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恒武道是懷着希望回到未來的,八月三日的武藏祭在他看來被完美的解決,無人傷亡,東萬也沒有分裂。他甚至和東萬的幹部在打了一場保齡球後又吃了一頓烤肉。
雖然掏的是自己的錢,但是六個人平分的話其實也不是很多。
他敲開日向家的大門,先送給了心儀的女孩一條四葉草項鍊後,便和橘直人鄭重握手。
“要幸福啊。”
他笑着回到未來。
睜眼的那一刻發現自己還在書店打工,店長滿臉不耐的看着他。
武道第一時間掏出手機搜索日向死亡的消息,在發現怎麼都搜索不到後松了口氣。
我這段時間的精力是在做夢嗎?還是我的幻想?
他在整理書店的時候有些恍然,然後接到了朋友的電話。
是阿敦。
那個在上一個時間線上絕望自殺的阿敦現在正在電話那頭快樂的叭叭。
“武道!你今天打完工别忘記啊!”阿敦的聲音非常歡快。
“啊?忘記什麼?!”
“什麼嘛!你果然忘記了!”電話那邊換了個人,變成了拓也,“聚餐啦聚餐,上周不是說過嗎,我們五個好久沒見了,大家要一起好好吃頓飯!”
電話那頭吵吵鬧鬧的,花恒武道控制不住的掩面哭泣。
他蹲在地上頂着店長下一秒就把你開了的視線哭的不能自己。
晚上,武道和大家圍坐在一起,看着國中的好友像以前那樣談天說地。
阿敦成為了理容師,拓也當了藥劑師,阿城繼承了家裡的寺廟,山岸成為了公務員。
大家都有在好好生活,真是太好了。
“不過武道你也該走出來了吧?”
朋友們擔憂的看着自己,讓武道有些疑惑。
“什麼?”
“自從你國中分手以後就再也沒有去找新的女朋友了,還沒走出來嗎?”
“哈哈哈哈。”花恒武道摸着頭傻笑,自己被日向甩掉了嗎?那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啊,畢竟兩個人差别别這麼大。
“橘現在在做小學老師哦,還沒走出來的話再追一次試試看?”
阿敦提出了建議。
“小學老師?”
“是啊,上次路過小學的時候看到了,看上去很受歡迎的樣子。”
阿敦歪着腦袋回憶了下,剛轉過頭就看到武道又在抹眼淚,“不是,怎麼又哭了啊!别哭啊!”
“不....我隻是覺得太好了。”
武道一邊抹眼淚一邊擺手。
“奇奇怪怪。”
五個人最終吃了一頓合心意的晚餐,在散夥後武道接到了橘直人的電話。
“你做到了呢,武道君。”
不知道是不是花恒武道的錯覺,電話那頭的聲音有些不自然。
“要去見姐姐嗎?”
接下來的一個月是花恒武道過得最快樂的一個月,他與日向再次和好,兩人約會了幾次了後,距離便又拉近了。這樣平淡又溫馨的日常讓武道在感到幸福的同時又有些不安,他總覺得有些地方被自己遺忘了,但是愛情的美妙讓他退縮,他掩蓋住了自己的眼睛和耳朵,好讓自己隻能看到日向的安全和微笑。
直到三谷隆的訃告送到了他的信箱。
哎?
發生了什麼?
為什麼三谷君會死?
武道花恒參加完葬禮回來後便直奔橘直人,他緊緊握着對方的肩膀,從喉嚨擠出了疑問。
“為什麼?”
“......”橘直人露出了苦笑,“我不想告訴你的武道君,畢竟姐姐很安全,你們現在這樣不也很好嘛?”
“…到底發生了什麼。”
“東京萬會的主要成員基本已經全部被殺了,三谷隆是最後一個。”
他在說什麼?
武道的大腦一片空白。
全部被殺了?
那些前不久還在和他打保齡球的所有人全部都死了?
這是什麼絕望的未來啊,為什麼那些大笑的少年們最終卻都迎來了這樣的結局?
“....是稀咲....”
“不是的。”橘直人打斷了他的推測,”稀咲鐵太在十年前已經去世了。“
“哎?”
“被殺的,時間太久遠了,但應該是東萬内鬥。”
“那Mikey君呢?Venti君呢?他們也都死了嗎?!”
“......”
橘直人的沉默令武道不安,但他最終還是開口了:“你以為東萬的那些幹部是怎麼死的?”
“?”
“佐野萬次郎殺死了所有人。”
“這不可能!Venti君也死了嗎,也被Mikey君殺了嗎!”
“誰是Venti君?”
“佐野風十郎!是Mikey君的雙胞胎弟弟!Mikey君怎麼可能殺了自己的弟弟!”武道狠狠握拳,他不甘的錘着桌子。
“不。”
橘直人否定的話給了花恒武道希望,但是他的下一句話又讓他墜落了下來。
“佐野風十郎,我記得這個名字,是那個曾經很有名的天才棋士吧。”
曾經?
不妙的感覺愈發加重。
“當時那件事情鬧得很大,天才棋士如流星般墜落,日本的圍棋界和社會震動了很久。”
“你的意思是......”
“佐野風十郎在十二年前就去世了,好像是牽扯進了不良的鬥争中,我記得名字,讓我想想。”
“是叫——芭流霸羅。”
橘直人從久遠的記憶中挖出了當時轟動很久的新聞。
“死了個名人,警察全部出動了,芭流霸羅被全面圍剿,能進少年院的都進了,那塊的商圈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個原因沒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