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花恒武道啊…Mikey和伊佐那究竟要幹什麼。”
來者共有兩人。
說話的那個一臉無語,額頭上有着被火燒傷的疤痕,另一個黑發黑眼,拿着手機對武道現在的樣子拍了張照後就開始按手機。
可可:“别管,我告訴Venti了。”
他對着身邊的青宗晃了晃手機,就準備撤退:“快走吧,不然那條瘋狗就要來了。”
聞言,青宗露出了困擾的表情:“三途...說的也對。”
他應了一聲轉身就要撤退。
“等等!”
被綁在椅子上的武道奮力向前掙紮着,他和椅子一起跌倒在了地上,發出了沉重的悶響聲。但現在顧不得這麼多了,他迫切的需要知道更多的信息,在那個時間到來之前。
“請等等!告訴我Venti君身上發生了什麼!那個時間又是什麼!我可以改變過去!請告訴我!”
他一股腦的将自己的所有信息全部說了出來,他沒有别的辦法了,隻能死馬當活馬醫。
兩人都停下了腳步,他們對視了一眼,從彼此的眼中看到了震驚。
可可:“…改變過去?别開玩笑了。”
他扯着嘴角,充滿着嘲諷意味的開口。
武道:“是真的!不然為什麼Mikey君和伊佐那把我關在這裡!你們也知道我救了Venti君!”
肉眼可見的,兩個人都遲疑了。
“我不知道Venti君身上發生了什麼,我想幫他,我有想救的人,我必須要回到過去才行…”
武道拖着凳子向前蹭着爬行:“你們能聯系到Venti君嗎!請幫助我,拜托了!”
可可:“已經告訴Venti了,你等着吧——青宗!”
他話剛說到一半,就看到乾青宗迅速上前,一把握住了武道的肩膀。
“你說那個日子?如果你說的是讓Venti大變的那天的話,那就是十二年前的萬聖節!他在那天過後沒多久就宣布退役不再下圍棋了!”青宗松開了手,他開始解武道身上捆綁的繩子。
可可有些慌亂,他接連看向大門口:“你在幹什麼青宗!我們把這事告訴Venti就行了!花恒武道救過Venti,Mikey不可能殺了他的!”
他壓低嗓門喊着。
青宗狠狠咬牙:“Mikey不會殺,伊佐那絕對會!這裡有監控,他遲早會知道我們來過。我們知道的東西,Venti絕對也會知道,他為了以絕後患不管怎麼樣絕對會殺的!我要把他帶去見Venti!”
手下的繩子被人系的非常緊,他自己的指甲都開始出血都沒有解開半點:“給我小刀,可可!”
九井一摸遍了全身也沒找到小刀,他本來就不是戰鬥人員,所有的天賦都點在怎麼賺錢上了。所以他掉頭直接奔去了廚房,這間公寓雖然沒有人住過,但配套設施卻很齊全。他迅速從刀架上抽出一把小刀就聽到身後一聲悶響。
緊張地回過頭,黑洞洞的槍口直指着他。
“滾過來,九井。”
三途春千夜倚在門口拿槍指着他說着。在他身邊的Mucho扔掉手上随手拿起的房間裡的擺設,将昏倒在地的青宗也拖到了另一邊的椅子上。
“不要讓我說第二遍,刀放下,人過來。”
他笑容瘋狂的看着九井一舉起雙手,局促的走上了前。
可可剛上前,就被三途用槍托狠狠打了腦袋。他半跪在地上,看着面前這個瘋狗扯着他的衣領把他也扔到了另一個椅子上。
把青宗綁好的Mucho,開始繼續下一個對象。
很快,這間屋子裡就有三個人排排坐了。
短暫昏迷的青宗也醒了過來,前額流下的血液讓他不适的眨了眨眼睛,他還沒緩過來。
“三途…你在幹什麼?我們是直屬Venti的。”九井一側頭觀察了下同伴的狀況,發現沒什麼大礙後瞪向了三途春千夜。
話音剛落他又被槍托打了一下腦袋。
力度不大,但侮辱性極強。
可可牽起嘴角,笑的挑釁:“怎麼?打得不痛不癢的,你怕了?”
三途春千夜冷笑了一下,他将槍收了起來,俯視着面前的三個人。
“好極了,我最讨厭的四個人有三個都在這了。”
哎?
花恒武道眨了眨眼睛,想不到這麼巧他們這剛升級為難兄難弟的三個人竟有如此殊榮。
“不過比起花恒武道,還是你們兩個更讓人讨厭,和臭蟲一樣就不該存在。”三途一把抓住了剛剛說話的九井一的頭發,他抓得很用力,讓九井一的頭皮生疼。
“青宗和可可是我的東西。”
他模仿着久遠的記憶裡坐在飯桌上的少年說的話。
他永遠記得這句話。
這是他做夢也想得到的話,他是多麼希望有一天Venti也能在他面前說出小春是我的東西啊。
“你們根本不配。”
在場所有人都感受到了他的嫉妒。三途春千夜面目猙獰,他的指節用力到泛白,恨不得直接撕扯開九井一的頭皮,讓他鮮血淋漓起來才好。
聽着這話的可可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他現在覺得頭皮上的疼痛是很好的笑話調味劑。因為他越疼就代表着三途春千夜這個人越有讓人發笑的潛質。
“你這也太難看了吧,三途。”他調笑着,“難怪Venti不在意你。”
被調笑的人瞬間扔開了手中的腦袋:“Venti沒有!你胡說!”
随口胡謅刺激完人的九井一内心的氣順了一些,他調整了下自己的坐姿,讓自己被束縛的不是那麼難受。他一點不擔心自己和阿乾的處境,因為正如他所說,他們直屬Venti。
東萬裡不允許背叛,不允許對自己人下手,直屬二字更是直接杜絕了其他人的任何插手。
更何況直屬的是Venti,這位東萬的二把手在組織裡的地位至高無上。
畢竟他既是總長的弟弟,也是總長的軍師,他将東萬這個組織推到了這個他們從沒想到的高度。
“你現在是要幹什麼,三途?”
終于緩過來的青宗開口:“這裡的情報在我們剛來的時候就已經傳給Venti了,他早晚要來。”
“你隻是在公報私仇吧?”
“因為你們要放走這個害蟲。”
三途春千夜偏頭看向了邊上一直在縮小自己的存在感偷聽的武道,他面上的嫌惡更重了。
青宗:“我隻是想把他帶去見Venti…”
“這還不夠嗎?他救過Venti,Venti絕對會心軟的,而且萬一——”
三途猛地住了口,他沒将這個萬一說出口。
但是青宗猜到了他要說什麼:“你怕Venti想改變這個未來嗎?你如果真的為Venti着想的話,那麼就應該把選擇的權利給他!”
“閉嘴!這個未來哪裡不好!王們坐在同一個王座上,他們永遠都不會分開了!”
這次三途春千夜是真的被戳到了痛點,他拔出槍,直接拉開了槍栓。
Mucho:“冷靜點,三途。伊佐那快到了。”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Mikey應該也是。”
“……”
三途握着槍的手不住地顫抖,他想要扣下扳機,虛搭在上面的食指滿是冷汗。
“你不要說得像是隻有你們是真心在為Venti着想的。”他顫抖着聲音說話,“你根本不知道這個未來在我看來是有多麼好...如果殺了他這個未來就能一直持續下去的話。”
他猛地将槍指向了花恒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