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絲再次睜眼時,她被寶條一張湊得極近的大臉給吓了一跳。
“嗯?奇怪,真奇怪,确定除了七天前跑出去那次後,就再沒有反應了?”
“是的,寶條博士,這七天我們都仔細觀察着,它确實沒再發生任何反應。”
“唔,那麼它動起來的原因究竟是什麼?你說你是在薩菲羅斯的觀察室裡捕捉到它的?”
“是的,寶條博士,我最後也問詢過薩菲羅斯,但是您知道的,他什麼都沒說。”
“嗯——”拉長了語調,寶條左手食指捂着嘴,“繼續觀察,畢竟這是創始人辛拉先生①留存下來的遺産。”說完,寶條走出了實驗室。
看着寶條離開的側影,莉絲這才注意到,寶條的鬓角居然跟公主切有些類似,難道薩菲羅斯是讨厭鬓角像寶條?
如果是這樣,他當時照了鏡子以後反應那麼大,似乎也說得通,但具體還是等有機會再确認下吧。
想到這裡,莉絲開始分神操縱分身,結果她發現分得比較小的分身都已失聯。
她暫時隻能連接上躲在薩菲羅斯實驗觀察室的分身,這個分身數日未見,也幹癟了下來,狀态看起來是缺水導緻的。
于是趁着觀察室沒人,莉絲操縱分身,避開新增的攝像頭,滑進了盥洗間,擰開龍頭,給分身補充了些水分。
吸飽了水,莉絲讀取到分身中記錄的離線信息。
因為昏迷前分身糊花了床單,第二天負責打掃的清潔工以為男孩尿床了,大發雷霆,跑去找研究員告狀。
這次來的研究員是位女性,她對小小薩要包容溫和的多,她并未責難小男孩,隻吩咐清潔工把床具都換了,便抱着小小薩跟他交流。
小小薩應該也蠻信任她的,看唇語是向她問詢了類似“我們是不是朋友”這樣的句子。
女研究員面露苦澀,說她并不是小小薩的朋友,隻說她是被派來照顧他之類的回複。
随後,女研究員将小小薩從腿上抱開,拿出紗布藥品準備給他換藥,小小薩從她身邊退離,搖了搖頭
女研究員驚訝地放下手中物品,蹲下身耐心地跟小小薩解釋着,小小薩仍是後退搖頭。
二人對峙了半晌,小小薩似乎怕女研究員不再理他,主動伸出左臂撈開袖子。
女研究員的眼睛瞪得老大,她摸索着小男孩的手臂,确認了對方傷口已經消失,一時有些無措。
她站起身來回踱了數步,眼角嘴角克制不住地上揚,腳步站定躊躇了會兒,轉頭回看小男孩,她的眉心又皺了起來,兩隻手不停地在身前變換着絞握的方向,滿身的糾結都要溢出來了。
最後,她默默剪了截紗布将小小薩不再有傷的手臂包好,将他抱上座椅推到書桌前,拿出書本筆記讓他今天好好看書休息,便離開了觀察室。
小小薩目送女研究員離開,小腦袋偏了偏,将視線轉投向了通風口。
之後是一段沒有什麼重點信息的日常,大概是為了讓小男孩休養,當天他沒有被叫去采樣做實驗,也沒有被拉去訓練。
他乖巧懂事地在書桌前看書寫畫。
白天行動一切正常,隻是到了夜間,會避開監控攝像頭仰望着,以他目前身高來說,遙不可及的通風口。
他張了張嘴,似是也不知該叫什麼,于是他又用上牙咬着下嘴唇,咬出了牙印,才扁着嘴上床休息。
接下來持續六天,都是女研究員前來照料小小薩,假裝給他換藥,換下來的舊繃帶,未做任何處理,就随意丢進了垃圾桶裡。
于是到了第六天下午,男研究員在觀察室門口将正準備離開的女研究員堵住了。
男研究員覺得女研究員很奇怪,原本他們二人是一人一天觀察期,但這幾日她天天都要跟他換班,連續三次。
這件事實在令他覺得異常,他質問女研究員是不是觀察到了什麼現象想獨享研究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