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那對鳴人好像不太公平。
但是,他确實沒打算原諒宇智波斑。
隻不過宇智波斑給了長門輪回眼,雨隐村的和平确實有宇智波斑不可磨滅的貢獻……而且主要是撕破臉的話這老東西肯定不會像鳴人和佐助那麼好說話……
那就隻能冷處理了。
首先把宇智波斑從他的卧室裡面趕出去,然後再找機會把他的注意力轉移到别的地方上去,比如說鳴人和九喇嘛身上,或者千手柱間和千手綱手……
等到搞完基建,帶土又聽到長門喊他過去。
長門坐在陽台上曬太陽。
老實說,其實比起宇智波斑,長門更像是正統盆栽,他的腿腳比九十多歲的宇智波斑還要更不便。
得益于與長門十幾年的相處,帶土在照顧人形盆栽方面還是蠻有心得的。
盆栽和人類都是喜歡曬太陽的。
雨隐村出太陽的時候不多,因此更需要在每次日出的時候都把他搬到太陽底下去。
長門蹙眉看着他:“你在想什麼?”
帶土說:“不要妄自揣測我,我什麼都沒想。”
讓他知道自己把他當做盆栽照顧的話他肯定要生氣了。
長門說:“我是說飛雷陣的事。你在想什麼?建立兩個傳送陣,然後讓木葉可以直通雨隐村腹地?”
帶土有些無語:“你擔心這個?現在佐助和我和宇智波斑都在雨隐村,這不叫木葉可以直通雨隐腹地,這叫雨隐可以直通木葉腹地……你不要關心則亂。木葉現在對雨隐來說完全構不成任何威脅。”
“鳴人頂多隻能在你入侵木葉的時候保護木葉,但你要指望他能幫木葉入侵雨隐,那是絕不可能的。”
長門:“……有道理。”
他雙手交叉在胸前,低頭想了想,說:“那行,可以做,不過這樣的話,波風水門那邊沒有意見嗎?”
帶土說:“這個我倒還沒問,不過在那邊可以把飛雷陣設置在木葉村的偏僻位置,譬如說後山的樹林或者宇智波一族已經廢棄的族地裡面……水門老師應該不會故意為難我們。”
“而且,唔,鳴人會喜歡的。”帶土想了想,又說:“順便鳴人的媽媽是漩渦玖辛奈……今天剛抵達雨之國的鷹小隊成員裡面有一個名為漩渦香磷的小姑娘。”
他就勢坐在欄杆上,低頭去看長門的眼睛。
“長門,考慮在這裡重建你們漩渦一族的神社嗎?”
長門啞住了。
他看上去有些迷茫,又有些呆滞,他說:“漩渦……一族?”
帶土點點頭:“為什麼不呢?我是說,如果隻有你和鳴人兩個人的話好像沒這個必要,但是,現在有你,有鳴人,有玖辛奈,還有香磷……四個人了耶。如果你願意的話,我認為可以籌辦一下這件事。”
他想了想,又從欄杆上輕快地掉下來:“不過你要是不願意的話就算了。”
帶土自己對宇智波一族沒有太深的感情,他也很難理解為什麼佐助會有那麼深重的家族榮耀感。
帶土并不在意血緣、身份或者是一切表面上看起來光鮮亮麗的關系。
他隻在乎那些真正在乎他的人。
簡單來說帶土從來沒在意過他的老師,他隻是在乎波風水門,他也并不怎麼在乎宇智波一族,他隻在乎宇智波斑,和宇智波鼬,好吧,還有宇智波佐助。
當鳴人隻是他死去老師的兒子的時候,他對他的興趣并不比對佐助的興趣更多,隻有鳴人是鳴人的時候,他才會在乎鳴人。
因此如果長門其實并不在乎漩渦一族的話。
那也很正常,沒什麼好評判的。
長門說:“呃,不是,我沒有不願意,隻是最近發生的事情有點太多了,我暫時沒反應過來……我叫你來是給你這個。”
他遞給帶土兩樣東西。
一摞紫色的硬質紙卡,一些藍色雨滴形的金屬徽章。
“這個是借書證,昨天圖書館的千葉奶奶告訴我小櫻在圖書館有些無所适從,總之你把這個給她就可以了。”
帶土說:“這倒是很貼心的,不過,直接給她,她恐怕還是會不安。”
小櫻可沒藥師兜那麼厚的臉皮。
長門說:“那也很好辦。”
“過段時間各國都要派人過來和藥師兜學習斷肢重生的技術,在此之前,恐怕他得先給雨隐這些年積攢下來的殘疾人做一次義診,讓我看看他所謂的斷肢重生究竟是什麼水平。”
“如果他隻是說大話其實并沒有那個本事的話,提前和五大國道歉并且終止這次醫學交流還是來得及的。”
“如果小櫻願意的話,你可以問問她願不願意和藥師兜一起做這次義診,她是綱手的弟子,不是嗎?她的資料顯示她的醫療忍術水平是極其高超的。”
帶土哈哈一笑,說:“那就沒什麼問題了,通過合理的勞動換取報酬,你就看小櫻那個小姑娘給你勤懇又賣力地治病救人吧。”
長門又将那些雨滴形的徽章給他。
“塔裡基本是靠人臉識别來放人入内的,但是考慮到會有新人……好吧,其實新人也無所謂,任何人進出塔裡都不需要證明,我自然會有能力分辨來人的身份,這個隻是做給你玩兒的。”
“你所說的那個飛雷陣,你可以考慮一下将陣法和這種出入證明相結合……做一些類似這樣的道具分發給經過許可的人員,拿到許可的人可以使用陣法進行空間傳送,沒有許可的人則不可以,至于那些沒有許可強行使用陣法的人,最後是根本無法啟動陣法還是啟動陣法之後直接被攪進去時空間風暴裡面,那都看你意思了。”
帶土說:“好主意。”
“不過我根本不懂怎麼做這種身份識别的道具啦……你來做這個吧,我配合你就是了。”
長門想了想,說:“那也行。”
帶土松了口氣,正準備離開。
長門又說:“還有。”
帶土:“?”
