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最眉飛色舞的,就是清旖班裡班長的父親,正高談闊論地對着身旁的其他家長講,“這孩子還小的時候習慣的培養很關鍵,四年級,正是小學階段承上啟下重要的時刻!”
這個時間一旦落下,高低年級接不上,孩子的一生就完啦!
沈程泠心頭的緊迫感沒有因為他們的話而升起特别多,而是對清旖一棵草,到底能不能這樣适應人類世界産生了懷疑。
畢竟,清旖就算不學,可往裡了說他是草精,随便一個山頭能活,而且往大了說,許星河前幾年算着風水,站在一出風口上開了家公司。
後來慢慢的,華庭蘭和土靈都醒了,土靈沒有選擇從小長大,而是直接化形為成年人的樣子進入了公司。
清旖也可以進去,草雖然對語數英并沒有天分,但清旖對藥理那是極有天分的。
畢竟穿心草的本質是藥材,那……
哔哔——
開完家長會,當沈程泠走到校門口的時候,前頭的一輛黑色小車就開到他眼前按了兩聲喇叭,沈程泠眼前的車窗緩緩降下,然後裡面露出了許星河那種周年回家也看不到老婆的委屈面龐。
沈程泠回神,才疑惑問他:“你怎麼來了?”
家長會都結束了,許星河嘴角很有弧度的向下耷了耷,然後單手解開安全帶推開車門跨步一瞬下車。
終于,許星河走到了沈程泠身後開始推他上車。
坐在副駕駛,沈程泠還在想學校裡老師說的那些“大事”,許星河打開另一邊的門坐上駕駛位,瞧見沈程泠走神了,一邊幫他系好安全帶一邊嘴裡帶着幾分情緒的詢問:“沈程泠,你今天想我了嗎?”
沈程泠放下手機和單子,突然回身就問:“哎,許星河,你覺得清旖暑假的時候帶他去公司看看怎麼樣?”
沈程泠側過身來的時候就正好和許星河對視,于是,許星河明白,一個家庭果然不應該出現孩子,尤其是一個學校需要實時報備成績的孩子!
許星河生氣了,沈程泠是後知後覺的才反應過來許星河剛剛并沒有回答他,而是掰過他的臉,啃他一下的意思。
他們回了他們共有的家,十周年,許星河刻意支開了沈程泠身邊的所有人,讓他的爸媽發小以及老跟在他身邊的三個靈都坐飛機飛往海南度假了。
就是想跟沈程泠度過一個美好的二人世界,結果沈程泠一大早上玩消失,過程中還順道抽空參加了遍清旖學校的家長會。
這好不容易都中午了,11點,結果沈程泠見面,張口閉口的還是沒想起周年!
中途又接了一個電話,是他們公司那邊的文件,許星河坐在車上,開始生等着,直到下午四點,他們回家,密碼鎖打開别墅一樓的大門,夕陽的餘晖灑進來,沈程泠愣在當場。
地上是撒滿的玫瑰花花瓣,許星河覺得紅色薔薇比玫瑰更好看,于是将薔薇花裝進氣球,沈程泠一路向裡走,覺着自己仿佛置身在一片花海中。
沈程泠腦中那根被他遺忘已久的弦終于又被沈程泠給重新接上,他仔細回想,今天好像是……當年他們重逢的日子。
原來不知不覺,十年了。
“沈程泠。”
沈程泠隻覺自己腰上一緊,許星河從後面抱住了他,把下巴擱在沈程泠的肩膀上,許星河毛茸茸的發頂蹭着他的臉,于是沈程泠微微偏頭。
張了張嘴,許星河問:“你想我了嗎?”
原來他問的是這個意思,沈程泠擡手向後摸到了許星河的腦袋,然後他回身,雙手搭在許星河的身側,當沈程泠正面看着許星河的時候,他湊上前親了親許星河的嘴角道:“想了。”
許星河聞言,下意識舔了舔嘴角,正想拿出禮物,可誰知後來,沈程泠還湊到許星河耳邊說了一句話,也就是那短短一句,弄得許星河有一點失控。
因為沈程泠說的是,“我想你了,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