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都不知道的風十郎在中國過得很快樂。
他在深圳快樂地像小鴨子似的跟在塔矢老師後面。
跟每一個遇到的人下棋,交流,讓風十郎瞬間喜歡上了這個和日本截然不同的國家。他們的圍棋沒有日本講究的那麼多,不會有繁瑣無用的禮節,不會有奇怪的兩日七番棋。
他們下棋就是下棋,為了圍棋的美好和勝利而下棋。
風十郎印象最深的是對手是一個不到十歲的孩子。坐在椅子上時他的腳還不能碰到地面,但風十郎在他的眼裡看到了和自己一樣的世界,雖然還未成型但着實讓人欣喜。
“我知道你。”孩子細聲細氣的說,“和我一樣大就成為了職業棋士,我明年也會成為職業棋士。”
風十郎不會說中文,他也不會說日語,他們用英文交流着。
“那我已經比你早了。”
風十郎一點也沒想讓着小孩。
“我八歲才學棋,你呢。”
這讓風十郎梗了一下,他不禁想要回到過去把以前那個将時間都浪費在菜雞互啄上的自己打一頓。
“你别管我什麼時候學的。”
“呵。”
小孩冷笑了一聲,将注意力集中在了面前這場他快輸了的棋局上,“真強啊。”
他的語氣裡滿是興奮。
“是啊。”
風十郎下着白子,把小孩的大龍的咽喉牢牢鎖死,“你輸了。”
“嗯。”
小孩的沮喪沒有維持多久,他仔細觀察着棋局讓它永久的住在自己腦袋裡。
記住了一會後他就開始收拾棋盤。
風十郎看着他就像看到曾經的自己,便不由自主的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柏清。”
小孩收拾完棋子後,用棋子在棋盤上拼出了自己的名字,“等我長得再大點,再下一盤!”
“好啊。”
風十郎微笑,他想着和谷義高的吉言還是借到了,世界果然很大。
這股快樂一直持續到了交流活動結束,風十郎坐在飛機上的都在想着我可以不下棋賽也要再去趟中國,這次一定要呆得更久點。
下飛機的時候已是黃昏,風十郎和同行的塔矢亮近藤光道别,準備提着行李箱先去看看伊佐那怎麼樣。
剛要邁步就接到了電話,是艾瑪打來的。
掐着風十郎取消飛行模式點打來的電話讓風十郎不詳的預感加重。
“怎麼了艾瑪?”
“怎麼辦啊Venti!”
風十郎詢問的話和妹妹慌亂的求助撞在了一起。
“Draken給我打電話,讓我把倒在地上的武小道送去醫院,他們好像幹壞事了!”
“你現在在哪兒?”
艾瑪給出了醫院的地址。
“在那裡等我。”
找到主心骨的艾瑪有了依靠,挂斷電話後她覺得自己懸着的那顆心又回到了原位。她看着躺在床上鼻青臉腫的武道花恒,緩緩吐出了口氣坐回了椅子上。
還好Venti今天回來。
艾瑪的腦子塞滿了這句話。
隻要Venti回來,Mikey他們闖的再大的禍都能被解決。
她不禁暗自慶幸。
風十郎在一小時内抵達了醫院,他來到了艾瑪給出的病房中,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椅子上忐忑不安的人。風十郎沒關注病床上躺着的那個,先把行李箱扔到了一邊,上前查看艾瑪的情況。
“我沒事,我本來呆在家裡的。突然收到了Draken的電話後趕緊跑到他說的地點,然後在地上看到了武小道。”
艾瑪把自己埋進了風十郎的懷裡,熟悉的家人的味道讓她本來還有些忐忑的神經更放松了。
“武小道?”
确認艾瑪沒事的風十郎才有閑心觀察别的事情,然後發現病床上的人他不認識。
“一個月他們就認識了可以拜托你送去醫院的人?”
風十郎的語氣無敵不爽。
“他叫花垣武道,是Mikey的好兄弟。”
“看着好弱。”
“是吧。”艾瑪笑了,她看着風十郎極度不善的眼神,為了自己和Draken以後的幸福,到底沒說他們第一次見面是因為自己想刺激Draken随便挑了個窩囊廢玩想要快點長大。
風十郎一看就知道艾瑪還有事瞞着自己,但現在的重點不是這個:“所以Mikey他們幹什麼了?”
“我也不太清楚,我隻聽見電話那邊說着阿帕被抓了。”
“?”
這下事情确實很大了,風十郎按了按抽動的太陽穴,讓艾瑪把她知道的事情都說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