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川光暫停了電視,抱着已經陷入沉睡的女兒上樓,這好像和他們第一次見面的場景重疊了。
在他躲躲藏藏的一段時間,一天夜裡他的門被人敲響。他警惕的望着門,手裡攥緊了槍,聲音卻是那麼的平淡“是誰啊?”
門外的敲擊聲沒有停,卻傳來了一道女聲“花鈴”
諸伏景光的身子一震,第一個反應就是他暴露了,沒等他下一個動作,就聽門外的人說“有關花鈴的事,可以拜托你嗎?她救過你的命。”
最終他開了門,他也認為那樣很傻,但……他也的确是想報救命之恩。不過在後來的日子裡他很慶幸自己開了門。
門外的是一個抱着一個小女孩的女人,她帶着帽檐很大的帽子,讓他完全看不清她的臉,見他出來,馬上就把懷裡的小女孩送入他的懷中,那是他第一次抱他的女兒,小小軟軟的身體讓他有些不知所措。黑黑的頭發還貼着臉,臉也紅紅的似乎有些發燒。
那個女人一臉不舍的看着小女孩,但還是說:“這個孩子交由你撫養,就當是花鈴救你的報酬。”
諸伏景光有些不可置信,他自己一個人都不好活,怎麼給一個孩子安慰的生活。
那個女人好像看出了他的擔憂“别擔心,身份已經做好了。很安全,不會有人能查到”語氣很是自信,這讓他更加疑惑了,有這樣的能力,為什麼不自己撫養這個孩子呢?
他也的确這麼問了,但女人隻是苦澀的搖了搖頭,沒有回答這個問題,隻是很不舍的看着孩子的臉。
諸伏景光沒有在問,她的表現是很像自己撫養但可能無法這麼做。他頓了頓像是想到什麼問:“她叫什麼名字?”
女人輕輕的撫摸着孩子的頭發說:“花鈴……”随即馬上改口說道:“不,你可以自己給她取一個名字。”
一時間完全想不出名字的景光隻能呐呐的說:“那還是叫她花鈴吧。”這樣每一次叫她的時候,就可以提醒着自己,不要犯重複的錯誤。
“随便你好了。”說完,女人就要離開,諸伏景光叫住了女人說:“我活着一天,我就會好好撫養她的。”這是他的決心,也是為了讓這個女人安心。
女人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怪笑了一聲“我相信你,希望你不要後悔。”
在女人走之後,他把正在發燒的小女孩抱進房間,外套裡的藥和一個信封也掉了出來。
看着上面寫着治療發燒兒童的藥和服用方法,諸伏景光有些手忙腳亂的讓那個沉睡的孩子服用,在安頓好她後,他打開了那個信封。
裡面是他們的身份證明和一個位于米花町五町目店鋪的産權證書。她竟然送了一個店給他們,這是多不放心這個孩子啊。
嘛,這也的确省了很多事,不是嗎?畢竟現在他的身後空無一人。
之後他就帶着那個什麼都不記得的孩子,一起生活了下去,還很偶然的遇到了好友,這真的是一件很幸福的事。
但幸福總是短暫的,宮野明美的出現讓他意識到現在的自己太放松了,但好在零還是一如既往的冷靜。
他們把被組織處決的宮野明美藏在了他的店裡,但她的妹妹卻沒有了消息。
綠川光放下睡的正熟的女兒,她好像長大了不少。她的身體一直不是很好,之前的發燒讓她的嬰兒肥也消失了。他試着摸花鈴的額頭,溫度沒有升高,看來隻是正常的困了。
他不在的這段日子裡,她也很不安吧。綠川光起身離開了女兒的房間,他不會後悔的,無論無何他不會讓花鈴出事的。
“花鈴,快起床了。”
“好—爸爸,你回來了!”意識到叫她的聲音是誰的,花鈴迷糊的意識馬上清醒了。她跑到了二樓的扶攔處,看到了爸爸。
樓下的綠川光端着早餐看着一臉驚喜的花鈴,但在看到花鈴光着的腳後,皺了皺眉說:“我回來了,今天的早餐有你最愛吃的小香腸和厚蛋卷,快點下來。”
“好!”吃過早餐,今天是爸爸送她上學的花鈴很是開心,主動和步美打招呼。
“早上好啊,步美。”步美卻有些神秘的對她說:“早上好,花鈴。你聽說了嗎?咱們班好像又有一位轉學生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