帶土哀歎道:“天呐,事情怎麼這麼多,上次這麼忙還是上次的事了。”
之前他這麼忙碌的時候還是在霧隐村當水影,和半藏剛死他們要建設雨之國的時候。
但那時候他戴着個面具裝深沉,高高在上不可親近,而且小南還活着,她看上去比面具男宇智波斑要好說話得多,事實上也确實好說話得多。
因此很多事情長門都是和小南商議,隻有少部分時間搞不定才會喊他去當牛做馬。
現在面具掉了。
小南也死了。
她死的倒是很痛快。
現在輪到帶土受罪了。
長門說:“我聯系了電視台,一會兒讓他去見你,佐助要成為雨之國新任神明這種事,最好盡快向全世界公開宣布。”
“波風水門已經回到木葉去了,我看他比旗木卡卡西讨喜很多,也要聰明很多,如果讓他抓住機會把佐助帶回木葉的話……”
長門瞪視着帶土。
“那我不會原諒你的。”
帶土:“?那關我什麼事啊,又不是我幹的。”
“你老師做的當然要算你頭上。”
“好,一會兒讓電視台的人來見我,拍個片子向全世界宣布佐助已經是雨隐村的人了……剛好和宇智波一族的事情一起宣布……不對,我一會兒還有安排的呀,我準備帶佐助去審判庭轉轉……這小子見過的牛鬼蛇神太少了,有必要重塑一下他的三觀。”
長門說:“你和佐助去審判庭就把電視台的人帶在身邊,順手拍一下宣傳片就好了,他們會很安靜的,不會打擾到你們。”
帶土大驚失色:“那豈不是連我都拍上了!”
長門眼皮子都不眨一下:“你不想露臉就把面具帶上,還有,早點把輪回眼還給佐助,不要讓他誤會你霸占他的眼睛不準備還了。”
帶土說:“哦。”
長門短短五分鐘時間和他交代了一大堆東西,帶土幹勁滿滿地走出門,又聽到玖辛奈喊他。
“帶土——你人呢?過來!”
帶土:“……”
帶土又抵達了玖辛奈身邊,玖辛奈占着十七層的書房,她撸着袖子,一隻腳踩在椅子上,一隻腳踩在桌子上,火紅色的長發無風飛舞。
她看上去像一隻噴火的巨龍。
漩渦玖辛奈咬牙切齒地說:“我要回木葉一趟找一些人算賬,你!今天鳴人就留在雨隐給你照顧了,你把他帶在身邊,沒事兒給他講講成語,我昨天那本書給他講一半了,他都記住了,還剩一半兒沒講。”
帶土瞪大了眼睛。
“你準備做什麼?”
玖辛奈冷笑着說:“這你别管了,我說了我要找一些人算賬,還有找波風水門算賬!這個該死的家夥是不是覺得殉情很酷啊!結果讓鳴人自己一個人長大,現在他媽的這孩子竟然變成這個樣子了!”
鳴人縮在一旁的角落裡,眼巴巴地看着玖辛奈,軟綿綿地說:“媽媽,不要這樣子啦……我都已經原諒他們了。而且,忍者是要忍耐痛苦的人……”
玖辛奈問:“誰他媽跟你講的這個,你怎麼不問問帶土,宇智波帶土,你告訴我,你認可忍者是要忍耐痛苦的人嗎?”
帶土:“……如果是長門的話,他會說,要讓全世界感受痛苦。如果你問我的話呢……呃,我覺得長門說的挺好的。”
玖辛奈簡單粗暴地說:“把那些人灌輸給你的傻逼東西全部都忘掉,我草,什麼鬼東西,騙别人就算了連我家小孩兒都騙。”
鳴人眨巴着大眼睛說:“媽媽,你說髒話了……”
玖辛奈冷笑着說:“我說髒話?我還要打人呢!鳴人,以後你就跟着帶土好好學,木葉的事情你不用管,還有好好讀書,多讀書,讀不進去讓帶土給你念,現在,帶土,送我回木葉。”
帶土把一個怒火沖天的玖辛奈送回木葉,回轉過來看着鳴人,滿心迷茫地說:“你和她都說了什麼啊?”
鳴人迷茫地搖了搖頭:“我什麼也沒說呀,都隻是一些小事而已,都過去了,我沒有很在意。”
帶土歪了歪頭。
他心說,像是我殺了你爸媽那樣的小事嗎?
考慮到這孩子真是那種呆呆傻傻連殺父母之仇都可以諒解的人,他嘴巴裡的小事恐怕确實能把他的媽媽氣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