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用來舉辦五影會談的會議室裡,有一張很長的桌子,足以坐下二十個人的那種。
五影間或落座,中間隔着好幾個空位。
這會兒漩渦長門坐在我愛羅與雷影艾中間,而鼬則坐在長門與我愛羅中間,鼬與長門中間乜有空位,而鼬和我愛羅當中還隔着一把空椅子。。
我愛羅左手位置則是土影大野木,桌子對面是火影旗木卡卡西和水影照美冥。
他主動拉開椅子,讓鳴人坐在他和大野木中間。
會議室裡的氣氛此刻簡直是冰點。
但我愛羅毫不在意,他扭過頭笑着對鳴人說:“我覺得我們以後應該多辦幾次五影會談,啊,是六國會議,加上雨之國——”
漩渦長門既然是鳴人的師兄和他母家的長輩,那麼我愛羅當然會支持他提出的決議。
反正五影會談還是六國會議,對我愛羅來說都沒有一點區别。
砂隐村的力量本來就是五個忍村裡最弱小的,我愛羅同時還是五影會談的五個影裡面,年紀最小,閱曆最淺的人,他腦袋上有幾個人壓着都不影響他是倒數第一。
“這樣我們以後就可以多見幾次面了。”我愛羅說。“等會兒開完會,我們去街上逛街吧,我想去買點東西,你陪我一起。”
鳴人點點頭,露出了快活的微笑:“好哇好哇!”
卡卡西敲了敲桌子,冷聲叫道說:“鳴人,别在這裡大吵大鬧的。”
鳴人斂去笑容,闆起臉,嚴肅地說:“我知道了,卡卡西老師。”
我愛羅也斂去了笑容。
他擡起眼看了一眼卡卡西,又看了一眼照美冥。
照美冥隻是托腮微笑,并且對我愛羅眨了眨眼睛。
我愛羅正在思考措辭。
那邊漩渦長門微微一笑,開口說:“不用這麼拘束,這裡的人大半都是你的朋友,你不是拯救了這裡所有人的性命麼?讓人看到五影對救命恩人這麼嚴格,以為在場都是狼心狗肺忘恩負義之人,可就不好了。”
我愛羅坐直了身體,也學照美冥的模樣撐起一隻手,努力假裝自己隻是一個沙做的傀儡娃娃,根本沒聽懂長門和卡卡西針鋒相對。
他是假裝自己沒聽懂。
但鳴人好像真的沒聽懂。
他坐在那裡左顧右盼,臉上呈現出一種新奇的神态,好像對現場的一切都很好奇,卻也果真不再多話了。
他在桌子底下伸長胳膊去拍我愛羅的手背,好似是老師在講台上講話的時候,偷偷在桌子底下和同桌玩鬧的調皮學生。
我愛羅目不斜視反打他一下,卻見藥師兜慢悠悠在鳴人身旁拉出來一隻椅子坐下。
他身後跟着的那個鬥篷人站在他身後,像一根立柱一樣穩穩當當地站在那裡不動了。
鳴人似乎被那個鬥篷人吸引了注意力,收回手去不再和我愛羅玩遊戲了。
他一邊偷偷看着那個鬥篷人,一邊很威嚴地學着我愛羅的模樣,把兩隻手放在桌子上,一隻手托腮,作出一副正為了忍界和平而冥思苦想的可靠模樣。
我愛羅不由看了一眼那個鬥篷人。
難道這是宇智波佐助?
藥師兜慢悠悠開口說:“我要提前聲明——我不是自願發起第四次忍界大戰的,我受了宇智波斑的脅迫。”
雷影一聲冷笑:“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藥師兜說:“别那麼着急嘛,雷影大人,我不是來推卸罪責的,雖然我出于非自願的意圖參與了第四次忍界大戰——但我到這裡來,是談戰争賠償的。”
大野木也慢悠悠地開口說道:“誰賠誰?你不會想讓我們賠你吧。”
藥師兜說:“怎麼會,雖然我确實在這場戰争中遭受了嚴重的精神損失,有了十分嚴重的心理創傷,恐怕影響到了我身為一名忍者日後的正常作戰和生活……你們如果執意要賠償的話,我也不會拒絕啦……土影大人你真的願意對我進行賠償麼?”
雷影一拍桌子,簡單粗暴地說:“做你的大頭夢去吧!”
藥師兜擺擺手,說:“我願意為各位提供賠償。”
大野木說:“你準備怎麼賠?”
藥師兜說:“我手上有一門新鮮的治療殘肢斷臂的技術,雷影大人你是個鐵骨铮铮的蓋世英雄,我聽說你為了治理部下的傷勢,甘心去求原本與你敵對的綱手,我很敬佩這樣的男人。”
“一想到你這樣的男人竟然因為與佐助的争鬥而斷了手臂,我就無法忍受,佐助那孩子不是個壞人,雷影大人卻也是情有可原,我真不想看到你們兩個我同樣都很欣賞的忍界一流人物,就這樣結下了不可了結的仇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