學報到的時候還是你幫我拿的行李。”
“傅學長,我真的喜歡你很久了,你打工的地方我每天都去,我不相信你不記得我。”
“......那給我留個電話或者微信行嗎?”
因為這時有籃球隊的人從旁邊路過,因此女孩後面說了什麼聽不太清楚了。
更聽不清楚傅呈安的回答。
喻辭再次嗤了一聲。
“你說,”他望着不遠處看起來極其匹配的俊男美女,語氣惡劣道:“如果我現在過去當着那女孩的面強吻他,算不算性|騷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