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吧,伊佐那。”風十郎按了按自己的額角,他退回到伊佐那身後,看向了被自己從集裝箱上拉下來的稀咲鐵太。
開始吧,稀咲。
讓我看看你究竟還會不會做些什麼,你的槍這次要對準誰。
開始吧。
開始吧。
開始吧。
全東京的不良目光都聚集在這裡,充斥着血腥和暴力的關東會戰在此開戰。他們揮舞拳頭,他們咆哮,他們對一切發起抗争。
雙方的領頭人是一對異父異母的兄弟,他們有着同一個最重要的弟弟,隻要還存在着這個紐帶,這場戰争就不會劃向深淵。
花垣武道好不容易緩下了自己抽痛到讓整條腿都無法動彈的神經,他動了動腿發現風十郎下手很有分寸,一點沒影響他後續打架。
這片碼頭裡現下動靜最大的是在那裡發瘋般互毆的Mikey和伊佐那。兩個人都下着死手,揍在對方臉上的拳頭都帶着十二萬分的私仇和惡意。但是現在武道管不了這個,他掃了掃混亂無比的群架現場,發現自己找不到風十郎的身影了。
冷汗一下子浸透後背。
在哪裡?
Venti在哪裡?稀咲在哪裡?
别出事啊,一定不能出事!他拼了命的開始回想未來的場地君告訴他的與現在截然不同的另一個關東會戰。
“伊佐那在戰争的前天找人襲擊了東萬的幹部。我和一虎傷沒好透沒被找上,乾和九井因為是Venti的東西也被放過了。”
“那天我們到的時候大家都很震驚,看到了熟悉的應該永遠是同伴的家夥站在了對立面。”
“面無表情的,和稀咲一起站在高高的集裝箱上。”
“說自己是天竺的代理總長,一直都是。”
“Mikey氣瘋了。”場地圭介笑着,他的嘴角滿是苦澀,“他非常生氣,我從沒有見過這樣生氣的Mikey。”
“比小時候被弄壞飛機更加可怕。”
“他要殺了所有讓Venti變成這樣的人。”
“從伊佐那開始。”
無敵的Mikey,他的憤怒更是讓他強的無人能敵,即使是伊佐那也逐漸落于下風。
但是即将輸掉的人卻滿臉笑意,因為他是被選擇的那一個。即使是被逼迫的,風十郎也最終選擇了他。
為了讓伊佐那平靜,讓他不要做出讓自己後悔的事情,風十郎總是妥協。
他擋在伊佐那面前,和Mikey面對面。
“我會赢的,Mikey。”伊佐那從身後擁住弟弟,他感受着風十郎的沉默卻對此并不在意。你隻要在就好,在我這裡,在我身邊,那我就是赢家。
“伊佐那!!!”
像小時候那樣,Mikey舉起的拳頭總會對着風十郎放下。
他們就這麼僵持,直到一方愈發得意,一方愈發憤怒。
直到槍聲響起。
槍聲喚醒了凝固的所有人,開槍的卻是個意想不到的家夥。
“你為什麼要存在,黑川伊佐那!”一直沉默的少年舉着不知道哪裡來的槍咆哮。
子彈貫穿了伊佐那的左肩,他捂着受傷的部位憤怒扭頭。
“鶴蝶!”
“三途春千夜!”
他和風十郎的喊聲撞在了一起。
“你給我把槍放下!!!小春!”
擺爛擺到現在的風十郎發現自己還是得支棱起來,他看着小春即将再次扣下扳機的手,迅速将伊佐那撲到一邊。
子彈貫穿了他的右臂,不禁讓他悶哼出聲。
“Venti!!”
這下三途是真的被吓到了,他刷的扔掉了手裡的槍:“為什麼要擋上來!你讓我把他殺了!他死了你和Mikey就會和以前一樣了!”
“你閉嘴!”風十郎的額頭抽痛,他捂着胳膊去檢查伊佐那身上的傷,在發現沒有傷及要害後松了口氣。
“誰給你的槍!”他憤怒的吼着那個因為自己傷害到風十郎而一臉崩潰的三途春千夜。
風十郎開始環視起整個抗争場地,他看着每個人的臉,每個人的神色。
他看到了站在後面的那個神色隐晦的家夥。
“稀咲鐵太!!”
“你好得很!!”
“你必須給我進少年院呆着!”
“說實話,Venti他反應的太快了。”場地圭介對着武道說着,“我都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Venti就已經抓到犯人了。”
“但我有時候真希望他不要反應這麼快。”
“為什麼?”
“因為會刺激到人,稀咲鐵太被很明顯地刺激到了。”
那天發生的一切都在腦海裡揮之不去,場地想過無數次那些細節,最終他得出了遲到很久的結論:“稀咲認識Venti,他也肯定輸給過他,不止一次。”
“所以再次被威脅并且顯而易見又要輸的不甘打亂了他的大腦。”
“稀咲鐵太撿起了三途扔在地上的槍,他朝Venti開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