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花鈴的一聲禮貌的問好下,森林的雨不在霧蒙蒙而是變成了被雷火點燃的森林,那霧蒙蒙的細雨也無法澆滅反而使森林燃的更旺了,花鈴預感到了危險,她應該警惕,她應該離開,她感覺自己将被吞噬。
但……她都沒有,她隻是愣在原地看着他的電閃雷鳴,花鈴甚至是有些欣賞的看着他。他痛苦的樣子真……漂亮。
風吹起他的黑發和衣服,就連花鈴也感受到了那強烈的推背感,但那雙綠色的眼眸卻還是一眨不眨的盯着她。
花鈴作狀要離開,他竟下意識的向她的方向邁了一步,花鈴挑眉看他,他也明白了自己的不理智,抿了抿唇下意識的點了一支香煙,眼睛卻還是不肯離開她。
那麼強壯的一個人現在卻像是被雨打濕的獅子,可憐又可愛,但卻給人一種想接近卻又無法靠近的禁忌感。
你看他可憐吧但實際上隻要你一靠近,他就會兇猛的撲過來,将你吞噬殆盡。獅子再怎麼樣也是獅子,她可不會幻想他像貓咪一樣投懷送抱。
所以花鈴隻是站在原地欣賞,她也覺得她這樣不道德,她之前從不認為自己是不道德的人,但在這樣的他面前她有些失德。嗯,就稍稍有一些,應該沒關系吧?
“花鈴?”遠處傳來了爸爸的呼喚,真是糟糕,本來說是回家的人還沒有回去,爸爸一定擔心了。花鈴想要趕緊離開,她都幹了什麼?晚上不回家在這欣賞什麼森林?太變态了吧。
明明該走了但她鬼使神差見她回頭看了看那森林,他仿佛又下起了霧蒙蒙的雨。真可憐,于是她轉頭揚起下巴“下次見。”希望下次的他正常一點。
回身花鈴就快速的跑了下去,總之先回家吧,畢竟這個樣子無法和爸爸見面。等等。。這個樣子?花鈴看了看玻璃上她的臉龐,這是一張和柚木澤花鈴極為相似的臉。
那為什麼她長大後和柚木澤花鈴花鈴長的一模一樣?難道說……難道說柚木澤花鈴就是她的媽媽?這樣她的名字同樣也叫花鈴就可以解釋了。
她猶豫的摸着玻璃裡的臉,相似的臉龐、眼睛、嘴唇……隻有頭發顔色不一樣,可爸爸的頭發就是黑色的,這方面要是遺傳到爸爸的基因也不是不可以解釋。
要試試嗎?她猶豫的看着玻璃裡的倒影,試一試吧,反正爸爸也不知道是她。她隻是好奇,好奇而已,她寬慰着自己。
随機她馬上沖了下去,怕猶豫一會她就會改變主意。看準爸爸的方向,她一個翻身跳躍出現在他的眼前,然後跑進巷子裡去。過程中她側過臉想要看清爸爸的表情。
唉?他為什麼愣住了?難道說?柚木澤花鈴是她的媽媽?那為什麼她失蹤了?花鈴掩蓋住内心的酸澀,沒有繼續看爸爸的表情反而快速的跑開。
于是她錯過了綠川光的表情,他愣過之後馬上變了表情疑惑、不可置信但最終他面無表情的盯着花鈴的背影。
他想要追上去,但突如其來的電話鈴聲打斷了他的想法,來電顯示是一串陌生号碼。他低下頭劉海掩蓋住他的神色。
“莫西莫西?”語氣是花鈴所熟悉的爸爸的聲音。
“你看到了嗎?”聲音低沉沙啞。
聽到那熟悉的聲音,綠川光的語氣變了,變得冰冷“啊。”
“能看出來有沒有易容嗎?”
“看不太出來,不能否定是貝爾摩德。你覺得呢?”
“我的直覺不是。”
“是嗎?……你覺得會是蒂塔嗎?”手機那邊沒有傳來任何回答,就在綠川光想是不是被挂斷了,他聽見了有些落寞的聲音。
“……不知道。”他也會落寞嗎?綠川光有些失禮的想,随即又感到一絲歉意。
于是他抿了抿唇說:“不是沒找到她的屍體嗎?”
赤井秀一低笑兩聲,随機自我嘲諷道:“……是啊,不過她不會用那種眼神看我。”
綠川光歎了一口氣:“是啊,她的身手也沒那麼好。看到你還是那麼冷靜,真的不知道是好還是不好。”
“别擔心,我在瓦解這個組織之前是不會有事的。”
這個夜晚獨屬于落寞的單身人士,有女兒的人享受着冷風踏上繼續尋找女兒的路上。最終還是女兒一通電話将他換回“爸爸,你去哪裡了?”
“你回家了嗎?花鈴。”
“是啊,我到家好久了,看你一直沒有回來。”
“這樣啊,看來我們剛好錯過了,我馬上回去,記得不要給陌生人開門。”
“嗨~”
回到家映入眼簾的就是可愛的女兒身影“爸爸,你回來了,一起吃飯吧。”幸福感油然而生。
飯桌上,花鈴猶豫半天終于問出了這一句:“爸爸,你認識柚木澤花鈴嗎?”
綠川光夾飯的動作一頓,随即馬上拿起味增湯喝掩蓋自己的停頓,然後仿佛是不經意的提問:“?為什麼要這麼問?”
花鈴搖了搖頭“沒什麼,隻是今天看到了月島希良梨姐姐。”
“這樣啊,不過爸爸怎麼可能會認識什麼偶像。”
騙人,花鈴下意識的的感覺到了謊言,雖然爸爸掩飾的很好,但還是騙不過她。果然,柚木澤花鈴是她的媽媽嗎?
一頓飯兩人吃的是漫不經心,綠川光在想那個女人到底是誰,花鈴則是在想柚木澤花鈴的事,腦電波雖然不在一個頻道,但意外的和諧。
一進到房間,花鈴打開燈就看到笑在她的凳子上坐着,“曉?”
然後她就看到了黑貓張開了金色的眼睛。
“奈奈嗎?好久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