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媽媽既視感。
不好意思,鼻血出來了。
從工位上探頭探腦看過來的小姐姐們慌忙的去桌子上抽紙巾。
捂着鼻子還目送着兩個人一起進辦公室。
有點好磕……
最近幾天,沈欽州都有些格外的忙,在辦公室待着的時間也很短,不是在開會,就是在開會的路上。
有時候連午飯都錯過,沈既白老實的待在辦公室裡,好不容易看見沈欽州有了一小會兒的休息時間,把早就準備好了的甜點端到了桌上。
“吃點下午茶?”
“這個不甜的,你試試?”
沈既白眼神有些期待。
沈欽州将鼻梁上的眼鏡取了下來,他盯着桌上放着的兩枚白滾滾的雪媚娘,就覺得嗓子有點發緊。
他不喜歡吃甜的,但看見少年期待的目光又不好意思拒絕。
沈既白好不容易才來了點興緻……
“好。”
沈欽州捏起一個雪媚娘咬了一口,在咬下去的一瞬間,奶油沾在了手指。
沈欽州盯着手指上的白色沉默了好久眼神有些嫌棄。
就在這個時候,沈既白腦子裡及時播放劇情——
[…好不容易找到借口得到獨處機會的沈既白,差點沒有跪在地上感謝上天給他這麼好的一次增加情感的機會。]
[他幾乎沒有一絲猶豫撲過去,将沈欽州手指上的奶油舔幹淨,砸吧了一下嘴巴,又化身成惡魔小電鳗,一邊閃着電眼一邊嬌滴滴的開口:“真甜~”]
……
好抽象的劇情。
沈既白不懂為什麼原作者對于男配的描述像是在寫一個純純神經病。
這次的倒計時很緊湊,必須在5分鐘之内完成劇情演繹。
沈欽州站起身要去一邊的茶幾上拿抽紙,就在這個時候,他的手腕被抓住,接着手指上傳來一陣濕潤的觸感。
少年的舌尖輕輕的擦過他的指尖,并沒有過分暧昧的吮吸,隻是輕輕的帶過。
沈既白很自然的舔了一下下嘴唇,眼睛明亮又幹淨。
“真甜。”
沈欽州喉嚨又是一緊。
不知道是不是甜品太甜膩,有些齁嗓子,他往後退了幾步,不小心磕碰到旁邊的桌角,又有些慌亂的往前沖出了幾步,直到抽出茶幾上的紙巾。
他才感覺此時此刻胸膛裡劇烈跳動的心髒得到了片刻的安甯。
沈既白看着對方猶如喪屍出走的一系列動作,有點無語。
雖然是有些惡心,但也沒必要反應這麼激動吧?這就覺得自己不幹淨了?
哥哥,真裝。
沈既白吐槽了一句,卻沒看見一向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沈欽州冷白的皮膚上泛起了一絲詭異的紅,他背對着少年,腦子有些發脹。
純情老處男在線害羞,直男般坦蕩的沈既白沒察覺到一點。
真·超絕松弛感。
幾天的假期一晃而過,沈既白又回學校去了,偌大的辦公室裡就隻剩下沈欽州一個人。
明明對方隻陪伴了自己幾天,但突然離開,還是覺得空落落的,有些不習慣了。
屋子裡哪裡都留下了少年的痕迹,沙發上有他下午累的睡着時留下的毛絨毯子。
旁邊的書桌上還放着幾張白天無聊時畫下的畫。
辦公室的冰箱裡塞滿了各式各樣的小甜品。
沈欽州隻能把期盼放在每天的中午,少年會按約定提上精心準備的餐盒,裡面還放着他用心準備的午餐。
這樣想着隻覺得心裡暖乎乎的,并沒有覺得這幾天因為少年帶來的繁瑣事物而覺得煩亂,反而愈發的盡心盡力。
*
司家得到了沈家全方面的打擊,拒不合作。
而反應過來的司雲峥坐在辦公室裡差點沒氣笑。
他聰明一世,竟然在沈既白這個毛頭小子手裡栽了跟頭,不僅那天被迷惑着實施了一堆說不清道不明的調教。
好不容易低三下四才拉到手的項目也被那家夥徹底攪黃,前兩天确實是想把人給刀了的,但屬實沒找到下手的機會,沈既白直接躲到沈氏去了。
現在冷靜了下來,倒體會到了其中的有趣。
這是他以前在任何人身上,哪怕那位白月光身上也從來沒有感知到的,一種對于誰是獵物關系的争奪。
那小家夥敢這樣陰自己,那可就千萬别有一天落在自己手裡了,他絕對會連本帶利的讨回來!
辦公室的門被一腳踢開,一大隊人馬魚貫而入。
司雲峥坐在辦公椅上沒動,被領頭沖進來拿着手杖的老人一巴掌扇在了臉上。
“我那麼相信你,你就是這樣給我做事的?”
“我看司家的位置你是不想要了!!”
司雲峥沒說話,他擡頭可以看見辦公室外所有員工好奇的往這邊看過來的視線。
老爺子手中的權杖一下接着一下的揮在司雲峥身上,棍棒和軀體碰撞發生的悶響在辦公室裡回旋。
司雲峥卻是笑了起來,在圍進來的人愈發鄙夷的視線當中,他卻是笑的愈發開懷。
“三天後,波羅斯回國,他的項目我已經談好了。”
司雲峥接住了司老爺子的棍棒,不顧身上傳來的疼痛,他站起身來,将拐杖奪取并用力的摔在了地上。
眼神冷淡的掃過老者的臉。
“司家的位置,您收拾收拾準備下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