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l向原女,第三人稱,請确認看過合集防雷!)
離開醫院,莉絲駕車送路法斯回公寓。
街口紅燈亮起,她的目光被人行道上,一個衣着圓滾滾的“小砂糖桔”所吸引。
小孩露在棉服帽子外的小臉紅撲撲的,橙色棉衣厚厚的裹在他身上,下身的棕色棉褲也非常厚實,褲腿被塞進一雙毛絨絨的雪地靴裡。
包在厚重衣物裡的他,走起路來搖搖晃晃,憨态可掬。
“小砂糖桔”走着走着,突然,腳下一滑,摔了一跟頭,他趴在地上,嘴巴一癟,眼淚跟着就流到了下巴。
他身旁的媽媽并未扶起他,而是拍拍手,吸引了他的注意。
媽媽笑着鼓勵他自己站起來,小孩一臉委屈,仍是獨自站了起來,見狀,媽媽掏出一根桔子切片狀的橙色棒棒糖遞給了小朋友。
“小砂糖桔”接過桔子棒棒糖,破涕為笑。
這一幕,像投入水面的石子,在莉絲心中激起波瀾,一個深埋的、關于路法斯的記憶畫面倏地浮現——那時的他,也是這樣,強忍着脆弱,需要一個未能得到的獎勵。
“哔——”後方車輛喇叭聲響起。
“在看什麼?”路法斯收起指尖翻轉把玩的硬币,順着莉絲的目光望去。
“我在想……”莉絲腦中閃過路法斯童年時,拔牙後強忍淚水,卻被父親拒絕了冰淇淋獎勵的委屈模樣,一股沖動湧上,她踩下油門,車輛猛地穿過路口,随即方向盤急轉,脫離了原定路線。
她放聲大笑,“我今天要‘綁架’少爺!”
路法斯瞥了她一眼,扭頭望向窗外。
沒有阻攔,便是放任。
莉絲眼中閃過得逞的光芒,亮晶晶,手上流暢操縱方向盤,繞道一處繁華街區。
她在一家挂着五彩雲朵招牌的店鋪前短暫停留,快速買好東西後,便重新上路。
油門一踩到底,馬力全開,朝着米德加外圍疾馳而去。
車輛最終停到了一處黃土高地,那是進入米德加前的全景觀覽打卡點,日後紮克斯、克勞德、甚至思念體三兄弟,都會站在此處遠觀眺望米德加全境。
隻是這時,車窗外毫無綠意,遍地黃沙飛舞,冷風呼嘯。
莉絲扭轉方向盤下的鑰匙熄了火,從小購物袋裡拿出适才買的東西。
是一個黃綠配色的塑料圓盒,包裝紙上印着半個被切開的綠底網紋哈密瓜,哈密瓜中心放着一堆黃色的哈密瓜水果小球,頂上堆疊了一顆大大的淡黃色冰淇淋球,冰淇淋球上還裝點着一對綠色薄荷葉,看起來清新爽口,讓人垂涎欲滴。
她将圓盒遞給正在接電話的路法斯,這人正專注在聽手機對面的聲音,條件反射就把遞到手心的東西接了下來,直至塑料圓盒上的白霜粘住他的手,他才疑惑看向莉絲。
莉絲笑眯眯與他對視,等他挂斷電話,才語氣溫柔地說:“今天少爺非常勇敢,所以,這是獎勵。”
路法斯收好手機,左手将冰淇淋盒推還給她,“不需要。”
莉絲雙手趴在方向盤上,側臉枕着手臂,言笑晏晏,“是不需要冰淇淋,還是不需要獎勵啊?”
“都不需要。”路法斯再次将冰淇淋盒推向莉絲,脖頸不自然地轉向前方,面朝前擋風玻璃,看向遠處的鋼鐵城市——米德加,他的唇線微微繃緊,“來這裡做什麼?”
莉絲接過冰淇淋,拆去封蓋,“少爺是不是不好意思吃啊?”她用盒内配的木勺刮出一個空心淡黃色小球,喂到路法斯嘴邊,“是你最喜歡的哈蜜瓜味哦,試試嘛。”
路法斯伸手取開安全帶,手搭上車内門把手,又望着車窗外的黃沙漫天,停住了動作,他将頭往門邊挪了挪,避開遞到嘴邊的冰淇淋,眉頭微蹙,“拿開。”
莉絲凝視着他緊繃的側臉,心頭掠過一絲失落。
這獎勵,是真的已經不再需要了嗎?
她輕聲嘟囔:“這家冰淇淋很有名,材料全是純天然的,夏季要排好長隊才能買到,也就冬天吃的人少,我才能順利搶到這個暢銷口味呢。”說着,她收回木勺,轉手偷偷按下車門中控鎖,也解開主駕駛座的安全帶卡扣。
随後,她單手舉着冰淇淋盒,單手撐着車頂,身體柔軟輕盈地越過換檔杆,擠進了副駕駛座。
莉絲雙腿分開,跨坐在路法斯身上,用自己的身體将他困在了座椅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