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藥?”孟康盯着那兩個字,眯着眼,腦海裡閃過無數畫面。“還是年輕人才會玩啊。”
春情藥物孟康常用,他很清楚用了那些東西,人會怎樣癫狂糜爛。哪怕是鐵石硬漢,藥下得足夠猛,也能變得心神蕩漾汁水泛濫。
孟康摩搓着手上扳指,又秀鳌有幾分清冷孤高,但又膽怯倔強。身形并不堅實,想必用不了多少藥物,就會濕哒哒得不行了。
會臉紅喘息吧,或許還會弓身咬牙,忍耐吟呻。大概也把不住理智,閉不合開關,眼淚口水與**直噴。
孟康盤算着:最好搞間有大鏡子的房間,抱小孩那樣把住,讓那有時驕傲冷漠,有時嬌氣讨巧的人去直面自己的不堪。
想看捏了肉不放,又秀鳌會不會放軟聲音讨饒,如果出不去,又秀鳌會不會崩潰絕望。
似乎想象不出來那雪白青年凄慘的最後,孟康開始期待這一幕從他想象裡變成現實。
又秀鳌低頭,把臉埋在那星腰腹。
那星手指插在又秀鳌發間,像是在按摩,又像是在使壞地揉亂那頭長發。“想睡了?”
又秀鳌抓住那星手臂,張口咬住了,眼眶已是绯紅,淚水盈滿了眼眶卻倔強不肯落下。
他如今可憐得很。
又秀鳌不僅眼眶紅紅,整張臉更像是熟透的水蜜桃,紅得誘人、幾近破碎。耳廓脖頸和臉頰,全染上了日落時燒紅的晚霞。
雪發青年聲音吞着一字一頓,極為壓抑,差點咬碎後槽牙了。“你别、别玩人啊。”
可惜刻意壓低聲音,又軟綿綿的,像是含着甜蜜蜂糖,氣息實在不兇狠,隻剩勾人。
那星手順着雪發下移,捏着又秀鳌後頸,粗糙的指腹刮着那塊骨頭凸起的皮肉,一圈一圈打轉。“玩誰?老子可沒玩人。”
又秀鳌瞪着眼,死死咬着那星手臂不放,說不出話來了。
那星哼,“成小啞巴了?又不說話。都沒喊幾聲,怎麼就沒了聲兒。”
又秀鳌眼眸汪汪,水意濃重。那星摁着又秀鳌後頸,一直捏着那塊肉。“不喜歡要說出來。你不說老子怎麼知道你愛的是哪個法兒?做又……”
又秀鳌伸手按住那星口無遮攔的大嘴巴。急切瞪大眸子。可别說話了,那星這人與又秀鳌截然相反。
又秀鳌向來以乖覺溫潤的形象示人,便也往往愛忍着,吞掉不得體壞形象的亂音。那星則不同,為人張狂,十分肆意放得開,而且活得豪放,那星隻管自己痛快不顧他人死活。
如果……
哪怕又秀鳌知道包間隔音效果很好,心裡也七上八下忐忑不安。
那星越是如此,又秀鳌越是憋得慌,心裡的害怕超過在孟康面前的僞裝。
現在也不多,但有人對比,總要表現得更羞澀。
又秀鳌沒忘了這是一場表演賽。
一分的害怕擴大到三分,感染情緒表演出七分。而且那星的猖狂,實在讓又秀鳌難以招架。
從前的男朋友們面上都是體面人。不管私底下如何,在又秀鳌面前從不會有瘋癫狂放的姿态。葷言葷語更是沒有的,不會用些狂話故意激人!
即使不滿又秀鳌忍耐無聲,想要他共歡共唱,也不會刻意逼迫又秀鳌說些荒蕩詞句。
那星是截然不同,他是個混混,什麼下三爛下九流的話,那星張口就來。縱然又秀鳌時時叫他閉嘴,也堵不住那星嘴裡烏糟糟羞恥淫澀的胡言!
那星橫慣了,哪裡有人敢這麼堵他?且他自認,在又秀鳌這一看就是個文質學生的美人面前,他可太收斂了!
要換成以前睡的那些個淫男浪/女,嘴裡吱吱呀呀能比那星還把不住烏糟。
“你不要這麼說話。”可又秀鳌紅着滿臉,連手指上泛着的紅粉也如斯殷殷,嬌花兒似的點着露珠。又羞又憤快要炸毛,但又柔柔軟軟偎着那星。
那星就覺懷裡的是隻粉色長毛貓,可能還是隻沒長大的奶貓貓,喵喵拳都沒什麼勁兒,還踩着人的褲腿撲。
嘤啊喵哇亂叫,埋怨人類喪心病狂。
那星就哼着,“撒嬌怪。”
粗俗的混混順着那捂不住什麼聲音的手,把調/情/戲弄的話語吞回肚子。
可接下來,又秀鳌又崩潰了,“你不能說那種話的!”
“沒說你。”那星捏着又秀鳌下颌處的軟肉,把雪白頸間捏出紅色指痕,一連串環着又秀鳌脖子,如同誇張的鍊子。“老子直抒胸臆你也要管?”
又秀鳌恨恨紅着眼,把腦袋錘進粉發混混胸膛。他的聲音斷斷續續,被逼着從呼哈裡擠出破碎的話:“你就是個、流氓!”
那星不以為意,“老子确實是個流氓。”
“怎麼樣,流氓用****你*嗎?”
又秀鳌捂着耳朵,當自己是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