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目前想到的最好的辦法了,說好的不許生氣。”
“我沒說不生氣。”舉着拳頭半天的Mikey最終也沒揍下去,臉色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的風十郎看上去實在太可憐了。
“我反悔了。”
現在終于又了解了一些風十郎破爛個性的伊佐那冷笑出聲。
“把你們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全都說出來。”
兩雙不一樣顔色的眼睛裡是相同的憤怒和逼迫。
風十郎隻好在威壓下像擠牙膏一樣的把那些事情都緩慢吐了出來。
稀咲鐵太是對準伊佐那瞄準的。
他本來想讓三途春千夜幹這事的,但是沒有想到這家夥竟然回了東萬,并且現在在和自己的原隊長Mucho打的難分難舍不亦樂乎。
那天風十郎直截了當的對他說出你是不是在想究竟殺不殺我,這問題直接擾亂了稀咲的大腦。他像是被人直接搶走了手中的棋子,一個字都無法開口反駁。
“想殺的話就盡管來吧。但是相信我,我死了Mikey和伊佐那不會放過你,你永遠都達不成你的夢想,橘也永遠不會接受你。”
“!你怎麼?!”
稀咲後退了半步,他驚恐于自己的一切被人徹底看穿。
“誰知道呢,也許是你太好看懂了吧,稀咲。”風十郎說着謊話,卻眼含笑意的發現面前的家夥信了。
“誰死了我都算在你的頭上,我死了你也逃不了。”
“你要真想做什麼,不如等我四月份去治療,有一年時間給你做計劃。”
“......”
“你這一年内要是真能做出些什麼我就算你赢。”
“但是相反的。”風十郎伸出手,他輕點着稀咲鐵太的眼鏡,玻璃的阻攔保護了他脆弱的眼球,“如果我發現你在之前再幹出些什麼的話,我就把你送進少年院。”
“等你出來,你就是我的東西了。”
“那麼想我使用你的話,我會好好使用你的,稀咲。”
誰要成為你的東西?
誰會乖乖聽話真的不做出些什麼?
進少年院?我想進的話自己就會進,在進去前先讓我赢一次。
隻要你痛苦,那就算我赢。
因為你的錯誤選擇,你的哥哥會死去,會因為你可有可無的威脅而死去。
稀咲鐵太瞄準着那個沉浸在打架中的身影,在風十郎說出伊佐那我們打一架的時候,他就知道自己輸了。
計劃不會再成功了。
伊佐那被風十郎從稀咲的手上搶了回去,如此輕易,如此讓人無可奈何。
他想要扣下扳機,卻在這之前被人狠狠扭着手腕,子彈全部射入了地面,直至空倉。
“你還是做了,稀咲。”
那雙眼睛裡滿是了然,于是稀咲鐵太便知道自己又輸了。
“你要怎麼把我送進少年院?非法持槍嗎?這根本算不了什麼。”随着手腕的鑽心疼痛,稀咲鐵太手中的槍支掉落在地,如他内心的自尊和要強一般。他看着開始落雪的天空,都要到二月底了,卻還有寒流襲來。
“所以不止如此。”
風十郎從口袋裡拿出了讓稀咲鐵太震驚的東西。
那是一柄光潔的日式匕首,一把管制刀具。
“清将的刀,這應該是你第一次進行教唆犯罪。用的刀和一虎還有柴柚葉用的完全不一樣。”
“是你自己搞到的刀呢,稀咲。”
那大雨滂沱的夏日祭典,風十郎撿起了清将被擊落在地上的刀,塞進了自己浴衣的腰帶裡,然後留到了現在。
風十郎笑着,他看着面前人瞳孔不住的震顫,溫柔的将這把刀塞到了他的手上。他握着稀咲冰涼往後退縮的手,将刀牢牢地與他貼在了一起。
“刀的來源,傷人動機,指認對象,我全給你弄齊了稀咲。”
“自己搞來的刀,好歹感受一次使用它的感覺。”
他就這麼握着稀咲的手将匕首捅入了自己照着解剖書标記過無數次的位置。
“非法持槍,非法持管制刀具,惡意傷人。”
“你上個月剛滿14歲,恭喜你可以負刑事責任了。”
風十郎想着稀咲對他說過的話,壞心眼的講這些話又還了回去:“如果是之前的我的話,可能會想出比現在更完美的方案吧。”
“但是即便如此,現在的我也比你強,願賭服輸吧稀咲。”
“我赢了。”
“以上。”
風十郎乖巧的坐在病床上,感受到面前的兩束火焰更加旺盛。
“就結果而言,我赢的很完美。”風十郎豎起一根手指,他完全不覺得自己的做法有什麼問題。
隻有傷的是他這種有社會影響力的名人,日本的警方才會重視和明顯的偏向,并且迅速做出反應。
Mikey握着弟弟豎起的那根手指就給他往後掰去。
“哪裡都不完美。”
“痛痛痛——你松手,Mikey!”
“伊佐那,伊佐那!”被痛到龇牙咧嘴的人歪着腦袋向着另一個人求救。
但是伊佐那卻一點都不想管他:“掰得再狠點,Mikey。”
這兩個之前還打的難分難舍的家夥破天荒的站在了統一戰線上。
要不是風十郎現在看上去太脆弱了,真想把他揍一頓。
兩個人不同的腦袋裡劃過的是相同的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