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喻辭是怎麼回複的來着?
傅呈安眼眸低垂,靠在駕駛位的椅背上一條條點開一天前喻辭發來的語音。
喻辭:【是有點沒新意啊。】
喻辭:【不過我也沒讓别人追過,所以總的來說......還算湊合喽。】
喻辭聲音很随意,還帶着一股傅呈安熟悉至極同樣也懷念已久也極其自然的驕傲自得。
傅呈安帶着醉意聽他的聲音,嘴角忍不住也勾了一下。
他繼續點開喻辭的語音播放。
喻辭:【不過。】
喻辭:【傅呈安。】
喻辭:【你這幾天是沒睡覺嗎,臉色看起來這麼難看。】
這句話的語氣聽起來有點不高興,大概率是皺着眉頭說的。
傅呈安垂眸盯着手機又笑了一聲。
因為酒意深重外加吹了風的緣故,導緻他現在其實并不多清醒,因此他難得有這樣放任自己情緒外露的時候。
喻辭的聲音很好聽,幹淨清透,腔調總是懶洋洋的。
叫他名字的時候更好聽。
即使是帶着些許質問的語氣,依然讓傅呈安感覺像有一根羽毛在心上輕輕的撓。
【傅呈安】
【傅呈安】
【傅呈安】
短短兩秒鐘的語音,傅呈安像找到心愛玩具的小朋友一樣,垂着眸坐在大衆并不算多麼寬敞的靜谧車廂裡不斷按下播放按鈕。
傅呈安呼吸間還帶着濃郁的酒氣,他聽着喻辭語音裡叫他名字的聲音,微微仰着頭,手不知道什麼時候放縱自己伸到了下面,呼吸逐漸變重,被酒精點燃的腦子異常清醒的用行動想念喻辭。
幸好中央扶手箱裡放了抽紙。
酒意散了許多。
傅呈安将用過的餐巾紙團成一團,将座椅調整回原來的位置。
長久壓抑的欲望得到纾解,但不知為何,傅呈安卻覺得自己心裡那股惡劣的、陰暗的、潮濕的渴求更加洶湧難以抑制。
他目光又黑又沉,腦子有些混亂地想:幸好喻辭不知道他骨子裡其實是個變态。
然而就在他終于坐直了準備叫代駕的時候,車玻璃突然被人從外面敲了幾下。
喻辭不知道是從哪裡冒出來的,手裡還拿着賓利的車鑰匙,身上沾染着淮江夜色的寒意,周圍昏暗光影浮動,晚風吹起他烏黑的短發,露出矜貴精緻的眉眼。
但不知道什麼事情惹得他明顯有些不快,隔着玻璃擰着眉頭道:“要是我不喊你,你準備在車裡坐到什麼時候?”
“......喝那麼多。”
“還能自己回去嗎?”
大概是喝多了身體裡的酒精會導緻人反應變慢,看到喻辭突然出現的這一瞬間,傅呈安幾乎以為是自己的錯覺,因此他其實有點沒聽太清喻辭說了什麼。
直到喻辭等得不耐煩了,從外面拽了幾下車門,傅呈安才有點遲鈍地反應過來。
是真的。
“是你自己送上門的。”傅呈安自言自語了一句。
喻辭沒聽清,問道:“什麼?”
傅呈安靠在椅背上,動作有些緩慢的從裡面解了鎖。
他垂眸凝視着喻辭拉開車門的動作,突然很短促地笑了一聲,嗓音依然帶有方才尚未褪去的低啞:“嗯。”
“喝多了,還有點想吐。”
他沒問喻辭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也沒問喻辭怎麼知道他喝多了。
他隻看着喻辭的眼睛問:“能辛苦你送我回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