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最後風十郎還是用的Mikey的錢。
隻不過剛回到家,就被Mikey強硬的從弟弟丢在房間裡的錢包裡抽出了更多的紙币填充進了自己的口袋。
“你是什麼惡霸嗎?”
風十郎吐槽了一句也沒怎麼在意,就像Mikey所說的,他錢确實很多,已經到了不想用全都丢給可可的地步了。
到了周末,風十郎如他之前和Mucho所說的,跟着伊佐那混完了天竺集會後當着所有幹部的面把他拖回了公寓。
“幹嘛?”
伊佐那摸了摸坐在他旁邊的風十郎的耳墜,心情頗好的發問:“什麼時候再出國?”
“不出去了。”
風十郎拽住了伊佐那的手,他湊近了伊佐那那雙紫水晶一樣的眼睛:“今年不出國了。”
“?”
伊佐那有些詫異:“為什麼?”
“不想出去了。”風十郎想着自己最近思考的東西,對面前這個唯恐天下不亂的人有些不爽,他用了點勁撞了下伊佐那的腦門,“而且伊佐那你有在搞事!”
被撞的那個沒什麼痛感,撞人的那個腦門倒是迅速紅了起來。
“風十郎你發現了啊。”對此伊佐那滿不在乎。
風十郎歪着腦袋看着伊佐那的表情半天,覺得這人真的是有恃無恐:“為什麼你可以這麼理直氣壯的承認。”
他扯着伊佐那的臉頰就往兩邊扯,覺得他和Mikey真的格外相似,一樣的聽不進話,一樣的以自我為中心,
但是還是有區别的。
如果是Mikey被他這麼扯臉的話,他會反擊的。撓癢癢也好,扯回去也罷,Mikey絕不會讓弟弟在他面前如此嚣張。
伊佐那不會,他就這麼任由風十郎扯着,然後伸手揉了揉風十郎發紅的腦門。
風十郎沒氣了。
他撇了撇嘴,收回了手。
“我隻是從Mucho那裡知道了東萬的小矛盾,幫他散播了一下而已。”
他避重就輕的說着自己的小動作。
“Draken差點死了。”
“?”伊佐那眨了眨眼睛,“誰?”
“Mikey的摯友,東萬的副總長。”
“哦。”伊佐那剛聽到名字也隻是沒反應過來,他在腦子裡将那個腦袋裡紋了一條龍的高個子調了出來,“這種程度就要死了?那他真沒用。”
“那倒沒有,是東萬的叛徒。”
“那就是Mikey治下不嚴。”伊佐那蓋棺定論,他絕不放過任何一個機會貶低Mikey。
“你怎麼還這麼讨厭Mikey。”
自從伊佐那第一次見面和Mikey打的你死我活後,風十郎又把他拖來過佐野宅幾次,後面他們倒是沒打的那麼狠了,雖然仍舊是一見面就劍拔弩張,但至少可以好好地正常交流地坐在飯桌上吃一頓飯。
而且風十郎是看着伊佐那的情緒變得平穩的,他不明白這個人怎麼突然又變得古怪和尖銳起來。
“改不了了。”伊佐那臭着臉回答,他伸手将風十郎抱住了,懷中被填滿的感覺讓他覺得自己内心的空洞确實是有在愈合。
但是不夠,遠遠不夠。
伊佐那換換吐出一口氣,他想着稀咲鐵太跟他說的話。
Mikey的同伴殺了真一郎,就像是個爛的要死的玩笑一般,因為那種可笑的原因真一郎就這麼被殺死了。
那家夥就像會召來不幸一樣,讓自己身邊充斥着寫壞了的命運。
風十郎君在他身邊遲早也會被波及的,畢竟你不知道意外什麼時候就會到來。
隻有在我身邊,風十郎才不會出事。
如果風十郎也死去了的話......
伊佐那顫抖了一下,他将風十郎摟的更緊了。
心中的黑洞流出了粘稠的鮮血,讓伊佐那就連喉嚨也能嘗到鐵鏽味,他滿嘴血意的抱着懷裡的弟弟就像凝滞在血泊中的人抱着唯一一根浮木,兩個人要不就一起沉下去要不就一起獲救。
“你在害怕嗎伊佐那?”風十郎埋在這位異父異母的哥哥懷裡,感受着他輕微的顫抖。
“我沒有。”
“在害怕什麼?”
風十郎掙紮着擡起了腦袋,他把下巴支在伊佐那的肩上呼吸了口新鮮空氣。
“說了沒在害怕。”
“是嗎。”風十郎開始撫摸伊佐那的背,像小時候真一郎在他情緒激動的時候幹的那樣,像記憶中媽媽做過的那樣。
“我一直都在的伊佐那,都說了會永遠是兄弟了。”
“嗯。”
“所以你别再針對Mikey了,Mucho都給他了不是嗎,我都沒問你為什麼把Mucho給他。”
“不要。”
伊佐那理着風十郎因為從他懷裡探出來而淩亂的和他一樣的銀色短發。他的身體随着風十郎的安撫逐漸平靜,但他就是咬死了不松口。
風十郎有些郁悶,他的語氣開始變得不善:“你怎麼這麼難搞伊佐那?”
伊佐那笑了一下:“你才知道嗎風十郎?”
“這倒也是。”風十郎盯着伊佐那挂在一邊的自己和他的特攻服看了半晌,決定任性一下,“Mikey是我的兄弟,伊佐那也是,我們三個人按理來說應該親密無間才是。”
“我被惡心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