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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終章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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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色長發的殺手在獵獵晚風中,一言不發地看着眼前的青年。

他明明什麼都沒說,可是那雙眼睛中的嘲弄之情已經讓那些情緒溢于言表。

“我以為你早該有這種覺悟。”琴酒手中拿着他那把似乎從不離身的柏萊塔,上前一步用槍口抵住了春見撫的小腹,“玩夠了就該回來了。”

“可是我從來都是認真的呢,阿陣。”春見撫垂着自己漂亮的紫色眼睛,一字一句依然是溫柔的腔調。

琴酒隻是冷冷的看着他,并不想回答他的瘋言瘋語。

“所有。”春見撫輕聲,像是感覺不到自己腹部被那隻槍用槍口抵着一樣,一步一步上前靠近眼前的銀發殺手。

他踮起腳,在琴酒耳邊輕語:“從來不是我主動想要離開。”

“而是。”春見撫借着月光看向琴酒泛着冷光的綠色眸子,“我跟那隻烏鴉王,從來就是不死不休的競争者。”

琴酒的瞳孔在那一瞬間縮小,又在片刻内恢複正常。

他冷笑:“你的嘴裡真的有實話嗎?”

琴酒自然是不信這個騙子能告訴他什麼真正的消息,但是看着那雙紫色的眼睛,琴酒又忍不住的想要去相信。

“你曾經這樣騙過多少人?”琴酒聲音中逐漸參雜上惡意,“你也這樣騙過蘇格蘭嗎?”

琴酒的手寬大而修長,因為常年用槍還有薄薄的繭子,覆蓋在春見撫眼睛上的時候,幾乎要遮住對方整張臉。

這樣的問題似乎讓眼前擁有紫色眼睛的青年愣在了原地,不知道要怎麼回答。

正當琴酒為自己剛才片刻的遲疑而感到好笑時——

“阿陣。”春見撫伸手拽下琴酒覆蓋在自己眼睛上的手掌,那雙眼睛裡是不似做假的困惑,“蘇格蘭……”

“是誰?”

安靜。

那一瞬間,仿佛周身的空氣都凝固了。

春見撫敏銳的感覺到了琴酒态度的微妙,就像是看到了什麼相當有趣的事情。

蘇格蘭……

那是一個很重要的人嗎?

但是為什麼,他的記憶裡,完全沒有這個人的痕迹?

“呵。”

無論是真是假,這句話能從春見撫嘴裡說出來,即使是對方故意為了哄騙自己才如此反問,琴酒也覺得……

他未嘗不能為了這句話,相信眼前這個人一次。

琴酒的手終于從春見撫眼前拿開,用饒有興緻的目光打量着眼前的青年。

他的聲音甚至莫名有些沙啞:“你說,你跟……不死不休。”

“為什麼?”

春見撫也沒多糾結于一個毫無印象的名字,眼底染上莫名的暗沉。

“阿陣,你是能夠理解我的。”春見撫大膽的伸手,指腹摩挲着琴酒的頰側,而後猛地伸手拽住那銀色的發絲,将人拽到自己眼前,“我不會允許有人寄生在我身上。”

“我跟他共享着無限的生命,共同承擔至高無上的痛苦。”春見撫聲音缱绻,“直到我的死亡,他才會跟着凋零。”

“但唯一不同的是。”春見撫輕輕一笑,“他會慢慢老去,而我不會。”

所以才會有宮野一家,才會有雪莉,才會有讓工藤新一變成江戶川柯南的A藥。

琴酒的表情已經逐漸變成了空白的顔色。

但很快,琴酒又聯想到boss那一項項有關春見撫,詭異又莫名的命令。

從不對亞圖斯動用□□上的私刑,會因為對方每一次受傷而大發雷霆,堅定的相信亞圖斯還活着……

樁樁件件,琴酒眼前的畫面最後定格在了那天他所見的,boss在床上痛苦掙紮的畫面。

那并不是他期望中的烏鴉王。

隻是寄生在他人身軀之上,如同附骨之蛆一般苟且偷生的廢物罷了。

琴酒的神情逐漸變得充滿了興味,他的手重新抓住了春見撫的下颌,拇指跟食指在臉頰兩側用力,在對方算不上肉感的臉頰上擠出一些軟肉來。

“那你呢?”琴酒一向冷淡的聲音居然帶上點誘哄的味道,“殺了他,你要回身投奔那群條子的懷抱嗎?”

