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啦，傑内西斯大人，有需要時，請盡管吩咐。”隔着電話，莉絲揪住安吉爾手臂，表演心口不一。

“呵呵，把電話給我的小粉絲。”

“好的呢，傑内西斯大人。”莉絲迅速把手機遞到震驚呆滞的巴裡手中。

少年接過手機就從門口“噔噔噔”跑回裡屋。

莉絲疲軟地靠在安吉爾身上，“跟傑内西斯對話好費能量，要抱抱。”

安吉爾從背後将莉絲擁在懷裡，于她頭頂歎氣，似是也很心累，沒忍住說教起來：“以後，不準在人員密集、非私密場合做任何親密舉動！聽到了嗎？”

“才不要！”莉絲蹲身從安吉爾懷裡逃出，一身反骨放話：“安吉爾很在意，以後不在人員密集、非私密場合跟你親密就是了；其他人如果願意，安吉爾你管不着！”

聽明白莉絲的意思，安吉爾額上青筋肉眼可見的鼓脹突跳。

男人攥緊了拳，一副想打人的樣子，莉絲趕緊後跳兩步，拉開距離。

見狀，安吉爾更僵硬了，兩人就這樣站在電梯廳前僵持起來。

“叮，2樓到了。”

電梯門打開，裡面走出一位戴口罩的婦人，看到自家門前站着的兩人，手中掏鑰匙的動作都凝住了，“您二位是……有什麼事嗎？”

“巴裡媽媽，你終于回來了。”莉絲自來熟地上前挽住婦人手臂，“我們來找你家兒子……”

安吉爾上前阻斷莉絲，拉開她挽向婦人的手臂，朝婦人有禮點頭，“不好意思，冒昧前來打擾，讓我解釋一下，事情是這樣……”

“媽媽！”聽到聲音，巴裡從屋内跑出，朝着手機聽筒承諾：“傑内西斯大人，我發誓，說到做到，會讓安吉爾大人和莉絲大人做見證的；我也保證一定不會打攪您，請相信我。”

随後，少年又應承兩句，這才依依不舍地将手機交還莉絲。

“媽媽你再等一下。”巴裡将自己的手機屏幕避開母親，當着莉絲和安吉爾的面删除視頻，“除去傑内西斯大人留存的，我這邊全删完了，沒有任何保留，你們要幫我做證。”

“傑内西斯要這個視頻了？他要來幹什麼？安吉爾。”明明之前才說了讓人血壓飚升的話，這一會兒，莉絲就跟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又拽上安吉爾的袖口毛衣。

安吉爾眉頭皺緊，垂眼看着莉絲又搭上他手臂的動作，暗暗歎氣，還未開口，就被婦人吃驚的話語打斷。

“你是安吉爾先生？你可以幫我們跟頂樓的薩菲羅斯先生說讓他趕緊處理下這個臭味嗎？我們已經被這味道折磨一晚上了。”

“臭味？”安吉爾翕動了下鼻翼，皺眉不解，“味道是挺奇特，但并不臭。”

婦人目瞪口呆，看外星人一樣看着安吉爾。

這下輪到莉絲扶額了，她趕緊拽上安吉爾往電梯走，“我們知道了，會通知薩菲羅斯先生處理的，就不打擾巴裡媽媽了。”說完，揮手再見，在對方好似伸手再見，又好像欲言又止的動作下，電梯門關閉。

“你知道原因。”

“你偷看我手機！”

兩人異口同聲，電梯上升很快，莉絲搶白道：“臭味是因為我在薩菲家煮了螺蛳粉，聞得習慣就不是臭味，聞不來的就覺得臭；我解釋完，該你了，為什麼偷看我手機！”

莉絲指着手機銀行通知短信的已讀标識，理直氣壯，“道德感爆棚的正直安吉爾，居然會未經允許偷看他人手機信息！你道德敗壞！”

“叮，10樓到了。”

莉絲先一步走出電梯，發現安吉爾被她随口一句道德敗壞給壓得頹靡不振，趕緊折回電梯，按住開門鍵，把安吉爾從電梯裡拉出來，在他眼前晃了晃手，“安吉爾？不會吧？道德敗壞對你沖擊這麼大嗎？那我得多說幾句讓你脫敏了，免得你某天被自己的道德感壓得想自殺。”

“安吉爾你道德缺失，沒有道德，道德敗壞。”一串道德批判三連，莉絲仔細觀察了下男人越來越白的面色，撲到安吉爾身前，将他抱進懷裡，“有什麼關系，我還沒有道德底線呢，所以就算安吉爾沒有道德，我也喜歡你呀。”說着，莉絲拉低男人的頭，踮起腳尖想親吻他。

“那個……”

安吉爾的大掌倏地阻隔莉絲的親近，把她頭望下一壓，扣在自己胸前，聲音冷厲，朝安全通道樓梯間的防火門邊喝問：“什麼人？”

“抱歉抱歉，雖然很抱歉打擾二位，但其實我們已經在樓梯間站很久了。”防火門一打開，門後樓梯間内居然站了不下數十人，看起來，幾乎整棟樓的住戶代表都在了。

安吉爾瞬間更僵硬了，趕緊放開莉絲把她往薩菲羅斯門口趕。

“噗。”安吉爾仿佛社死一樣的表情，逗得莉絲笑到捶門，切實體會到傑内西斯的笑點了。

“你們有什麼事？”把莉絲嚴嚴實實地擋在身後，安吉爾問道。

“我們是來找薩菲羅斯将軍，但一直沒敢去，這棟樓的味道好像是從他家裡出來……”

得！還是螺蛳粉。

“哈哈哈哈哈，薩菲，快開門！”莉絲按動門鈴，笑到不行。

完蛋了！薩菲羅斯要因為螺蛳粉社死了。

“咔！”

門開了。

聽到身後聲音，安吉爾把莉絲往門裡推，“你先進屋換衣服。”随後，側轉頭朝開門的薩菲羅斯說：“你屋裡的味道已經影響到整棟樓了，趕快處理下！”音落，朝防火門邊許諾道：“放心，我們馬上處理。天這麼冷，大家就别在外面等了，都先回屋吧。”說完，看似鎮定自若，實則逃難一樣，躲進薩菲羅斯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