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辭歎了口氣,靠回折疊椅裡。
想了會兒他又重新坐起來,目光灼灼地看着傅呈安說:“不過其實也沒什麼好可惜的。”
傅呈安望向他。
“我喝醉酒的時候喜歡一個人待着,最讨厭别人碰我,但酒吧門口那麼多人我偏偏能撞上你,還能拉住你,強吻你。”喻辭的語氣活像是自己幹了件什麼特别牛逼的事情,但又因為什麼都不記得有點遺憾。他啧了一聲繼續說:“所以,我的意思是,不論是去年還是今年,不論是早還是晚,不論是你主動還是我主動,反正我們總能遇見。”
傅呈安怔了一下。
“......之前我還說是我先看中的你。”喻辭靠在折疊椅上兩條長腿舒展開來,明明是不服氣的意思,但他望向傅呈安的眼裡卻宛若帶着明亮星光,嘴角翹起,高興得極其明顯 :“這次算你赢了。”
傅呈安沒說話,他還沉在喻辭剛才的話裡。
反正我們總能遇見。
......反正我們總能遇見。
這道理這麼淺顯,可為什麼上輩子的他卻不懂得?
喻辭不知道傅呈安在想什麼,但他心情很好,于是起身站到傅呈安面前眨了眨眼睛道:“不管怎麼說,反正你說的那次我已經不記得了。”
他清了清嗓子,直截了當撩撥道:“要幫我複習一下嗎?”
“......”
傅呈安喉結滾動,忍了又忍,最終還是一把将人拽進懷裡,沒再給他說話的機會,低頭狠狠吻了上來。喻辭也不甘示弱地回應,仰起頭擡手勾住他的脖子,勾纏住他的舌頭,回吻傅呈安。
伴随着重重的呼吸和粗喘的聲音,兩人的唇齒在一起碰撞出激烈的火花。
吻到大腦有些微微缺氧,将不知道什麼時候從傅呈安衣服下擺伸進去撫摸他塊壘分明的腹肌的手抽出來。
喻辭喉結滾了滾,眼尾隐約有些發紅,啞聲催促道:“你他媽的......追來追去,到底準備什麼時候轉正?”
傅呈安身體也燒着一團火。
他并沒有比喻辭的情況好多少,剛才要不是最後一絲理智提醒他現在是在外面......他深呼吸一口氣将喻辭的衣服拉整齊,額頭青筋直跳,最終還是喝了口冰水,壓抑道:“......現在還不行。”
喻大少爺從來都不是個受委屈的主,他憋得難受就想罵人,不輕不重踹了傅呈安一腳。
磨牙,壓低了聲音怒道:“傅呈安,你是不是不行?!”
“......”
他不行?
上輩子每次到最後都扛不住罵人對他又抓又撓,最後還要他抱着去洗澡的人是誰?
忽然不想忍了。
忽然忍不住了。
傅呈安喉結滾動了一下。
他深呼吸一口氣,一邊唾棄自己原則性太差,一邊沉默着将喻辭從折疊椅上拉進來。
“你幹什麼?”喻辭不滿道。
“回去。”
“......回去幹什麼?”
突破了自己心裡這層防線以後,傅呈安覺得自己連一秒鐘都不想再等,他深吸一口氣言簡意赅:“回去上床,讓你看看我到底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