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自己的稱呼變成主教大人的時候,穹很無語。
對于這個稱呼,他其實是拒絕的,畢竟他不能因為被喊主教,就真的去當主教,然後duang一下成為某些人的精神領袖,萬一哪天他離開,這些人肯定又會罵他,說根本沒有這樣的主教。
他一開始隻是想把天領奉行的士兵策反到反抗軍那邊去,現在怎麼也有一群反抗軍的人留下來了呢?這不對呀!
有個已經換下士兵制服的男人跑來,說道:“主教大人,附近的有個小村落希望能加入我們。”
穹面上風輕雲淡,實則很想:“都說了不要叫我主教大人……他們想加入,其實又是物資緊缺對吧,給他們一些就行了,告訴那些村民,無需為了一點東西就加入我們。”
在鎖國令下物資驟減,内政動亂的稻妻,米和面或許還能供應,但也僅限于此了。
穹之所以能維持住這裡的據點,還多虧了從抽卡系統裡抽出來的副産物,好吃的東西堆積如山,齒輪零件什麼的也能抽出來。
男人點頭:“我懂了!不是誰都能加入我們的,我們偉大的事業需要意志堅定的人!”
你懂什麼呀,你不懂!
穹心塞的歎了口氣,大緻巡視了一下載的據點,有人用他分發的齒輪和零件蓋起了房子,有人在據點外圍開墾出田地,種下了仙舟研究出來的【一人嘉禾】。
這裡已經具備了村莊的雛形,若是再發展下去,穹都要懷疑會不會變成第二座稻妻城,畢竟他分發下去的東西雖然也很基礎,但架不住裡面有許多高科技的東西。
比如那些小小的機械零件,其實是公司機甲上的産物,就算泡在水裡也不會生鏽,這還是有一次他帶着砂金去打素材時,正好扒到公司成員身上,砂金親口告訴他的。
不過還好,稻妻本地勢力,顯然不會任由他一個外地人肆意發展自己的組織。
托馬找上門來的時候,穹甚至很裝逼的早已為對方準備好了茶點。
穹把倒好茶水的杯子放到托馬面前:“神裡家的家政官前來拜訪,有失遠迎,一起喝杯茶怎麼樣?”
托馬順勢坐到對面:“一段時日不見,沒想到羅刹先生在稻妻就變得如此得人心,真是令人敬佩。”
穹用羅刹的臉笑得和藹:“不敢當,這還要多虧社奉行大人主動送來的契機。”
這算是變相告訴對方,他其實已經知道社奉行在暗中盯着他了。
托馬沉默了一下,露出誠懇的表情:“很抱歉,羅刹先生,家主大人對你其實并無惡意,在得知你有着特别的治愈人的方法後,也隻是希望天領奉行和反抗軍之間的犧牲,能夠降到最低,甚至是沒有。”
“戰争從來都是殘酷的,更何況如今的沖突還是内部矛盾,我能理解那位社奉行大人的想法,不過想把我當免費勞動力,是不是有點太過分了。”
穹表示自己願意幫助别人,但不接受道德綁架。
“我們家主大人自然準備了豐厚的回禮,之所以先斬後奏,隻是因為我們對羅刹先生的性格不太了解,想先直接觀察一下。”托馬自然是了解自家大人的,對方在很多事情上也不會瞞着他。
“是嗎?那就麻煩社奉行盡快把回禮送來吧。”
已經很久沒有翻垃圾桶的穹,對所謂的回禮很有興趣,有種準備開盲盒的興奮感,就像打開垃圾桶前,你不知道能在垃圾桶裡翻到什麼。
“當然可以,不過這裡的人,估計會讓我的家主大人頭疼好一陣子。”留在這裡追随眼前這人的那些人,已經形成了一股力量,随意處置的話隻會陡生新的沖突。
托馬矛頭一轉,把問題抛向對面坐着的男人:“羅刹先生有什麼好辦法嗎?”
“托馬先生,在這裡的不過是稻妻的普通民衆,他們隻是放下了身為士兵的身份,在這裡安居樂業而已,怎麼會讓社奉行大人感到頭疼。”
穹一本正經的說:“我安置了這麼多人,你們社奉行大人還要謝謝我呢。”
托馬被噎了一下:“據我觀察,留在你這裡的人,都是不贊同鎖國令和眼狩令的人,這和海祇島的反抗軍有什麼區别?在這裡的人甚至都不裝備武器,他們遲早會被天領奉行的人抓捕。”
穹摸了摸下巴:“看來托馬先生,并不清楚留在這裡的人們是什麼行事風格,不如和我親眼去瞧瞧?”
聽到對方這麼說,托馬忍不住好奇起來,起身跟在對方身後,兩人偷偷走小路,來到了稻妻城附近的山頭。
沒多久,隻見一群人排着隊,頭上系着布條,雙手舉着橫幅,大喊口号:“取消鎖國令!事物應百花齊放!取消眼狩令!願望應得到自由!”
穹指着遊行的隊伍說:“據點裡的人最近每天不定時就會來喊一喊,他們身上沒有攜帶任何武器,就算被天領奉行的人驅趕,他們也不會多停留,天領奉行的人就更沒有抓人的理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