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佐那指着旁邊一站一坐的兩個人,坐着的那個紮了兩個麻花辮,站着的皮膚略黑戴着眼鏡,兩人都面帶笑意的看着風十郎。
“變成本因坊了,還變成銀色頭發了啊風十郎。”
他們這麼打着招呼。
風十郎翻了翻腦袋裡的記憶,很快得出結論:“那對煩人的不良兄弟。”
很久以前在他回家路上堵了幾天,被忍了幾次終于忍不下去的風十郎的揍了一頓也沒老實的兩個人,在進了少年院後終于消停了。
話音剛落,屋内所有人都笑了。
“喂,伊佐那的小家夥說你們煩人呐。”斑目獅音率先開口嘲諷。
伊佐那的小家夥。
聽到這個稱呼風十郎就不爽,上次他聽到的時候狀态不好沒有管,但是現在不是了。
于是他轉頭看向斑目獅音:“你也煩人,又弱又煩人。”
“哈?”
斑目獅音被打的趴在地上的回憶又湧上心頭,他走近又要拽風十郎的領子自取其辱,被伊佐那的眼神制止了。
風十郎的眼神便看向了伊佐那:“幹嘛阻止他?他又打不過我。”
“你們什麼時候打過?”
伊佐那發問。
“為了要你家地址。”
“哦這樣。”伊佐那懂了。
“嗯。”風十郎又看向了那兩個沒見過的人,他評估了下兩個人的性格,心裡有了大概,對着Mucho說道:“伊佐那讓你去的東萬?”
武藤泰宏将視線看向了伊佐那,回應他的是伊佐那的笑容:“我可沒說,怎麼樣,風十郎很聰明吧。”
他又看了回來,說道:“是的,Mikey在知道是伊佐那派我來的時候依舊收下了我。”
“唔。”都是些風十郎已經知道的情報,他還想問些别的,比如伊佐那為什麼派你去東萬,他得到了什麼,就被伊佐那打斷了。
“風十郎是天竺的總長代理。”他一邊拍着風十郎的腦袋一邊像大爺似的依靠在沙發上,“由他來把控天竺大局。”
看着面前幾個性格各異的未來同僚,風十郎自我介紹:“叫我Venti。”
“不許叫他Venti。”
伊佐那瞬間把他的決定否了。
風十郎一臉莫名其妙:“?為什麼?”
“因為我不喜歡。”
伊佐那威脅的看向了面前的幾個屬下:“就叫他風十郎。”
“你好煩啊伊佐那。”
“我們來打一架,本因坊。”
風十郎抱怨的話語和望月莞爾的話重合在了一起。
緊接着就是伊佐那不爽的聲音響起:“你在說什麼阿餅?”
阿餅笑的肆意:“你的一切命令我都接受伊佐那,但是我還是想要知道他有沒有這個資格能夠命令我。之後你可以随意懲罰我。”
伊佐那:“我的弟弟要什麼資格?你想死我現在就成全你。”
他按着手指關節就要上前。
被風十郎拽住了。
“伊佐那你領導的方式和Mikey真的是一點都不一樣。”他眨巴着眼睛很是新奇,“但是卻意外的有效。”
本來被和Mikey對比就不爽的伊佐那又因為收到了誇獎緩和了情緒。
“我不喜歡打架。”
風十郎有些苦惱的看向了阿餅。
在場了解他戰鬥力的三個人都用不信任的眼神看着他。
“為什麼這麼看着我?”風十郎挨個把每個看向他的人的眼神都看了回去,“真的不喜歡,被打的人疼,我也疼。”
“我讨厭疼痛。”
他摸了摸左耳的耳墜,現在已經适應了它的重量了,伊佐那把自己的耳墜戴在風十郎的耳朵上,除了讓他們兩個更加有聯系外,還為了讓風十郎能時時刻刻感受到來自伊佐那的那份重量。
“但是好吧。”
風十郎妥協,“為了伊佐那。”
為了伊佐那。
本來還想發火的伊佐那在聽到這句話後被打散了所有怒氣。
他并不太清楚風十郎的具體實力,他隻知道真一郎和他說的風十郎從身體到内心都很脆弱。所以他想着,隻要阿餅碰到風十郎的一點衣角,我就叫停然後把阿餅打到他再也不能質疑我的決定。
風十郎站起身,開始從衣架上拿起自己的厚外套和圍巾:“出去打。”
“穿這麼厚會很笨拙。”
挑戰被接受的阿餅心情好了,畢竟是伊佐那的小家夥,看老大的樣子就知道要是真打出什麼好歹來,他第一個死。
所以他發自内心的提出建議:“打架身體會熱起來的,不需要穿太厚,本因坊。”
“沒關系。”
風十郎也沒辯解,他穿戴整齊的打開了房門迎面吹來的寒風讓他整個人都埋在了圍巾裡。他一想到這麼冷的天他過會兒還要騎摩托車回家就心累。
“就在樓下打,快點下來。”
兩人在公寓樓前面的空地站定。
天黑了下來,亮起路燈給了這片空地一塊小小的光明。
其他幾人或遠或近的圍觀着。站得最近的是伊佐那,鶴蝶落後他半步,Mucho在更靠後點的位置。而被風十郎打過的三個人對結果絲毫不在意,他們支着頭趴在二樓的欄杆上。
“開始了?”
風十郎還是保持着埋在圍巾裡的姿勢,他勉強在寒風中擡起眼睛看向了對手發問。
阿餅點頭:“你先攻。”
他仍是沒有絲毫警戒地站在那裡。
“唔。”
得到開戰提醒的風十郎原地跳了兩下讓自己已經開始變得冰涼的腳恢複知覺。
然後便迅速俯身,腳底用力,天生強大的彈跳力讓他的腳順利踩到了阿餅的臉上。不過顧及到這隻是切磋,他并沒有用腳尖去踢踹而是用了腳底。
阿餅維持着錯愕的神情向後仰倒,但是不出意外的因為力度不夠大他并沒有失去意識。風十郎踩着腳下的臉發力前翻,避開了阿餅反射性抓過來的手。
風十郎落地的瞬間阿餅也仰倒在地,他迅速的想要爬起反攻,被早有準備的風十郎先一腳踢開了他撐地的手,又踹向了腰側,在阿餅倒地翻滾了一圈後,又一記踢擊正中他的頭部。
“我先攻的話你就更沒有勝算了。”風十郎淡淡的對着想要繼續爬起來卻有些力不從心的人說道。
全程他的手都塞在口袋裡沒有拿出來,打架并沒有讓他暖和起來,反而讓風十郎在又一陣寒風吹過來的時候打了個噴嚏。
他便又往圍巾裡躲了躲,轉身就要往伊佐那的房間裡鑽:“好冷,我先回去了。”
他看着一動不動看着他的伊佐那和鶴蝶疑惑:“幹嘛?都說了我不喜歡打架。”
“呵。”
回應他的是伊佐那的冷笑。
他的視線随着風十郎移動,看着風十郎懶得理他的上了樓,撥開了門口堵着的灰谷兄弟和斑目獅音後絲毫沒停頓的進門關門。
又看向了緩過來了點笑得一臉興奮且心服口服的阿餅。
真一郎你真是個大騙子。
他想。
這就是你說的身體和心靈都很脆弱的佐野風十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