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啦,主要你知道我還把伊佐那弄傷了。”
風十郎動了動,他扯松了Mikey的手臂,讓自己變成仰躺在Mikey腿上的姿勢。
Mikey啧了一聲:“那點小傷。”
他對此十分不屑,看了眼坐在一邊觀看他們兄弟倆較勁的Draken磨了磨牙。
他先轉移話題問了另一件事。
“還有件你要我幹的什麼事?”
“哦對。”風十郎正了正神色,“你還是得把稀咲鐵太踢出去。”
“?”Mikey疑惑地低頭,“武小道今天和你說的就這事?”
“你變聰明了啊Mikey。”風十郎感歎,被Mikey輕輕彈了下額頭。
“他剛做了中介讓半間願意加入東萬。”
“我之前都跟你說了半間修二後面的人就是稀咲鐵太。”
Mikey不置可否,不如說他對稀咲做的事情睜隻眼閉隻眼:“我已經同意了,和另外的兩件事情一起宣布,東萬的力量越強大越好。”
“幹嘛這麼着急?”風十郎有些不解,“你最近好急躁,東萬已經赢了芭流霸羅,像以前那樣慢慢來好了。”
Mikey沉默了,他摩挲着弟弟額頭上的膠布,說起了不相關的話題:“腦袋現在還疼嗎?”
“......現在還好,有時候會。為什麼提這個?”
“那說明有在好好愈合。”
Mikey沒有回答,他将所有的想法藏在心底。
受傷前的風十郎可比現在要敏銳許多,他肯定能輕易聯想到Mikey這麼急躁的原因。
Mikey:“我會把他除名的,但是現在不行,再等等。”
等到伊佐那消停,等到風十郎沒有一絲一毫沒搶走的可能性。
風十郎對他的松口感到有些難以置信。
“你不中意他啦?”
他仰躺着,嘴角克制不住的帶起笑意,這讓一直低頭看着他的Mikey也随之柔和了下來。
“你們都不喜歡他,我總不能真的和你背道而馳吧,Venti。”
“說的就是嘛,所以我一直不理解伊佐那為什麼這麼患得患失。”風十郎覺得Mikey有時候真的很會說話,他難得的說了自己一直以來的想法,“但是兄弟不就是這樣的嗎,Mikey。”
“?”
“即使我們不會一直走在同一條道路上,大家的心卻總在一起啊。”他伸出左手,五指張開,在Mikey眼前晃了晃,“伊佐那,Mikey,我,艾瑪。”
他按着年齡順着食指,中指,無名指和小指将家裡的每個人都說了一遍。
“剛剛好一個人一根手指。”
“嗯。”
Mikey握住了那隻手,他們都知道那剩下的一根手指屬于誰。
“伊佐那因為和我們沒有血緣關系總是有些神經質。”風十郎看着Mikey将兩人的手放在了臉側,他沉默着,像在仔細感受弟弟活着的體溫,又像是真的有在好好思考風十郎說的話。
風十郎:“所以我得更加仔細的去拉着他,頭發啊,耳墜啊,他需要些别的東西來證明我是他的兄弟,來讓自己活下去。”
“我知道。”
這樣明顯的東西,就算是Mikey不想動腦子他也能大概想到。他在風十郎醒來後,就去翻了之前的那個信盒子。盒子裡面滿是黑川伊佐那對真一郎的占有欲,他希望哥哥是自己一個人的,希望佐野萬次郎從來不要存在。
佐野風十郎在裡面出現的頻率不高,但每封信裡都會被提到一嘴。寫信人的别扭誰都看得出來,他既想要親近這個弟弟,卻又束手束腳。Mikey想了一下風十郎小時候的性子,估計這個人在回信裡也是冷淡十足。
他又對比了下風十郎現在和小時候的性格,發現這家夥與自己不同真的柔和了許多。
現在真一郎不在了,伊佐那把對真一郎的感情全都投注在了風十郎的身上。
這讓Mikey感到不适,有人在強硬的将他完整的靈魂分成兩半。
但是他卻不好說什麼,因為伊佐那是真一郎承認的兄弟。
那麼他就的的确确是他們的兄弟。
即使再不适,也要為了真一郎忍耐,在總有一天見到真一郎的時候笑着說,我們有好好聽你的話。
“好吧,但我每天都要看到你。”
“是是是。”風十郎胡亂點頭,現在隻要Mikey松口他就覺得萬事大吉了,“那我去收拾東西。”
他坐起身:“真是的,集會那天我還要去學校考試,我都好久沒去了。”
看着風十郎噔噔噔跑上樓的背影,Mikey擡高了些嗓門喊道:“考完試回來一起教武小道,然後晚上一起去參加集會。”
“知道啦——”
聲音随着房門的開關變得遙遠。
Draken收回了也看着樓上的視線,他皺着眉頭看着還盤腿坐在沙發上沉思的Mikey:“這樣好嗎?”
Mikey:“怎麼了,堅仔?”
“就這麼同意Venti去了伊佐那那裡,天竺把東京其他地方的不良都收拾了一遍,現在隻剩涉谷的東萬了。”
“雖然半間和一虎的加入讓我們強了很多,但還不夠。”
“我不同意他也會去的。”Mikey吐出了一口氣,他玩着自己胸口垂下的黑子,“反正他總會回來。”
後面那句他說的小聲又含糊讓Draken又往前湊了湊想要聽清。
“什麼?”
“我說,Venti是我弟弟,隻要我在這裡,他總會回來的。東萬也是,會變得足夠強,讓天竺滾回橫濱。”
Mikey擡起頭,笑的自信且意氣風發。
這讓Draken也不自覺笑了出來,他放松的附和着:“說得對,Mike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