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的噪音終于是進了屋,半間修二拖着個昏迷的人出現在衆人的視線裡。
“你把我一個人丢下面,連電梯都不給我留一個嗎,Venti?”半間垮着個臉,眼底卻是按捺不住的興味。
風十郎頭都沒回,他打量着椅子上揉着手腕的好友,他的眼睛清澈的一如十二年前。
“你又不急着上來。”
他應付了半間一句,一把抓住了花恒武道的手。
什麼也發生。
頭發被人猛地拉緊了,風十郎皺着眉頭後仰了下腦袋,拽他頭發的人迅速放松了手上的力道。
Mikey将手上纏繞的發絲放松了些,安撫樣的揉了揉弟弟的腦袋。
“...你怎麼?”
武道震驚的看着風十郎的動作,他詫異于風十郎這套知道他秘密的模樣。
風十郎:“早就猜到了,通過握手回到過去。十二年前你和Mikey握手後就走了,因為兩個人都想救我嗎?”
“現在的我果然沒有什麼想要拯救的人。”
他握着武道的手,仰頭對着舊友微笑:“對不起啊,武小道。我沒有怎麼關注稀咲,放任他把橘日向殺了。”
武道:“不!這和你沒關系Venti君!都是稀咲....說到底,他為什麼要殺了日向!”
他也握緊了風十郎的手,希望能從這隻冰涼到沒有人氣的手上汲取力量。
“稀咲啊...”
風十郎有些恍惚,他的視線穿過武道看到了什麼久遠的事情,但他很快就回過神來,“他喜歡橘日向。”
他任由武道抓着自己的手,即使他的力道用的很大,即使手已經開始泛紅。他在武道像聽到什麼可怖話語的表情中繼續說道:“因為求婚失敗,所以一怒之下殺了心愛的女孩。”
“...這怎麼...為什麼...哪有這樣...”
武道震驚的連話都說不完全,在他的世界裡,沒有哪個男人會因為求愛失敗而對别人痛下殺手。
“稀咲鐵太就是這樣一個可悲到可笑的男人。”
伴随着風十郎一錘定音的結論,半間修二發出了響亮的笑聲,他笑的前仰後合,捂住嘴巴也止不住笑聲的流出。
“其實你可以哭出來的,半間。”風十郎打斷了半間和哭一樣的笑聲,“就是這樣的一個男人,他為了自己的目标是真的有付出了自己的所有。”
“蠻讓人欽佩的,不是嗎。”
半間:“我可不哭,你都沒哭我哭什麼?本·因·坊~”
他叫着這個很久沒有人喊出的稱号。
風十郎的瞳孔猛地一收縮,武道注意到他渾身猛地顫抖了一下。
武道:“這是什麼?”
他在風十郎的手腕上看到了一條猙獰的疤痕,還沒等他看清楚,蹲着的人便猛地抽回了手站起了身。
“什麼也沒有。”
風十郎冷硬的回答道,他将自己藏在了Mikey的後面躲住了武道的視線。
這對兄弟的關系現在又反了過來,風十郎變成了拽着衣角的那個,而Mikey變成了守護者。
“武小道。”
風十郎站在雙胞胎兄長身後,小聲的說着。
“?”
“去握手吧。”他拽着Mikey的衣角微微用勁,兩兄弟都往旁邊走了幾步。
這讓武道看清了半間修二拖過來的重物。
“直人!”
他喊了出來。
被喊了名字的人悠悠轉醒,他看了一圈房中的人,咬牙切齒的喊道:“東萬!你們這些殺人犯!你麼都會下地獄的!”
“殺了我也會有别人來追查你們!”
他掙紮着,卻被半間死死的按在地上。
三途春千夜發出了一聲響亮的嘲笑聲,好像在說這個人怎麼把自己看的這麼重要。
現在的東萬可不需要專門為了殺一個小警察而大動幹戈。他們是日本暗處的王,大部分産業也早已洗白,上至議員下至财閥都有他們的身影,甚至已經将觸角伸到了國外。
“橘直人。”風十郎喊着這位陌生人的名字。
“如果你想要拯救你姐姐的話,就和武小道握手吧。”
“抱着拯救橘日向的心。”
直人:“胡言亂語!你覺得我會相信這種鬼話嗎!佐野風十郎!”
“我不關心你怎麼想的,畢竟我也不是為了你。”
風十郎悠悠歎了口氣。
Mikey:“一定要改變嗎,Venti?”
他問出了房間内大部分人想要問出的問題:“這個未來還不錯吧,大家都有在一起,我們會一直在一起。”
“确實不錯。”
風十郎走到一邊把還賴在椅子上的乾青宗拽了起來,将椅子九十度旋轉後自己一屁股坐了上去。
“雖然有段時間确實很難,但是都過去了。”
他看着天花闆半晌,再次說道:“但是這個未來沒有被武小道承認不是嗎?”
“橘日向原來是這麼重要的人啊,明明你們國中就分手了。”
他舉起手,看着自己左手手腕上的傷疤,就像看到了那天滿場的血迹。
“去握手吧武小道,去阻止這個未來發生的基點。”
“10月31日,東萬與芭流霸羅的對決,一虎他——”
風十郎的話被Mikey打斷了,他再次将自己擋在了弟弟面前,他将風十郎檔的嚴嚴實實的,一絲一毫都不願意讓别人去看見,去傷害。
“被我殺死了。”
Mikey沉着聲音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