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本因坊的第五局棋獲得了勝利。
依照約定,風十郎前往了隻有六個人的東萬和幾十人的黑龍約架場地。
他在路上慢慢走着的時候想了想,繞了一圈買了一袋稠魚燒。
剛出爐的稠魚燒實在是太香了,風十郎沒忍住就開始從袋子裡掏出來一個往自己嘴巴裡塞。
原諒我,Mikey。
如果我到時候還沒吃完,剩下的就是你的了。
他這麼想着,走到了離人群有一段距離的高處。看着下面六個小黑點和一大群白色,風十郎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前面的Mikey和他面前的斑目獅音。
Mikey很強,風十郎對結果沒有除他勝利以外的想法。
他吃完了一個稠魚燒,繼續掏出了下一個。
“就這麼相信Mikey嗎,風十郎?”
熟悉的聲音在背後響起,風十郎轉過頭,看到了伊佐那。
“是啊,他會赢的。”風十郎點了點頭,向面前的人舉起了手中的袋子,“吃嗎?上次說好給你帶的。”
“哼。”伊佐那哼笑了一聲,将風十郎手中的袋子整個接了過來,“那我要說聲謝謝了。”
他開始陰陽怪氣。
看着手裡消失的袋子,風十郎有些愣的抓了抓空了的掌心,又将視線移向了自己另一隻手上僅存的稠魚燒。
他看向伊佐那,企圖喚醒他的良心。
但是伊佐那沒有良心,他看着下面被Mikey一腳踢暈的斑目獅音和兵敗如山倒的黑龍,更加沒有良心了。
“一群廢物。”
他刻薄的說着。
被搶了稠魚燒的風十郎也不慣着他,翻了個白眼說:“說了Mikey很強的。”
被伊佐那狠狠打了腦袋。
“很痛!”
他捂着腦袋開始瞪伊佐那。
被瞪的人絲毫不在意,他拎着風十郎上貢的稠魚燒拿出一個也往嘴裡塞,“你上次被那個外國人打腦袋怎麼不喊痛?”
被伊佐那噎了一下的風十郎停頓了片刻:“說到底,你為什麼還這麼讨厭Mikey,你和真一郎和好了嗎?”
伊佐那的臉變得更臭了。
但是現在火大的風十郎不打算顧及他脆弱的神經,他繼續輸出:“Mikey的臉和我一樣的吧,再有一個哥哥的話,Mikey也會喜歡你的。”
聞言,伊佐那的表情卻是變地古怪了,他又仔細的看了看風十郎的臉,選擇性的把後面半句Mikey也會喜歡你的鬼故事無視掉了。
“你覺得你和佐野萬次郎長得更像嗎?”
“是啊,不然呢?”
風十郎對這個問題感覺莫名其妙。
“仔細一看倒也确實,都是愚蠢小鬼的樣子。”伊佐那沒有回答風十郎的反問句,他看着遠處快要結束的戰局準備離開,“被你提醒了,最近不想看到你的臉了。”
“?”
被丢在身後的風十郎滿頭問号的看着伊佐那提着稠魚燒的袋子揮了揮手遠去。
伊佐那剛走沒多久,那邊已經壓倒性獲勝的Mikey正率領他鼻青臉腫的夥伴向他這邊跑來。
“東萬的第一次總攻,大勝利!”
他站在風十郎面前,豎起了一個V字,像剪刀一樣晃了晃。
“恭喜。”
注意到Mikey盯着他手上稠魚燒視線的風十郎歎了口氣,他将手上這個僅存的甜食遞了過去:“喏,獎品。”
“哈哈,Venti好棒!”
*
風十郎久違得在學校看到了青宗。
鼻青臉腫的,是正好被打的能來上學的程度。
黑龍被名不經傳的東萬打敗看來是影響很大,因為乾青宗竟然真的消沉的在學校裡安分呆着了,他甚至連真一郎的店都自覺無顔面對。
對此風十郎喜聞樂見。
他坐在真一郎的店裡一邊下棋,一邊和他分享着消息。
從Mikey他們打赢了黑龍,挑選了今天作為團建去海邊的大日子,到真一郎你留下的黑龍已經不行了,現在的九代目真是恥辱中的恥辱。
真一郎本來是一邊笑着一邊附和的,直到他突然愣住了。
他像是沒見過風十郎樣子一般,沖到他面前捧着他的腦袋仔細打量着。
“成為職業棋士了嗎風十郎。”
他一邊落着淚一邊問道。
“我早就成為職業棋士了啊真一郎,你給我拍的照片還在房間裡挂着呢。”
他疑惑地擡頭看向真一郎。
那是怎樣的一張臉啊。
欣慰,幸福,劫後餘生。
和他四年前的那張臉瞬間重合在了一起。
真一郎又變成了那個奇怪的真一郎。
“真一郎?”
再次被抱住了。
還是緊的要窒息的擁抱。
“我看了下賽程安排。”風十郎開始說起别的事情,想要轉移下真一郎克制不住的眼淚,“本因坊戰的第六局正好是我生日的前一天。如果我赢了,我就是最年輕的本因坊,這絕對是我最好的生日禮物。”
這是他在第五局勝利後就和真一郎說過的事情,但他現在又拿出來重說了一遍。
真一郎也順着他的意說了下去:“那到時候讓我來給最年輕的本因坊拍張照!不過這就是最好的禮物了嗎?我可是正在把我從菲律賓撿來的兩台發動機組裝,弄好後你和Mikey一人一輛啊,我這才是最好的禮物吧!”
真一郎的回答也和之前的一摸一樣。
更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