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田綱吉沒有接,沉聲道:“不是錢的問題。你的所作所為給并盛居民帶來了巨大的恐慌,很多人受到重傷,差點死亡。”
未言燼歪了歪頭:“所以你是來教訓我的?”
“談不上教訓,我隻是希望你不要在并盛為所欲為,如果做不到,請離開這裡。”
棕發少年用最嫩的臉和最禮貌的語氣,說最狠的話。強烈的反差讓未言燼有些詫異,沒想到澤田綱吉作為一名黑手黨,竟然為了保護民衆而來。
但這并不足以讓未言燼改變原則。紅發少年單手托腮,聲音懶散:“想幹什麼、想去哪裡是我的自由,與你無關。如果你執意要阻止我,不好意思,我隻好讓你從這個世界消失了。”
現場的氣氛蓦然緊繃起來。
裡包恩從澤田綱吉肩膀上跳下,站在未言燼面前,将他的注意力轉移到自己身上:“我們沒有阻止你的意思。彭格列管轄這片區域已久,面對遠道而來的客人自然歡迎。阿綱的意思是,我們會給你提供幫助,如果想戰鬥我們可以提供場地,如果想破壞我們也有廢棄樓。這樣一來,你做了想做的事,我們節省了人力,對雙方都是不錯的選擇。”
綱吉:我是這個意思嗎?
未言燼想了想:“有道理,我答應了。”
雖然怎麼做對他無所謂,但看着小嬰兒條理清晰頭頭是道地談判,感覺很有意思。
未言燼伸手,托着裡包恩把他舉起來,面不改色稱贊:“你很聰明,小小年紀就懂得很多道理,日後一定有大作為。”
華國對小孩子的最高誇贊:長大了一定有出息!
裡包恩:“Grazie(謝謝)。”
既然談判成功,他們也該告辭了。這時,五條悟也睡醒了,從樓梯上走下來,打着哈欠:“早上好,阿燼~”
“早上好。”
五條悟揉了揉眼睛,看着裡包恩,疑惑道:“阿燼,你抱個大叔幹什麼?”
未言燼:“……什麼大叔?”
五條悟:“就是你面前的大叔啊,帶個帽子,臉側兩根卷毛。”
未言燼一呆,下意識松手,裡包恩落在桌子上,兩人大眼瞪小眼。
未言燼:“……你是大叔?”
裡包恩眨眨眼睛裝傻:“ciao~”
未言燼:别裝了,已經看透你了。嬰兒的身體裝着大叔的靈魂,這就是現實版孤兒怨吧。
五條悟也發現了裡包恩的不同尋常,湊近觀察片刻後說:“你被詛咒了。”
裡包恩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我是彩虹七子之一,為了守護奶嘴靈魂受到詛咒,變成現在的樣子。”
未言燼:“不惜被詛咒也要守護,看來奶嘴對你很重要?”
裡包恩:“沒錯,奶嘴是作為基石的寶物,為了守護世界的穩定,奶嘴需要人類生命的光輝。”
所以彩虹七子就是點燃奶嘴的光輝?原來如此,他們又是一群舍己為人的英雄。
未言燼皺眉:“什麼寶物需要人命來填補?明明是不該存在的邪物。”
讓人很不爽。
手上的魔戒發出亮光,眼前一切有形的、無形的存在在法術中暴露死點,未言燼找到了詛咒的“死”。
他的手指輕輕一劃,熒藍的破魔之劍向詛咒的“死”斬去,快到讓裡包恩這個曾經的第一殺手都來不及反應,隻堪堪往後一躲,眼睜睜看着劍光劃過面前,斬向空氣!
“咔嚓”
一道斷裂聲響起,好像有什麼碎掉了,裡包恩的奶嘴劇烈地顫抖幾下,發出忽明忽暗的光,最後定格。
瞬間,奶嘴像是蒙塵的珍珠被拂去了面紗,煥發出獨特的璀璨光芒。
裡包恩的身形在光芒中變大,當光消失後,一個面容俊美的黑西裝男人出現在衆人面前。
澤田綱吉額間亮起的火焰熄滅,棕發少年不可置信看着自己的老師:“rerererere……reborn?!”
裡包恩優雅地從桌子上跳下,“别這麼沒見識阿綱。”
他看着自己的雙手,即使再冷靜也免不了驚訝:“詛咒竟然真的消失了。”
澤田綱吉:?你不也沒見過嗎?
未言燼不知道自己幹了什麼大事,輕松地像是撒了點水:“魔法師出品,童叟無欺。反正我隻是随手幫忙,需要把奶嘴也砍了嗎?”
裡包恩搖搖頭拒絕好意:“十分感謝您的幫助,但奶嘴對這個世界有重要的意義。”
未言燼:“好吧。”
裡包恩自知承受了巨大的恩惠,向未言燼承諾:“沒有您我會被詛咒困住一生,黑手黨向來知恩圖報,我會用個人名義無償為您殺人,在不違背原則的前提下。”
未言燼想了想,咒術界他已經解決的差不多了,橫濱讓那群聰明人自己玩去吧,剩下的也沒什麼……
紅發少年暫時想不到,“以後再說吧。”
與彭格列的商談暫時到此為止,客人走後,五條悟就催促未言燼趕快出發去沖繩:“這次一起去玩吧!”
“知道了。現在時間還早,待會坐龍過去,一分鐘就到了。”
五條悟拉着行李箱就往外走:“不行不行!打車趕路才好玩嘛,趕飛機也是旅遊的精髓。”
未言燼提不起勁,拖長聲音:“啊——你好麻煩。”腳下卻十分誠實地跟着。
“好嘞,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