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手啦,我自己會走。”太宰治扭轉手腕将胳膊從未言燼的掌心中掙脫,顯然不适應突然的親密接觸,“兩個男人牽手很奇怪哎。”
未言燼不強求:“别走到一半跳河裡就行。”
經過這一天,他顯然對太宰治的秉性了解深刻。
準備跳河脫身的太宰治:……
他慢吞吞的跟上,兩人一前一後走着,黑夜像是給兩人劃出了安全距離,讓他們不必直面彼此,從而将更真摯的話吐出。
太宰治:“當時沒有問清楚就和我立下賭約,現在後悔了吧。”
未言燼:“不後悔,本來就打算履行任何約定,隻要我活着,就會一直遵守。”
過于直白的話對太宰治來說實在太灼熱了,黑發少年僵硬地轉移話題:“說起來,你準備在橫濱待多久?”
未言燼:“拿到書就走吧。”
太宰治:“書?”
聽未言燼的意思不是書店裡那種普通的,大概涉及機密。太宰治正想說不用解釋,就聽見未言燼坦然道:“是個将書寫在其上符合邏輯的内容化作現實的異能物品。”
太宰治:一聽就是重量級。
他不理解未言燼為什麼能如此輕易交付信任:“将那種存在就這麼告訴我?不怕被搶嗎?”
未言燼:“你搶來幹嘛?自殺嗎。”
太宰治:……明明都是耿直人設,但和織田作相比,未言燼真的讓人十分火大。
黑發幹部冷笑一聲,陰陽怪氣:“總比你搶來為了‘那個人’要好。”
未言燼不滿:“我憑本事搶來的,當然怎麼用都可以。”
太宰治:“戀愛腦!”
未言燼:“陰濕男鬼!”
太宰治:“一根筋!”
未言燼:“花腸子!”
兩人罵罵咧咧的回到住處,罵罵咧咧的開門進屋,罵罵咧咧的躺下睡覺。直到意識陷入沉眠前,太宰治才意識到因為過于生氣,被帶到未言燼家裡了。
他:……太可惡了,明天就讓他見識一下黑手黨的手段!
然而第二天,太宰治被電話叫起來去上班。
黑發幹部蔫蔫的起來,要不是森鷗外親自打電話,他已經翹班了。
未言燼被鈴聲吵醒,拉開門看到太宰治正往外走:“太宰去哪?”
太宰治聲音幽幽:“去上班。”
打工人的痛幹過的都知道。未言燼同情道:“需要幫你炸公司嗎?放心,我超熟練。”
太宰治:“……不,你還是回去睡覺吧。”
他算是知道未言燼的兇殘名聲怎麼來的了。
到了港口mafia,不出所料,太宰治被森首領邀請到了頂樓,中原中也已經在旁邊低頭等候多時。
坐在首位的黑發男人紅眸似血:“太宰君終于來了,昨晚休息的怎麼樣?”
太宰治面無表情和他對視,心中明白森鷗外掌握了他的行蹤,這是在問未言燼和他的關系。
見太宰治久久不作答,中原中也沉聲:“喂!太宰!首領問你話快回答。”
太宰治扯了扯嘴角:“睡得挺好,勞您牽挂。”
森鷗外歎氣:“不像太宰君,港口mafia昨晚都沒睡好呢。突然有多個組織襲擊我們的産業,損失巨大。還好中也及時趕到,沒有造成更大的傷亡。”
太宰治:“小蛞蝓也隻剩下武力高這一個優點了吧。”
中原中也:“太!宰!治!”
森鷗外勸架:“太宰君還是這麼愛開玩笑。好了,說正事吧,昨晚港口mafia被襲擊後,橫濱大部分組織參與進來,與我們作對。因為他們認為最近流傳的五千億落到了我們手裡。但實際上港口mafia什麼都不知道。”
“幸好太宰君最近新認識的朋友是這五千億的擁有者,如果他能出面澄清一下就再好不過了。你說對吧?”
太宰治目光沉沉,明白未言燼一旦出面,就等于把自己推到了風口浪尖上。森鷗外不想擔責,于是讓未言燼頂鍋。
他:“森先生言過其實了,我沒有和超越者大人做朋友的本事,怎麼能說動對方?”
森鷗外:“哦?可是我聽說未言燼為了救太宰君讓魔戒貼身保護。這該怎麼解釋?”
太宰治:“那是因為我欠了一筆錢,要是人死了就不能給他還債。”
森鷗外心道:第一次見太宰治這麼護着一個人,看來對方不一般。
“太宰君不必疑慮,如果那位不想出面,也可以和港口mafia交個朋友,作為朋友當然可以幫對方解決五千億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