綠色的眸子死死地盯着眼前的男人,像是真情實感的在期待着對方那一語回答。

“怎麼可能。”春見撫臉上露出了不似作僞的驚訝,又變成意味深長的笑意,“你難道想要在陽光下的監獄裡荒廢餘生?”

青年迎着月光,向眼前的銀發殺手再次靠近一步,側頭在其耳邊輕語:

“我們會一同沉淪向更深的地獄。”

“我最親愛的孩子。”

……

組織核心基地,最深處的房間中。

各色機器閃爍着詭異的冷色燈光,從床上緩緩走下身的老人面容慈祥,目光像是在看自己最心愛的孩子。

“瞿麥。”烏丸蓮耶沙啞的聲音帶着點顫抖,但還是堅強的笑了出聲,“他還是回來了。”

身旁的保镖默不作聲,像是一尊石像,對烏丸蓮耶的話語均是不聞不問。

烏丸蓮耶緩緩轉過了身,蒼老的眼皮挂在眼睛上,遮住了其中瞳孔的顔色。

“瞿麥到哪裡了?”

保镖這才像是被激活了一樣,微微一躬身:“boss,亞圖斯大人跟琴酒大人在一起。”

一聲詭異的悶笑從烏丸蓮耶口中溢出,而後不斷的加大,不斷的擴大,最後變成了猖狂的大笑。

“當初。”烏丸蓮耶深吸了一口氣,像是肺中的氧氣已經消耗殆盡了一般,“當初我把琴酒送到瞿麥眼前的時候,他是怎麼說的來着?”

「孩子那麼多,哪一個都一樣,沒必要一定是第一。」

「畢竟第一,也不是不可代替的。」

“但是他還是為了琴酒回來了啊。”烏丸蓮耶感歎到。

“boss。”保镖像是終于按耐不住自己的疑惑,躊躇片刻,還是開口詢問,“您究竟為什麼,一定要亞圖斯大人留在您的身邊呢?”

烏丸蓮耶的表情沒有變化,隻是輕輕感歎道:“如果你是我,你也會想要将他留在自己身邊的。”

“好了。”烏丸蓮耶阻止了保镖還想說些什麼的話頭,“去叫瞿麥來吧。”

“我也已經許久未見他了。”

……

浣洗室内,春見撫用手撥弄着那些一成不變的精貴服樣,千篇一律的振袖禮服,像是什麼廉價的成衣店。

再精貴的東西,成批的擺放在你眼前的時候,也會叫人覺得無趣起來了。

貝爾摩德坐在椅子上,像是幼時那般看着眼前這人挑選自己的衣物。

幼時,她站在瞿麥身旁,姑母為青年描眉畫唇,選上精緻的衣裝,而後瞿麥就會帶着自己去見叔公,小小的莎朗會像模像樣的跟着瞿麥一起做日本傳統的拜禮。

而現在。

貝爾摩德從口中吐出一點煙圈。

好像從她記事起,瞿麥衣櫃中的這些衣服,就從未變過樣式。

新的布料,新的顔色,新的人。

一成不變的瞿麥。

“我曾經看見這些衣服,心裡頭總會因為烏丸記得我的喜好而感到欣喜和感動。”春見撫忽的說了話,眼角眉梢帶上了點細微的自嘲,“但如今想來,他卻連我到底叫什麼都不願意費心思去記,也隻知道我偏好穿這些個樣式的衣服。”

從未想過,春見撫身為一個人,喜好會不會變。

貝爾摩德神色微動。

“瞿麥。”她叫了他的名字,像是預感到了什麼她并不想看到的事态。

“噓。”春見撫伸手扯出了一件素白色的繁複禮服。

那是件白無垢,貝爾摩德依稀記得,在春見撫起了叛逃的心思前,最愛穿的就是它。

各種暗紋,不同配飾的,瞿麥曾經有一大衣櫃。

青年的衣物在她眼前落了地,可貝爾摩德能看到的,隻是一片青白毫無血色的脊背。

那皮膚太白,白的有些容不下其他。

甚至都将那素白色的衣料襯得五彩斑斓起來了。

忽的。

春見撫伸手撩起腳踝處的足衣。

他毫不避諱的,将一枚緊緊貼合着皮肉的小金屬打開。

貝爾摩德當然知道那是什麼。

定位器。

美豔的面龐微怔。

“瞿麥,你真的要走了嗎?”貝爾摩德還是沒忍住問出了口。

“啊。”春見撫緩步走到她身前,那笑容依舊溫潤的一如既往,“我真的作為‘瞿麥’的樣子活夠了。”

