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隻是皮外傷,已經快要好全了的諸伏景光,這幾天來别說換藥了,連吃飯都沒有自己吃過。
如果不是春見撫還每天認真的給他放松肌肉,諸伏景光都快要懷疑自己的肌肉是不是已經壞死了。
而春見撫也很享受這種能夠完全掌控自己喜歡的孩子的感覺。
一切都快要讓兩個人習慣的時候,四個不請自來的人,明顯打破了這微妙的平衡。
這一幕最先刺激的是降谷零的眼球。
但他過于直率的腦回路第一反應卻是:
“hiro你的傷加重了嗎?”降谷零不可置信的湊過去。
降谷零仔細看了看自家幼馴染,發現一切正常後更加迷茫了。
倒是松田陣平發現了盲點,震驚的控訴:“景老爺你居然每天都吃獨食!”
諸伏景光的手藝是他們幾個中最好的,而有多年做飯經驗的春見撫更是擅長這個。
這種畫面的刺激,在松田陣平确認了諸伏景光沒事之後,第一反應就是有關美食的。
他不可置信的看看兩人:“春見的獨家便當……嘶,可惡,我也好想要!”
萩原研二在一旁笑眯眯的拱火:“哎呀小陣平,小諸伏可是一日三餐都是小春見特供哦!”
松田陣平:!
他四處看了看,試圖給自己找個隊友。
hagi這個損友不行,降谷那家夥絕對偏向諸伏。
“班長!”松田陣平看向伊達航,滿眼都是你評評理啊的渴望。
但伊達航确實隻吃過春見撫經手的小蛋糕,他不太好意思的撓撓自己的寸頭:“啊,我的話,有娜塔莉的愛心便當就夠了啊。”
松田陣平眼神死。
還是喂完飯的春見撫給諸伏景光擦了擦嘴角,這才輕笑一聲回應:“如果松田君不嫌棄,我下次也可以為大家準備一次便當試試看的。”
四個人:“诶?”
諸伏景光也沒想到春見撫會幹脆直接答應下來,手忙腳亂的就要起來:“撫,其實沒必要……”
“我喜歡給可愛的孩子們制作便當。”春見撫笑得開朗,眼睛都眯起來,跟平日裡溫柔的禮節性微笑有種微妙的不同,“你們能喜歡真是太好了。”
諸伏景光想起春見撫在照顧自己的時候,總是格外用心和開心的樣子,默默把自己想說的話咽了回去。
總感覺撫他,好像真的就是把照顧别人當成是愛好了啊。
“各位有什麼口味的偏好嗎?”春見撫眼神亮晶晶,“或者點單也是完全可以的!”
伊達航不太好意思:“還可以點菜嗎?”
總感覺讓别人送便當已經夠失禮了,點菜什麼的,還是太……
“煎蛋!”松田陣平念念不忘,第一個舉手。
“好的,松田君喜歡的煎蛋一定會有的。”春見撫一本正經的表情看着是真的在認真記錄。
萩原研二眼神一轉:“拉面可以嗎……唔,便當的話果然還是有些勉強,那就厚蛋燒好了!”
“喂喂,你們兩個不要點餐點的那麼理所當然啊!”降谷零震驚臉。
春見撫笑眯眯:“降谷君喜歡什麼呢?”
“芹菜料理。”降谷零下意識即答。
“好的,我記下了。”春見撫又看向伊達航。
這個人高馬大的老好人不好意思說什麼很麻煩的料理,老老實實的說:“飯團就好了。”
“原來如此,伊達君是實用派。”春見撫煞有介事的點頭。
諸伏景光貓貓眼盯。
春見撫回頭,點了點他的眉心:“病号就乖乖吃病号飯,養好了身體再讓你點餐。”
諸伏景光:“我不是……”
“乖。”春見撫順毛熟練度+1,“景光拜托了,請麻煩景光稍微合一下我的心意啦。”
萩原研二嘴角一抽,在門邊小聲跟自己的幼馴染吐槽:“原來他們兩個平時在醫院是這種畫風嗎?”
