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牛若狹是個快樂的釣魚佬。
昨天是聖誕節,他一個人給結了冰的湖面鑿了個洞,來了場酣暢淋漓的冰釣。
雖然沒有一條魚傻到上鈎,但是他收獲了快樂!
他熬了一晚上卻仍舊精神抖擻。
今牛若狹提着釣竿哼着小曲走在回家的路上,中途還進便利店買了一提啤酒。
先把自己喝的大醉,接着在床上躺到自然醒後再去工作。他已經定好了今天的行程,并對此心懷期待。
然後在公寓門口看到了頭發一金一銀的雙胞胎。
熬夜的疲憊瞬間席卷而來,就連手上的啤酒都變得沉重起來。
“你們兩個找我什麼事?”
今牛若狹塌下肩膀,他沒精打采的揉了揉頭發。
這個人上周剛做了新發型,金色和紫色交織讓風十郎感覺很是眼熟。
“有事情要問你,阿若。”
風十郎半張臉都在口罩下面,傳出了悶悶的聲音。
精神渙散的今牛若狹這才注意到其中一個小崽子病恹恹的。
他将手中的釣竿靠在門口,掏出鑰匙開了門:“先進來吧。”
雙胞胎一前一後的進了門。
今牛若狹打了個哈欠,他拿起遙控器将空調打開,啪啪的把溫度調高,接着就開始拆手中的那一提啤酒。
他轉頭看着理直氣壯霸占了沙發的兩個未成年。金色頭發的那個坐的四仰八叉,兩隻手都搭在沙發背上;銀色頭發的那個沒骨頭樣的把渾身力氣都交托給了沙發。
今牛若狹伸手探了探風十郎的額頭,發現溫度正常後松了口氣。他又摸了摸那道藏在劉海下的傷疤,凹凸不平的就像那場無法被遺忘的意外。
“恢複得很好。”他随口說着,坐到了一邊的椅子上,啪的單手打開了啤酒拉環,“什麼東西要問我?”
“真一郎是穿越者這事你是不是知道?”
Mikey毫不客氣的直接切入正題。
今天早上他在被風十郎推到一邊後便立刻醒了,昨晚抓心撓肺的疑問再次占據了他的大腦。他剛要繼續抓着風十郎提問,就不出意外的看着這個人一邊咳咳咳一邊翻藥。
我就知道你會感冒。
Mikey抱着胳膊看着風十郎洗漱了一番,吃完藥後把口罩戴到了臉上。
“都感冒了今天就别去了。”他皺着眉頭提議。
“不要。”那一頭風十郎再次把自己裹的嚴嚴實實的他出了大門,“走了,邊走邊和你說,咳。”
Mikey觀察了半晌,他突然恍然大悟:“你是不是怕伊佐那來家裡堵你?”
“……”
風十郎無言以對,他看天看地就是不看Mikey:“不聽拉倒。”
他緊了緊圍巾,率先邁了出去。
比起踩在雪上的嘎吱聲,風十郎發現自己還是更喜歡踩水坑,所以他專挑那些快化了的地方走。
“我聽啊!”Mikey一邊躲着風十郎踩下濺起的泥雪,一邊整個人撲了上去,“快說!”
風十郎憋着氣沉默了五分鐘最終還是在Mikey“快說快說快說”的催促下,開了尊口。
他說着自己觀察到的大哥在他們九歲和十三歲那天的異樣。就像武小道一樣,未來的幽靈降臨到過去,隻為了自己心中的願望。
“真一郎是不是為了救我們,才從未來回到的過去?”Mikey想着風十郎和他說的猜測,“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阿若。”
他理直氣壯的發号施令。
“......”
今牛若狹捏扁了手中已經空了的啤酒罐。他側頭,看着沒說話但是表情和Mikey一模一樣的風十郎。
兩雙黑眼睛都在催促他趕快說話。
沒大沒小。
兩個小混蛋都沒大沒小。
為什麼銀色頭發的這個明明都被砸了腦袋了還能想起來這事?
今牛若狹耷拉着眼睛思索了半天也沒得出結論。
風十郎見這個人又不知道神遊到哪裡去了,便隻好忍着自己開始疼起來的喉嚨開口:“阿若你說過‘那就等到這個遲早’,現在就是了。”
他把阿若的魂又喚回來了。
“......知道了知道了。”
今牛若狹揉了揉頭發,他起身又開了一罐新的啤酒。
“小真确實和我說過,如你們猜想的,他是時間穿越者。”
他先是肯定了風十郎的猜測。
接着他說那個沒人知道的雙胞胎一前一後死去的未來,說真一郎殺了一個自稱時間穿越者的人從他手上搶走了這個能力,說他在救下了弟弟們後把這個能力送給了一個小孩子。
在這能力送出去沒幾天,他就去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