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許星河他就是一個藏不住事的人啊。
果然,聽到了他的問題,許星河徹底放下手裡的東西,他人坐在床邊再回頭看沈程泠就歎氣。
擡手輕輕将沈程泠面前的碎發繞到耳後,然後實在受不了了,腦門才直接擱在了他的肩上,許星河用抱怨的話說出叫人一聽也這不是抱怨的語言。
“哪裡會不擔心?我都擔心死了,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嗎沈程泠?”
如果他出了事,哪怕隻出一點事,許星河想:“你這不是在要我的命嗎?”
然後他又擡頭問:“沈程泠,你說,你是不是就是沖我這命來的?”
沈程泠聞言,突然怔了一瞬,然後看着許星河的眼睛,慢慢的,默默的,在被子裡的那雙手一點點抽離被褥。
然後,“是啊!”他一下偷襲到了許星河的肋骨下三寸,突然很幼稚的玩起了那種抓癢遊戲。
許星河那叫一個猝不及防,主要是沈程泠,一個從沒那般幼稚的人突然幼稚就總叫人措不及防。
于是他一下就中招。
肚子上的瘙癢一下傳來,他整個人都空白一瞬,然後,許星河瞧見了沈程泠面上惡劣的笑容。
許星河當時就微起了上身假意兇惡道:“好啊!你在作弄我啊沈程泠!”
那就,看招!
果然學壞隻在一瞬間,許星河的動作又快又急,一下就爬到榻上,跨在沈程泠身上你來我往,最終,沈程泠沒打過許星河的大力氣,他整個人壓下來都像個山似的,而且也半點沒有尊老愛幼的美德。
于是沒出半刻,沈程泠就抱着肚子,在榻上卷成了蛆,眼角都笑出了淚花,就任憑許星河壓在他身上,而他弄亂了衣裳,嘴裡一個勁的邊笑邊求饒,“好,好癢,許星河。”
沈程泠抓住了許星河的手,眼裡淚盈盈的軟言道:“饒了我吧,我錯了。”
噗的一支箭就命中某人的心房,許星河因此停了一瞬。
四目相對,氣氛好像在那一時間便的暧昧。
于是很突然的,許星河的一隻手抓住了沈程泠的兩隻腕骨,将它們都按在了沈程泠身前,低下了身子,眼見他們的距離越來越近。
咔嚓……
房門突然被人打開,屋裡屋外,三人皆是錯愕。
唯有清旖,疑惑:“星星,你在幹嘛?”
沈程泠:“……”
許星河:“……”
華庭蘭上前半步,拉着房門又重新關上,順道附送一句:“抱歉,打擾了。”
“……”
門被關上,沈程泠面上的紅暈卻在此刻一下蔓到了耳根。
此刻他再去看許星河,許星河歎氣,從他身上下去後又扶他起身,再抱抱他,這次的抱怨就是真抱怨:“還以為能這樣再久一點呢,沈程泠,其實我剛剛是想要你你懂嗎?”
轟的一下,沈程泠的腦中又炸開一個小型原子彈,于是他推開許星河,胡言亂語。
“不是,他們,對有事。”
“我,穿,穿鞋,要出門,不是,這哪裡?”
他暈了好久對吧?
應該是對的,對的,沒錯。
事實證明一個人在忙的時候是真的很忙,沈程泠下榻,左腳的鞋子穿到了右腳,又覺得不對要脫,然後拿起了右腳的鞋子。
被許星河按下,拿了他的鞋和腳,擡眼,在他身前的距離半蹲着身,将他的腳架在自己的膝上道:“我來。”
“……”
沈程泠垂眸,終于死機,原來大腦的熄火隻需一瞬間,半晌,鞋穿好了,他起身,CPU得出結論,許星河,他,也不是什麼好人!
……
嘎吱——
門又開啟,這回一下跌落進一隻草精。
清旖在門口探頭探腦看半天,可是他真的不懂,沈程泠和許星河……人和星星還有草!明明他們原是一家人,可是前頭兩個是壞人,老是背着草鬼鬼祟祟,奇怪了!都是一家人,他們兩還有什麼事是草不能看的嗎?
清旖不懂并唾棄,不闆正!不像草,一生堂堂正正,沒有什麼好不可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