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人還是不能太毒奶,尤其是不能毒奶自己和身邊的人。
春見撫上次對新聞播報的,那起具有重大社會影響的大型失蹤案的毒奶,最後還是反噬在了自己身上。
果然生而為人嘴不能太欠。
就在剛剛讨論過那起失蹤案的那周周末,春見撫就開始了對自家小崽的耐力訓練和體力訓練。
目的地就選在了鎮上一家專門對學生開放的健身館。
可能是因為是個周六,這天健身館的人格外的多。
但因為是對學生開放,入口處還要一個個檢查學生證明。
“人還真是多呢。”春見撫手上拎着兩人的外套,看着身邊少年因為剛剛結束室外長跑而在額頭沁出的汗水。
他騰出一隻手,從口袋裡掏出一袋紙巾,抽出一張來給眼前的少年擦了擦汗水。
紙巾才拆封,還帶着一股淡淡的草木香。
青年微涼的指尖隔着薄薄的紙巾按在小赤井額頭,那股涼意并沒有消減。
即使隻是隔着紙巾微微一貼就松開,但小赤井還是不可避免的感受到了那種涼軟。
春見撫認真的給小赤井悉數擦幹額頭的汗水,而後把吸飽了水分的紙巾放回口袋裡。
小赤井愣了一下:“垃圾的話,那邊有垃圾桶的……”
春見撫也是一愣。
他隻是習慣了這樣随身收集好有可能留下自己DNA的物品,他之前帶的那些孩子,也都習慣了他這個舉措,還是第一次被人指出不妥。
春見撫微微抿唇,豐潤的唇肉再次被壓出形狀。
總感覺這樣收集好身邊小孩用過的東西,有點像是變态。
一時間春見撫捏着那張用過的紙巾,有點進退無措。
不過好在排隊恰好到了兩人的位置,春見撫立刻大跨步先走到工作人員旁邊。
小赤井看着他的背影,目光若有所思的落在春見撫微紅的耳尖上。
這還是他第一次看春見哥耳朵紅。
春見撫今天因為要陪着小赤井訓練,而身邊也沒有他平時在組織訓練常穿的衣服,于是破天荒的穿了一身運動服。
這樣的裝扮,讓本來面部線條就十分柔和的春見撫,看着比實際年齡更小了一些。
就連工作人員都下意識把他當成了學生:“要先出示證件。”
春見撫經過這段時間的“學習”,基本的日常溝通以及不成問題。
“那個、我不是學生。”春見撫不太好意思的對着工作人員露出一個溫柔的笑,“我是陪同學生來的家長。”
工作人員愣了一下:“啊,這樣嗎?……抱歉因為您看起來真的很年輕。”
工作人員一邊說,一邊忍不住心想。
果然亞洲面孔看起來就會顯得小一些啊。
站在他身後的小赤井适時的遞出自己的學生證。
春見撫伸手接過,打開的那一刻下意識垂眸掃了一眼上面的信息。
诶,如果按照證件上面的信息看……
好像小赤井的生日就在不久了。
他們的初遇在一個秋天,而現在就要步入他們即将一起度過的第一個冬天。
也要迎來小赤井的生日。
春見撫在心中劃過一個念頭。
好像對于那些普通孩子來說,生日應該是個很重要的日子吧?
那不如等下周去給秀君挑選一個合适的生日禮物吧。
這樣想着,實際上春見撫的動作沒有受到任何影響,把打開的證件交給工作人員核實後,就帶着小赤井進入了健身館。
……
時間很快就到了下周一,趁着小赤井去上學,而剛好春見撫也已經處理好了他在組織殘餘勢力的事情。
春見撫打開放在房間角落的那個箱子,裡面是那把AWM拆分後的零件。
他腦子裡又出現了前不久自己想到的那個念頭。
生日禮物嗎?
春見撫還是第一次為别人準備這種東西,他忽然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應該送小赤井些什麼。
如果是他之前帶的那些孩子,那麼春見撫大概率會選擇一把嶄新的武器,或者是珍稀的藥品之類的。
但是對小赤井,春見撫潛意識裡就覺得他不應該送給小孩這種東西。
但是具體要送什麼他還沒有想法。
春見撫收拾東西的動作一頓,左手輕輕撩起,右手袖口垂下的振袖。
心中忽然有了一個想法。
他記得小赤井說過他是英日混血,但是據他和小赤井這段時間相處來對對方的了解,對方似乎根本沒有在日本呆過多長時間。
小赤井出生在英國,隻是短暫的在日本呆了一段時間後,就又回到了美國留學。
那對方應該也沒有穿過日本的傳統服飾吧?
春見撫腦海中不由自主的就出現了對方穿上和服的樣子。
春見撫垂下眼睛,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袖口。
隻是不知道哪裡會有賣的。
他之前在鎮上買其他生活用品的時候,也沒有看到過哪裡的商場,會有賣日本傳統服飾的。
倒不如先去街上逛一逛,說不定會有收獲。
春見撫是一個十足十的行動派,有了想法之後就會開始行動。
在心裡計劃好自己接下來要去的地方後,春見撫就出了門。
可能是在安逸的生活裡浸泡太久了,春見撫意識到居然有人在自己身後跟着的時候,已經進到了人流湧動的商場。
雖然捕捉到對方的身影對于春見撫來說算不算困難,但現在春見撫倒是真的沒有心思要處理這樣的小蟲子。
春見撫根本沒把身後跟着自己的人放在心上,但是繼續在商場裡尋找有沒有賣和服的店鋪。
終于在春見撫耐心快要耗盡的時候,在商場幾乎可以說得上,是偏僻角落的地方,發現了一家成衣店。
能夠很明顯的看得出來,店家是一名亞裔面孔。
春見撫看着這個已經上了年紀的女人,一直以來表演出的習慣,讓他下意識就把自己的表情和語氣都放得更加柔和。
“您好。”春見撫走進店裡,看着坐在一旁椅子上的店家,輕輕出聲詢問,“請問這裡可以做成衣定制嗎?”
可能是春見撫用的說話語氣和習慣,都更加接近于日本本土的語言習慣,店家在聽到他說話後,神情頓了頓,而後擡頭,在看到他的臉後眉目慈祥的試探着用日語問了一句:“孩子,你也是日本人嗎?”
春見撫眨眨自己的眼睛:“啊,是的。”
店家輕快的笑起來:“還真是巧,我在這裡開店,但這還是第一次遇見同胞。”
店家站起身,仔仔細細地看了看他:“真是一個長得清秀的孩子,是要為自己定制一身成人禮上穿的禮服嗎?”
春見撫有些局促的擺了擺手:“不是的不是的,我其實已經23歲了。”
店家驚訝的微微睜大眼,伸手拍了拍春見撫的手背。
她其實已經看出來了春見撫身上穿的和服其實是女士的款式。
但是她沒有問什麼。
都是在異國他鄉求生的人。
“還真是看不出來呢。”店家笑笑,“那是要為自己定制一身新衣嗎?”
店家這樣說也是有一定依據的,畢竟看春見撫的年紀,也不像是有孩子的樣子。
而且按照春見撫的語言習慣,也不像是在美國這邊生活了很久的人,應該隻是自己到這邊求職或者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