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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如果不是作之助出現,想來我們的傷也不會這麼輕吧。”
在松田先生的注視下,二色媽媽佯裝無事發生,感歎道。
“織田先生?”
“是哦!說起來也真是很巧呢,作之助當時剛好在那拍Odasakuman的真人劇第三季——我還以為自己要和丈太郎一起掉下懸崖了,結果作之助開着車突然出現,幫我們把車逼停了。啊,作之助!”
媽媽擡起了手,朝二色的背後揮了揮。
二色回頭,那個穿着沙色風衣的男人就站在那裡。他沖着二色友惠點點頭,走了過來,今天他沒有牽着自己家裡的狗,也是,醫院裡還帶狗的話,就對病患不太尊重了。
“已經沒事了嗎?”織田問。
“嗯。”媽媽點了點頭,“作之助的拍攝工作已經結束了嗎?”
織田作之助看起來沒什麼變化,他就像是一棵樹,總是很沉默,不過跟二色家還能說上一些:“早就結束了,隻不過喊了修理廠來幫忙拖車,所以稍微晚了些過來探視。申司放學了啊?”
“是的。”
“在東京上學還習慣嗎?”
“還好。”
“幸介、克己、優還有真嗣都很想你。”
“咲樂不想我嗎?”
“她也很想你。”織田作之助說,他是那種很少見的、會把自己的小狗當成真的孩子來對待的家夥,“你和二色小姐走之後,他們沒有可以一起玩的對象,所以每天都在往我身上撲,衣服的幹洗費很貴。”
二色申司擡頭,對上了織田作之助的雙眼。
……
過了幾秒,二色站了起來,他的臉色一下子就變得很難看:“媽媽,我去外面一下。”
“可以哦。”媽媽揮了揮手,她沒注意到二色驟然變化的臉色,隻是提了自己小小的要求,大家都沒吃到計劃中的晚餐,“回來的時候,可以給媽媽帶銅鑼燒嗎?”
“好。”
二色快步地走了出去。
沒多久,織田作之助也走了出來。
他們兩個在醫院門口見面,二色用手指揉着自己發痛的額角。這個中學生沒有說話,沒有質問,他隻是這樣,想要緩解自己無由來的頭痛;而織田作之助,他将雙手插進了口袋裡,等待着被盤問。
“……你是誰。”
二色申司問。
織田毫不猶豫地回答:“我是織田作之助。”
“你知道我在問什麼的吧。”二色道,他看見的東西、這雙眼睛讓他看見東西,讓他的頭腦混亂,“告訴我,織田作之助,你究竟是誰,以及,是誰派你來的。”
“……”
織田作之助沒有說話。
二色有足夠的耐心等着他說話,這個青少年的背靠在了門口的柱子上,好像沒有得到他滿意的答案就不會離開。他們僵持了一會兒,最終,織田作之助敗下陣來。
“我之前是一名殺手,”織田慢吞吞地說,“現在在幹保镖的工作,申董事派我過來的。”
又是申董事。
“為什麼。”我們為什麼要被保護。
織田搖了搖頭,他大概是真的不知道:“申董事沒說,他隻是讓我跟着二色小姐,如果是危險情況就直接出手。”
二色的表情看起來更難看了,他真的很讨厭這一切奇怪的發展。事情究竟是從什麼時候起,如沒套杆的野馬飛馳,去到了一個他始料未及的地方。最開始,他不是想要成為柯同文史上最沒用的主角嗎?
…………
病房裡的松田陣平也站了起來——他雙手插兜,如果他是未來那個高大的警察,那這個動作會很帥,然而現在他是一個中學生,這個動作松田丈太郎咋看都不順眼。
“你幹嘛去?”
松田丈太郎皺着眉,問。
“去給你買飯。”孝心大發的松田陣平說,他手裡拿着的是他爸的錢包,“豪華炸豬排套餐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