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l向原女,第三人稱,請确認看過文案防雷!以下為薩菲羅斯視角,追憶時間線:莉絲女童期7-9歲,薩菲羅斯19歲)
放在十年前,薩菲羅斯根本無法想象,像寶條這樣的科學家,會對他手下的實驗品如此友善包容。
當然這也是莉絲用她對寶條實驗足夠的配合,和實驗後依舊親近他換來的特殊對待。
寶條應該是從一開始就對她很感興趣,因為自己第一次在科技開發部廊道見到他們二人的對峙時,寶條鏡片後瘋狂的眼神就緊緊鎖着朝他要抱抱的實驗品,興奮上彎的嘴角,顫抖的身體仿佛在壓抑将實驗品細細解剖,完整分析的沖動。
剛被做完實驗的莉絲,周身多處包裹着紗布,有些紗布位置甚至因想要寶條抱她的劇烈掙紮而重新浸紅。
這樣病弱的、可憐的小家夥,在收獲到寶條那樣惡意的視線後,卻仍然執意要這個傷害她身體的人抱她,莉絲眼中包着淚,楚楚可憐,委屈嘟嘴,“你答應過我配合做實驗就給我抱抱的,你不能出爾反爾。”
寶條應該是沒有想過這個被自己殘忍對待的實驗品在實驗後仍然執意要親近他,這種親近太怪異了,對他來說,應該也足夠新奇。
于是他右手捂着鏡片,嘴角幾乎要咧到耳根,肩膀劇烈且興奮地抖動,男人的詭笑充斥了整個樓層,連助手都被這笑聲吓得退離了數步,莉絲卻堅持不懈地抱着寶條的腿,執意要對方兌現承諾,“你這次騙了我的話,我下回絕對不這麼配合了,哼!”
寶條笑夠了,似乎才終于克制住要剖析實驗品大腦的欲望,動作不熟練且别扭地将她抱起,陰森地誘騙:“下次可以在你身上做更多更有趣的實驗嗎?”
“可以呀,那我要先拿親親。”說着,女孩親上了寶條那張怪笑扭曲的臉。
太詭異了!薩菲羅斯感覺自己的呼吸都凍結住了。
兩人其樂融融仿若親密父女間的相處場景實在太荒誕了,那離奇的氛圍将遠遠旁觀的薩菲羅斯都仿佛卷進了一個陰暗怪誕的裡空間,那裡幽暗窒悶壓抑,黏稠的黑泥順着足心攀沿上來,包裹住小腿、大腿,周身無法動彈。
在這個空間裡,莉絲身體包裹紗布的地方,有如映射般,令薩菲羅斯身體曾被寶條同樣做實驗的部位都幻痛起來。
“薩菲!薩菲!放我下去,不要你抱了,我要薩菲抱。”女孩的聲音由遠及近,一雙嫩白溫暖的小手拉住薩菲羅斯僵硬攥緊的拳頭,将他拉出了裡空間,“薩菲我發現了一個有趣的地方,走,我帶你去看。”
從裡空間幻視中緩慢脫出的薩菲羅斯,在長長的廊道裡,與寶條錯身而過後,才緩下之前一幕對自己的沖擊。
“玩夠了記得回實驗室。”這樣的寶條,居然還會放任實驗品在外玩耍。
“知道啦,薩菲快走。”随着莉絲的腳步前行,周圍的視野終于明亮正常起來。
彼時年僅十九的薩菲羅斯眉心微緊,無法理解寶條對他的影響。
盡管寶條執掌着神羅的科技開發部,繼承了所謂偉大科學家的事業,然而,在薩菲羅斯眼中,寶條不過是個不成熟的男人,并且是個有極端自卑情結的男人。
對于這樣一個男人,薩菲羅斯心中是輕蔑的①,也正因如此,他更加難以理解自己為何會受其影響。
明明自己的實力已經足夠強大,而寶條亦未曾再對自身軀體進行傷害性實驗。
受影響難道是自己始終未能從身體被寶條研究的陰影中脫出?
盯着前方帶他離開寶條勢力範圍的莉絲,薩菲羅斯緩下腳步,“慢點,你身上有傷。”
“噓!”被莉絲牽拉進拐角,小家夥拆掉了紗布,露出完整無瑕的身體,“沒有傷,騙寶條的,成功了,哈哈哈。”
真騙過了,寶條就不是放任實驗品在神羅大廈這層亂逛,而是押回實驗室靜養了。
但莉絲沒有傷口的身體,确實騙過了自己幻痛的身體,曾經被寶條做過實驗的地方,連帶體檢後所誘發的隐痛,都不再疼了。
寶條應該非常清楚莉絲的恢複能力,比他們這些特種兵都要迅速,代價是快速長大的身體,但為了莉絲的身體不至于過早衰竭,他應該也有克制實驗手段,沒有殺雞取卵,畢竟不斷提升的研究數據才更有意義。
莉絲跟寶條,依舊很親近,但多經曆幾次那種場景的薩菲羅斯已不再像最初那般不淡定,寶條的影響在變小,此時二十一歲的薩菲羅斯更加認定寶條就是個不成熟的男人。
但他也随之發現了莉絲身上的奇怪之處,莉絲對自己被做實驗的身體是真的毫不在意,就像這個身體僅是一個她與世界溝通的軀殼,幫助她完成任務的工具,可以用完即棄。
莉絲對自己身體的怪異态度,安吉爾也有察覺到,所以越接觸,薩菲羅斯才越能理解,恐怕這才是安吉爾對她愈發保護周全的原因。
然而,即使理解,他仍舊不能認同安吉爾的保護手段,因為神羅對價值非常看重。
“薩菲,我計劃做的菜要晚上才能好,中午就随便吃點兒炒飯對付下可以嗎?”廚房中莉絲的聲音飄了出來,半天沒得到回應,少女跳上沙發,跪坐在男人身邊,忘乎所以地伸出指頭戳上了薩菲羅斯的胸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