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暴期即将來臨,我停下對魔法的鑽研,如往年一樣向基地運送地下室的物資,随後把燈塔外的物資成箱搬運進地下室,順便挑揀一些日常用物資補貨或更換。
這期間燈塔裡吵吵嚷嚷,夏提·艾蒙的翻譯被迫暫停,得知是風暴期準備工作,立刻參與進來。
搬運物資是一次幫助夏提·艾蒙認識燈塔大大小小房間和物品放置位置的不錯機會,她從地下室的犄角旮旯翻出不少東西,其中就包括手作坊的鑰匙。
我忘記自己多久沒有打開手作坊,早在十幾年前對制作東西失去興趣,我随手把鑰匙扔在了某個地方,沒想到被夏提·艾蒙從雜物間找到。
夏提·艾蒙沒有什麼不感興趣的,我答應等運送完物資再帶她打開手作坊。
兩天後,夏提·艾蒙甚至顧不上緩解一身疲憊,催促我打開手作坊。
我對手作坊的記憶有些模糊,隻記得前二三十年我熱衷于泡在這裡制作各種各樣的小玩具,卧室床頭至今仍有一整套我獨家打造的動物木雕系列。
為什麼會封印手作坊,我其實記不太清楚,仿佛是日常無關緊要的一件事,不禁讓我疑惑……我沒這麼對燈塔的事情不上心吧?
燈塔沒有一處地方需要封存,更别說最為消磨時間的手作坊是燈塔漫長生活不可或缺的解悶之地。
如此想着,我推開手作坊的門,塵封許久的房間一經打開撲面而來嗆人的灰塵,我伸手驅散,半眯起眼打量房間……還是亂的沒有踏腳之地。
手作坊堆積了大量不知何年誕生的手作産物,對于這間房間的記載甚少,幾乎無法從曆代守塔人的筆記裡找到痕迹。大家不約而同在書寫燈塔生活時避開它,連我也是如此。
明明封閉十幾年,手作坊卻沒有一絲發黴的氣息,仍舊充滿了濃厚木頭氣味,與封閉它時别無二緻。
意外的,灰塵沒那麼多,不至于弄髒夏提·艾蒙剛換上的純白套裝。
她小心翼翼穿過一堆木雕,來到門口最引人注目的物品前:一盆發着瑩瑩綠光的木雕盆栽。
夏提·艾蒙的目光不自覺被其吸引,不過是一盆木雕,卻散發出蓬勃的生命氣息。
她問:“這是什麼?”
我張了張嘴,難得一句話說不出來。
是的,我不了解這個盆栽。
我第一次打開手作坊這個盆栽在桌上閃着奇異的光,如此詭異我自然嘗試研究,可就像我前面寫的那樣,燈塔對于手作坊的記錄少之又少,和它相關的更是一條沒有。
無論我如何觀察,它隻是發着光,沒有任何異常,久而久之,我當它是一盆造型奇特的燈,不再管。
“所以它隻是一盆會發光的木雕?”夏提·艾蒙挑了挑眉。
“目前來看是這樣的,”我無奈笑笑,“如果我能找到什麼記錄每一個作品的詳細誕生曆程和作用的冊子,或許能在此刻為你解釋這裡大大小小的作品,可惜除了周圍琳琅滿目的小木雕以外我沒有可以介紹的。”
“這些是你的作品?”夏提·艾蒙捏起一隻食指大小的貓咪坐立木雕,嘴角勾起笑容,“好可愛,你還給它雕了個房子…等等,這個是媽媽貓和爸爸貓嗎?剛出生的寶寶貓甚至有小搖籃!”
夏提·艾蒙蹲下身去看排成一列的各色小房子,這些貓貓是我無聊時弄着玩的,閑來無趣弄了一整個系列,出生到完成學業再到結婚生子和入土為安。
當初真是無聊的緊,雕什麼都要雕一個系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