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年7月30日
伊佐那往風十郎頭上戴了頂鴨舌帽,又往他臉上挂了個口罩。确認這小孩被自己捂地嚴嚴實實後,牽起了風十郎的手。
“和阿笠博士說再見,我們一會兒就回來。”
“博士再見。”
小孩子随意的揮了揮手,他興奮的轉身拖着伊佐那就要往外走:“走快點,伊佐那!”
他難得情緒如此外漏。
他小時候竟然有這麼活潑的時候嗎?
快要十九的少年這麼想着,順着弟弟的力道加快了步伐。
“好大!”風十郎看着眼前着寬闊無比的世界,“世界好大!伊佐那!”
“是啊,世界好大。”
伊佐那握緊了弟弟的手,他垂着眸看着風十郎從身邊的車子感歎到道路兩旁的商店,然後不出意外的停在了鲷魚燒的攤子前。
“伊佐那。”風十郎剛轉過腦袋,還沒開口說這個聞上去好甜哦我要吃這個,就看到伊佐那朝着老闆伸出了兩個手指并熟練地付了錢。
甜甜的鲷魚燒好好吃!
風十郎兩眼放光的迅速吃完了一個,他扒着伊佐那的手看着對方才吃了小半個:“我還要吃。”
他理直氣壯的提出要求。
“回去還要吃晚飯,吃不下飯博士要說你了。”
伊佐那脫口而出。
剛說完他便瞪大了眼睛,為自己下意識說出的和真一郎一模一樣的話,伊佐那停下了腳步。
風十郎在扯了半天也沒見伊佐那動一下,他終于屈尊将視線從鲷魚燒上移到了哥哥的臉上,卻發現他此時的表情複雜到自己無法理解。
“...怎麼了,伊佐那?”
風十郎皺起了眉頭,他踮起腳尖湊近看着那雙好像要落淚的紫眼睛,将自己埋進了伊佐那的懷裡:“好啦,不搶你的,不要再想難過的事情了好不好。”
他胡亂的拍着伊佐那的脊背。
“不是難過的事情。”伊佐那将剩下的鲷魚燒都塞進嘴裡,在吃完後蹲了下來。
他将後背的手拉到了面前:“你是不是偷偷将手往我後背上擦了?”
“...一點點。”風十郎撇了撇嘴,看着伊佐那從口袋裡掏出紙巾将自己沒擦幹淨的手仔細又擦了一遍。
“臭小鬼。”
伊佐那笑罵道。
風十郎:“不是難過的事情你剛才怎麼要哭了?”
“我隻是突然真的懂了你之前和我說過的話。”
伊佐那站起身,他繼續牽着風十郎向前走着,将小孩我說什麼了的問句完全無視。
2006年8月2日
阿笠博士的鄰居再次敲響了他家的大門。
是伊佐那開的門。
看着面前這個笑的一臉和善但其實哪哪都很危險的人,工藤新一笑着打了個招呼:“黑川君好久不見,博士在嗎?”
黑川伊佐那颔首,他松開了門把手直接轉身走向室内。
基本上已經把伊佐那為人摸透并且搜集過信息的工藤新一也沒介意,他步入室内看着聽到聲響的阿笠博士從後面繞了出來。
“我昨天回家才發現我爸媽回來過一趟,他們給我留了信,讓我代他們向你問好,博士。”
說着,他放下了手中父母一并留下的伴手禮:“他們倆個剛從美國回來,急匆匆的,下一站好像是西班牙。”
“替我謝謝你爸媽,新一。”阿笠博士笑呵呵的開口。
工藤新一辦完父母交代的事,就饒有興緻的蹲在了抱着電腦的風十郎身前:“又長大了啊風十郎。”
“現在幾歲了?”
“九歲。”
剛好下完一盤圍棋的風十郎屈尊開了口,他現在又覺得圍棋無比有趣了,并且隻覺得一周前的情緒來得莫名其妙。
“好快。”
要說黑川伊佐那能那麼笃定宮野志保的研究項目連國家都一起瞞了,那麼工藤新一功不可沒。這家夥沒有受到絲毫阻攔的大搖大擺的進入了阿笠博士的家中,并且剛巧看到了當時六歲不到的佐野風十郎。
年輕的高中生名偵探憑借他聰明的大腦從小孩的樣子,他監護人的舉動,阿笠博士的神情和前陣子看到的從這裡離開的女研究員,敏銳的發現了這裡面藏着一個需要他探尋的大秘密。
偵探的好奇心是破解世界難題的鑰匙。
幾天後,工藤新一高舉着手中的資料,再次閃亮登場。他從三年前垮台的黑衣組織,講到橫濱天竺的建立,再到一年前佐野風十郎受到的襲擊,最後到前陣子日本圍棋界突然宣布的休賽。
工藤新一大喊着真相隻有一個,隻覺得自己是世上第一的聰明人!
了不起。
這是黑川伊佐那見到的第二個能和風十郎媲美的聰明腦袋,但是他對聰明人一向不感冒,括号除了風十郎括号完畢。
然後他轉而想到,工藤新一能這麼輕易的查到這些消息并推理出真相,沒有受到任何的阻攔。
那麼這裡面就必然有人在撒謊。
好極了。
黑川伊佐那看在風十郎确實有在好好複原的份上讓自己忍了,他決定就明年四月份的情況再看自己要不要發作。
在伊佐那發呆的時候,工藤新一已經和他感興趣很久的小孩版職業棋士聊起來了。工藤優作很久之前有提到過風十郎,那時的工藤新一覺得自己天下無敵,除了他爹以外沒人能比他更聰明。
工藤優作搬出了佐野風十郎,世界著名推理小說家指着電視上比他小兩歲的職業棋士說:“他在十歲不到就在日本留下了自己的名字,新一你要到什麼時候呢?”
十七歲。
現在的工藤新一可以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