松田陣平死魚眼:“景老爺還真是被吃的死死地啊。”
“對了。”趁着大家都在,諸伏景光忽然想起了自己一直想說的一件事。
他看向春見撫,眼神認真:“撫,關于缇雅老闆……”
提到艾薇缇雅,幾個人也都正色了些。
在他們印象裡,這個艾薇缇雅可以和危險劃等号。
“防人之心不可無。”降谷零認真接上,“無論春見你和缇雅老闆以前是什麼關系,都請多注意一些吧。”
春見撫一愣,而後噗嗤一聲笑出來。
他單手握拳放在唇邊,語氣難得輕快:“我當然知道,所以我們早就分手了啊。”
他盛着細碎笑意的眸子看向幾人,輕聲道謝着:“謝謝你們關心我,但……”
春見撫摸了摸諸伏景光的腦袋,目光溫柔的迎着諸伏景光的眼眸:“我現在在缇雅的蛋糕店工作,總不可能為了未知的危險跟他撕破臉。”
“況且我們之間關系并不僵硬。”他開了個玩笑,“我總不能辭了工作真的來當景光的私人保姆吧?”
諸伏景光一噎。
“總之,小春見請務必小心。”萩原研二含笑的語氣中藏着鄭重,“至少遇到危險記得給警察打電話……打給我們也好,千萬不要學小諸伏一個人亂莽啊!”
無辜又被cue的諸伏景光:“……喂,萩原!”
……
約定好的便當日是在諸伏景光出院後。
本來就是皮外傷,靜養幾天養好了身上的傷口,基本就可以完美出院了。
日本警校按理說是不允許家屬探望這樣的事情的,但偏偏最近有允許參觀的運動祭舉辦,就讓春見撫鑽了這個空子。
提前在相關部門打過報告,也和幾個帽子叔叔簽了相關保密條例,春見撫這才被在這個特殊的日子破格被允許進入。
因為記得要給五個孩子一個驚喜,除了精心準備的便當,春見撫還讓艾薇缇雅親自上手為他挑選了合适的裝束。
輕便的衣物為上,于是還是選擇了相對正式的訪問着,隻是挑選了相對素靜典雅的花色,配上了相稱的妝容和頭飾。
依舊是雌雄莫辨的幹淨典雅。
而警校食堂,五個人也早有準備。
運動祭運動量很大,除了春見撫準備的便當,五個人還點了些其他的吃食。
而就在幾個人選好座位,落座的同時。
隔壁班的幾個同期路過,那眼神就像是粘在了降谷零的頭上。
竊竊私語的聲音不斷響起。
“是那個金發外國佬诶。”
“真不知道外國人到底是怎麼進入警校的。”
降谷零早就習慣了這樣的議論,壓下松田已經舉起來的拳頭,輕描淡寫的就想帶過:“今天春見會來,還是别……”
話音未落,身穿素雅款式和服的“女士”,拎着有些過于高的飯盒,腳步優雅但速度極快的向這邊移動了過來。
萩原研二呆愣一秒,但他見過春見撫更誇張的造型,所以很快反應過來:“是小春見……”
但他的話還沒出口,食盒就被輕輕放在餐桌上。
而後優雅的“女士”移步到剛才那兩個說閑話,現在已經看直了眼睛的同學面前。
春見撫緩緩起手,素淨的指骨捏出咔哒的聲響。
而後打開最上面的食盒蓋子。
明明看上去是鐵質的盒子,在纖弱無力的指節下,卻忽然被扭曲了形狀,變成了一團廢鐵被扔到了地面上。
“那個,兩位同學。”春見撫用和善的面龐,溫柔的語氣,捏着指節問到,“請問二位對我家孩子,是有什麼意見嗎?”
兩個同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