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詭君腰側和脖頸也都亮起了金色刻紋。
蘇伯瓊見到刻紋,心知自己的猜想并沒有錯。
這般不容小觑的言靈,能控人行動,又能召喚詭君的下屬墨影,必然不普通。
所以施加言靈的人,一定也會在自己身上受到一定反噬,哪怕這反噬僅僅是留下刻紋。
——
顧亭塵毫不介意自己被看了個幹淨,隻伸手撫着蘇伯瓊的長發道:“你既然如此熱情,本尊任你繼續。”
蘇伯瓊唇角還挂着屬于顧亭塵的血,輕輕一舔,屬于顧亭塵的一部分便由他身體吸納,将最後一縷癢感驅散。
顧亭塵心中詭計不少,折磨人更是有一套,如今這番折騰也在他的算計之中。
蘇伯瓊這麼一想,一時怒火翻湧,隻抓起詭君的手來,放肆一狠咬。
這一咬實在了得,連顧亭塵都不禁“嘶”了一聲,一手掐住了蘇伯瓊的脖子。
蘇伯瓊喉間迎上蠻力,立刻嗆咳一聲,又立刻被顧亭塵壓于身下,同詭君幽黑的雙眼對視。
“果然是屬狗的。”
顧亭塵确實生氣,但說到這裡又是冷冷一笑,一吻落下,将蘇伯瓊唇角髒污都舔舐了個幹淨。
周身剛經曆一陣酥癢,不過因為顧亭塵這麼一觸碰,自嘴唇開始,渾身上下都開始翻滾起騰騰的熾熱,順着靈脈遍布每一寸血肉。
燙……幾近超過承受之度的滾燙,像是來自深淵的烈火将他徹底吞沒,令最後一絲神智都要灼燒殆盡。
蘇伯瓊自行拉開了半寸衣領,脖間雪白便蜿蜒出了新的一方天地。
但即便如此,那磨人的灼熱還是沒有消減分毫。
他不住喘氣,複又微微揚起面來,眼睫再次顫動之時,嘴唇貼上了顧亭塵的掌心,眼睛裡蓄着盈盈之光,像是渴水的鹿。
顧亭塵見狀伸過手來,兩指探入了蘇伯瓊的唇舌之間,等到黏膩得有些過分之時,才将指尖緩緩收回。
蘇伯瓊唇間染上了津液,襯得嘴唇泛着亮光,随即又是輕貼上顧亭塵的手掌,含住詭君的一根手指,又慢慢以舌尖在顧亭塵掌面探尋,勾出了極度的暧昧與缱绻。
唯有如此的方式,方才将他周身烈焰澆熄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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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亭塵轉而輕捧起他半側墨發,笑道:“原是喜歡這般,那你來便是了。”
蘇伯瓊隻見顧亭塵嘴唇張合,然而他什麼都聽不見,在詭君掌心一番動作之後,他不知是哪兒來的力氣,折騰着起了身,将顧亭塵推于身下。
顧亭塵一雙眼睛亮得很,如此輕輕松松地便被推倒,隻靜靜看着他會如何。
蘇伯瓊身上熾熱未消,直将顧亭塵衣衫徹底敞開,目光死死盯着心口那有些猙獰的兩道傷痕,擰起了眉頭。
他垂下身來,唇齒溫潤落在這兩道傷口上,慢騰騰地舔舐起來,直到顧亭塵都不由發出一聲悶哼,方才罷休。
詭君心間傷痕竟在此時愈合如初,複坐起身來,略使了勁兒扯住他的長發:“如今是會些新的了,誰教你的?”
“難不成是你那已經不見影兒的師兄?”
顧亭塵目光灼熱,而蘇伯瓊卻隻能在滾燙散盡的同時,聽到他模糊的尾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