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實沒有再多了。

“是我。”沈之晏松氣，還好。

當百加列這三個字從眼前是顧曦嘴裡出來時，眼前的翅膀上的羽毛都明顯微微抖動，嘴角不覺上揚。

還好沒有多大衆。

“你怎麼在這？”顧曦驚豔一下就算了，心有疑惑，立即起身。

手邊有點毛茸茸的觸感在黑暗中就特别明顯。

有毛的翅膀确實不一樣，悠來晃去，都将顧曦的視線從對面天使的臉上吸走。

我……沒有毛。

他，在炫耀？

顧曦實在不确定，沒人會突然殷勤，除了這段時間被刺激到特别想證明自己的沈之晏。

天神還在外頭，掀開書架撲空并沒有讓他放棄，相反，他往别的方向而去，看模樣今天一定要抓住這隻誤闖神殿的老鼠。

于是眼前的天使立刻帶着他繞路，奇怪的是牆裡頭居然還有台階。

流雲疑惑：“小主神，他為什麼要幫我們？”

對啊。

顧曦小聲拍拍天使的翅膀，“你為什麼要幫我？”

天使不和天神站一起？

來幫惡魔怎麼看都怎麼怪的吧？

“還有啊，你怎麼在這？”

“看書。”

“看書？”

誰知道眼前的天使就輕飄飄一句。

“哦。”流雲明白了：“小主神，剛剛的書聲。”

原來是他啊。

顧曦也反應過來什麼叫做人吓人。

于是在這夾層的樓道裡快追幾步到沈之晏前頭，好奇問：“所以剛剛是你？”

外面有人，他的聲音提起不高。

沈之晏有一瞬恍惚，不知不覺就開口：“是啊，以前有個人告訴我要多讀書。”

他是一個不太在乎身份的宿主。

沈之晏在時空裂縫太多年，出來世界早變天，他的系統搭檔早就不在，而他也不知道他怎麼突然又頻繁穿越小世界。

反正沒任務，就當旅遊吧。

隻是遊着遊着遇到一個人，初戀翎依，銀色長發的血族告訴沈之晏，身份可以不重要，但是書呢，那是一定要讀的。

增長見識，了解時事，“我以前喜歡的人特别喜歡看他們那的族譜。”

正中一擊，顧曦大驚，背地裡面偷偷問流雲：“百加列有喜歡的人？”

“啊？”這個，流雲為難：“資料上沒寫。”

拜托，這種事情資料上怎麼可能會寫！

“那後來呢？”本着問人不如就問當事人，再加上百加列幫他，他就關心一下好天使的生活狀态的原則，顧曦問：“後來，你喜歡的那個人？”

還在一起嗎？剛剛綻放的愛情火花。

“他睡了。”

“啊？”什麼叫睡了？

顧曦并不理解沈之晏的說法。

就看到眼前的天使繞過他低頭，對翎依的印象久遠。

但因為是初戀又總有些不一般，所以明明是不該輕易向他人提起的事也忘了隐藏，整個人也都有一瞬陷入回憶：“那個時候他說……”

我喜歡你，所以你要給我當血仆。

“他喜歡我，所以我要給他當奴仆。”

你可以呆在城堡裡活動，但是外面有危險。

“我可以被關在一個小房間裡，但是哪也不能去。”

風很自由，所以你要接受你隻是過客。

“可他也喜歡自由，所以呆在一起膩了，他要去他向往的詩和遠方。”

最後任務結束，在莫斯比亞的城堡花園裡，第一次進入小世界并立馬要脫離的顧曦不僅會亂說名字，還很會忽悠：“我要去花海沉眠，找尋我所追求的那份永恒了。”

但，初戀的結局要文藝。

“他打算丢掉我，所以讓我喝了他的血，并告訴我從此以後就獨立。”

雖然我們的緣分就到這裡，但你以後也要好好的，找尋自己的歸屬。

所以：“我自由了，他再也不需要我，因為睡下的人就再沒醒來。”

沈之晏擡眼，突然幹巴巴的笑一下。

嘶~這超絕無敵破碎感！從他說的第一句話開始顧曦就深覺不對。

藏在黑色鬥篷下的嘴角也從平靜到瘋狂抽抽，直到對面的天使擡起眼皮，顧曦霎時低頭，找起小夥伴。

“流雲，我知道為什麼第一次見百加列的時候就覺得他是個廉價的漂亮天使了！”

系統那邊，老加班狗了，流雲還是沒忍住拿出一包原味薯片，一邊咔嚓，一邊對此深表贊同。

天哪！這什麼可怕的離譜人生？

通過字面意義的轉換，應該是他剛從天神手中誕生的時候就遇見一個變态，變态擁有極緻占有欲，對喜歡的東西強制瘋狂小黑屋，限制囚禁pua!

“但是為什麼喝血？”顧曦狠搓了把胳膊上的雞皮疙瘩在心頭感歎：“咦，好奇怪，這都什麼變态的癖好？”

“不過這都不重要。”沈之晏看着他認真總結：“他有自己的苦衷。”

顧曦蚌住，回頭，不覺加快了步伐。

不過說真的，他這個臉盲加海王，順便形形色色那麼，可偏偏就是這麼多年都好聚好散。

從來沒有幺蛾子，怎麼會知道原來！“世上還是壞人多！”

這個神殿有九層，原本顧曦是一點都看不出來，可在夾層中行走，被沈之晏拉下，說到了的時候他才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