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空腹喝酒的報應在此刻盡顯無疑。
繃帶少年嘴唇泛白,腹部的疼痛讓他的額角流下冷汗。未言燼把他背到家裡才發現這家夥硬是忍着痛一聲不吭。
未言燼快被氣笑了:“沒苦硬吃是吧,就不能說一聲嗎?”
紅發少年一邊冷着臉燒水,一邊翻找藥箱,心裡詢問魔工:【治愈藥水有用嗎?】
魔工:【啊?有用是有用,但隻是胃痛不至于吧。】
未言燼:【藥不就是拿來用的嗎。】
他背過身時手中出現了一瓶綠色藥水,藥水像是清澈透明的湖水,散發着勃勃生機。
用燒開的水将魔法藥水加熱,待其變溫後未言燼把它遞到太宰治的嘴邊,黑發少年此時已經疼的彎成蝦米了。
他睜開沒被繃帶擋住的那隻眼,看了一下魔法藥水,被散發着光芒的綠色液體驚住:“這是毒藥嗎?未言燼,你是不是想害死我。”
未言燼把藥怼到他嘴邊:“是,快喝吧,喝了就無痛死亡了。”
太宰治一邊嘀咕:“騙人的吧……”一邊把藥喝光。
溫熱的魔藥像一股暖流湧入體内,撫平所有疼痛,舒适到令人平靜,将太宰治的意識拉入靜谧的湖底。
“沒想到……還真是……無痛死亡的藥啊。”
沒等他睡多久,未言燼就冷酷無情把太宰治叫醒:“起來,喝點水把胃藥咽下,吃完飯再睡。”
太宰治被迫從安然的夢中醒來,睜開眼埋怨未言燼:“啊!明明在夢中差一點就能徹底消失了! 如果你沒有叫醒我,這時的我已經實現夢寐以求的死亡了!”
未言燼:“那我再打你一拳?”
太宰治憤憤的接過水,把它當做酒一飲而盡,又熟練的吞下藥片,倒頭就睡:“好了,晚安啦。”
未言燼把他拉起來:“還沒吃飯。”
太宰治蛄蛹着掙紮:“你好煩。”
未言燼也被他弄得沒脾氣了:“有沒有點常識啊,不能空腹喝酒,不能長時間饑餓知道嗎?”
太宰治漠然:“知道又怎樣,不知道又怎樣?反正沒有人在乎,我自己也懶得管。”
未言燼手指收緊一瞬,又繼續把太宰治拉起來:“沒有人管就放棄自己?活着又不是為了别人。”
太宰治回怼:“你先為了自己活着再說這句話吧。”
未言燼:“?什麼意思?把話說清楚,我什麼時候不為自己活了?”
“字面意思。本來半死不活的,五條悟一個電話就把你變成小狗。”
“你說的好惡心,再說了我哪裡像狗了??”
太宰治吐舌頭:“略略略,就是慘兮兮的灰眼睛小狗。”
“太!宰!治!”
于是不出意外,兩人又吵起來了。吵了大半夜後,他們累地直接睡着。第二天早上起來,全都頂着大黑眼圈。
未言燼打了個哈欠:“為什麼我也要早起。”
單純看不慣他一個人睡大覺的太宰治理直氣壯:“當然是去查幕後黑手。”
未言燼總算坐起來了,揉揉眼睛:“哦,你說襲擊你的那家夥?确實應該查。”
太宰治無語:“長點心吧,明明是對着你來的,我隻是順便。”
未言燼不以為然:“如果隻針對我無所謂。耍小聰明的家夥無法給我帶來真正的傷害,什麼時候碰見順手端了就是。倒是你,那天要是沒有别人,你真的會被紮傷。這點不可原諒。”
太宰治歎氣:“因為涉及到我了才決定出手?世界上怎麼會有你這種人啊。”
他想起幕後之人滴水不漏的行事風格,垂眸正色道:“阿燼,别小看那個家夥。我有預感,他會是我們非常棘手的敵人。”
兩人準備出發。
上帝之眼平時不會看被遮住的地方,畢竟有很多辣眼睛的東西,所以背後搞小動作的人無法直接抓到,他們還是按平時追查的辦法來。
未言燼眼睛一亮:“要去潛入?還是當間諜?或者去審訊?”
太宰治:“……想多了,就是去拿資料。”
未言燼:……
太宰治帶未言燼進了港口mafia大樓,也不知道是不是提前說過什麼,港口mafia的人對陌生面孔未言燼熟視無睹,隻在經過太宰治時深深低頭問好。
未言燼:“太宰,你好像那什麼黑dao大少爺。”
太宰治黑臉,狠狠錘了一下未言燼的腦瓜子:“幫你清醒清醒。”
未言燼捂着頭倒吸一口涼氣:“可惡,腦子本來就不靈光,再打就傻了。”
太宰治:“傻了正好,省得你拎不清。”
旁邊的部下看着太宰治和未言燼打鬧,心中十分驚訝:很少見到太宰大人這個樣子,在這位客人面前,他似乎非常放松。
看來是關系很好的朋友啊。
談話間他們來到了資料室,戴眼鏡的青年看到來人出聲詢問:“有什麼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