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把他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我不會再放手了。
他這麼在心裡暗下決心。
把伊佐那殺了也行,反正我不要當痛苦的那一個。
“風十郎确實是你的弟弟,Mikey。”
但是伊佐那說出了讓所有了解他的人震驚的話。
這個偏執的家夥好像在這快兩年的時間裡長大了,算算時間,昨天是他的二十歲生日,他已經是個成年人了。
“!”
Mikey有些錯愕的擡起頭,他看着伊佐那沉默的打量了他片刻,轉身擺頭示意他跟上。
“帶着風十郎跟我來。”
“.....你為什麼...”Mikey看着伊佐那邁步,他緊了緊懷中的弟弟,踉跄地起身。
伊佐那沒有回答他,他轉頭對着鶴蝶說:“警察快來了,新-黑龍交給你了鶴蝶,還有除了Mikey以外别讓人跟着我們。”
“是。”鶴蝶恭敬低頭後便開始朝手下的人下達命令。
伊佐那的話讓人Mikey也想起了自己的組織,他便也對着在一邊擔憂看着自己懷裡弟弟的三途春千夜吩咐:“交給你了,把他們解散,三途。”
“...是...是!”Mikey的命令讓三途春千夜回過了神,他也開始扯着嗓子喊解散。
瓦城千咒看着眼前這發展迅速又奇妙的局勢,她知道這場三天戰争就這麼沒有一個勝者的戛然而止。
她剛解散了手下的小兵,再望向黑川伊佐那和Mikey離去的方向時,發現那裡已經被新-黑龍的人完全阻隔。
在人群散去後,明司武臣拍了拍妹妹的肩膀,他示意女孩看向分散站着的關東萬字會和梵的幹部們。
“先回去,千咒。我們要好好理一理發生的事情。”
被所有人關注的三兄弟坐進了車裡,伊佐那踩下油門,從後視鏡看向了安靜坐在後座,正小心翼翼擦着弟弟臉上血漬的Mikey。
“你們的那個黑色沖動的詛咒這麼棘手?”他開口,“我如果沒來,你真的會殺了風十郎嗎?”
在關東會戰後,風十郎如他所說的告知了伊佐那自己和Mikey的秘密,一種名為黑色沖動的詛咒讓他們有時會失控的隻想殺人。
“......”
殺了風十郎,這個黑暗的可能性讓Mikey如墜深淵。
“我不知道...”他有些崩潰的開口,“我當時認不出他了...”
“我本來想着...他隻要說一句不是故意的,我就原諒他拿自己哮喘開玩笑的事情...”
然後在聽到面前的人說自己殺了風十郎後他就徹底失控了。
Mikey将腦袋埋進弟弟的肩窩,有什麼順着他的眼角落下,讓兄弟倆都變得潮乎乎的。
“明明...”他低聲呢喃着,“我們隻要呆在一起就會讓人覺得幸福了...”
即使沒有血緣關系,我們也是兄弟。
伊佐那古怪的想起了風十郎從十三歲那年開始就一直和他說的話。
他們三個人分别在某些方面如此相似。
好吧,他說的對。
風十郎在這種事上總是對的。
伊佐那聳了聳肩開口:“這家夥現在的狀态就是這麼讓人惱火。”
“我之前也揍過他。”
“他為什麼...”Mikey無法理解。
明明他還記得佐野萬次郎,還記得他有個雙胞胎哥哥。
那麼為什麼,要說出那麼傷人的話,做出那麼戳人肺管子的舉動。
“而且...伊佐那你...”
Mikey迷茫的擡頭看向後視鏡裡那雙紫色的眼睛。
那是雙沒有陰霾的紫水晶眼睛,這雙眼睛的主人好像在所有人注意不到的地方成為了成熟可靠的大人。
“我把風十郎養大了一次。”
伊佐那說着讓人困惑的話:“養大了這個混蛋小子我才發現,原來我們真的是兄弟,即使沒有血緣也是聯系在一起的,真一郎說得對,風十郎也是,他們總是對的。”
“所以你是他的哥哥,和我也是之間是不沖突的。”
他将車停了下來,帶着Mikey來到了一處研究所前。
原來他們之前也一直都在東京都。
“這裡是其中一個研究員的住所,風十郎在這裡接受治療。”
“從大概一年半前開始。”
伊佐那率先走了進去。
一如他之前握着風十郎的手進去那樣。
“那麼我們開始治療吧。”栗色頭發的年輕女子對着有些緊張的躺在病床上的風十郎說道,她的語氣平淡冷靜沒有絲毫醫生對于病人的安撫。
當然,她也确實不是醫生。
不過是一個頭腦好用過分的研究員罷了。
“APTX4869,前身是一種膠囊型的毒藥。”她舉起了手中的針筒,“但是在經過多次實驗後我們發現它有非常小的概率可以讓人變回孩童。”
“這是能夠引發世界震動的大發現。”
“我剝奪了原本藥物的不可逆性,将成功概率拉到了接近百分百,并賦予了它能夠在醫療方面大有建樹的編碼。”
“在注射藥物後,你會變成十年前的自己。但是在擁有沒有受創的大腦的同時,你至今腦海中的一切都不會保留。”
“你會在将近一年的時間裡一無所知的重新長大,直至再度成為健康的自己。”
“然後我會給你注射另一種誘導劑,它會喚醒你這十幾年的龐大記憶,至此治療就完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