一個人,連曆史上留下他的姓名時,用的都不是他真正的名字,該有多可悲。

即使、即使他真正的名字,其實也是從别人手下偷來的一星半點。

“為我描眉畫唇吧。”那溫柔的紫色仿佛要溺斃貝爾摩德的呼吸。

貝爾摩德忽然有些呼吸不暢了。

仿佛有那數十年前,同一張面孔,笑意盈盈的溫聲哄她:

「莎朗也學着為我描眉畫唇吧,歇着片刻就帶你去見叔公。」

「學這些天下人認為女子本該學的東西,也不知道最後能讨得個什麼用處。」

「等莎朗嫁了人,我得親手給莎朗鏽件色打卦,得有烏丸家的家紋,當季時興的款式。」

「嫁不了人也無事……陪着我吧。」

「莎朗。」

貝爾摩德忽的鼻頭一酸,卻忍不住笑了出來:“現在早就不流行這樣的妝容了。”

春見撫一愣,也眼角帶出笑意。

“你曾說過這樣好看。”春見撫擡眸看向鏡中,“再不流行,那也是半輩子的習慣了。”

改了,那還是原本的「我」麼?

……

與此同時,警察廳大會議室内。

各國間諜機構的高層齊聚一堂,而本次的主講則是安室透本人的頂頭上司,黑田兵衛。

碩大的屏幕上,一顆猩紅的定位點正在不斷跳動着。

“我方線人已經确認了目标的具體位置。”黑田兵衛聲音肅穆,“本次行動,我們已經演練了十數次,備用計劃籌備數籌,而今天。”

“就是實戰的時刻。”

早已卸去易容的赤井秀一坐在FBI代表的位置上,指尖輕敲桌面。

那定位器是他那天親手放上去的。

劃開皮肉,按了進去。

「我不會随便打開它。」粉色頭發的研究生先生面容冷淡,「但你自己也可以手動開啟它。」

「帶着他,深入烏鴉的巢穴。」

降谷零坐在首席的位置上,金發男人的瞳孔此刻情緒翻湧的深不見底。

他要親手把那個男人帶回來。

讓他、贖罪。

“現在。”

“各方面請開始籌備,總指揮的各區人員現在到隔壁會議室集合!”

黑田兵衛有條不紊的下達着一道道指令,最後,他的目光落在自己最得意的下屬上。

“降谷。”

“請務必得勝歸來。”

成千上萬屍骨鋪成的血路。

他們隻有這一次機會。

畢竟這世界上,可沒有第二個亞圖斯能自願為他們以身作餌。

……

笃。

笃。

笃。

木屐敲打在地面上,傳來陣陣悶聲。

儀容繁複的青年緩步而來。

一點銀白在青年的發絲下一閃而過,像是什麼款式簡樸的耳飾。

但又太小,讓人忍不住覺得那驚鴻一瞥隻是錯覺。

推門入室,春見撫擡眸,一點紫色的光暈從他指尖一閃而過。

屋内的老人今日也換了身新衣,像是相當看重今日春見撫的到來。

老人做出了眉目慈祥的神态,但那股從靈魂深處散發出來的貪欲惡臭,卻完全無法遮掩。

「各方面已就位,線人方面請盡量牽制住目标」

春見撫輕輕撩起耳側的碎發,指尖不經意般的敲擊過那點銀白。

「收到」

“回來了。”烏丸蓮耶從嗓子中發出幾聲幹啞的笑聲,那其中蘊含的意味春見撫不想深究,“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我一直知道,你一定會回來的。”

“那些人說你反叛,說你想要離開。”烏丸蓮耶伸手,輕輕拍了拍眼前青年的手,“但是我知道,你才是最适合一直跟在我身邊的。”

春見撫輕輕一笑,柔軟的眉目舒展開,那聲音裡似乎都帶着哄勸的味道:“我和先生同生共死,又怎麼可能對先生不忠?”

烏丸蓮耶忽的一愣。

他還是第一次聽春見撫說這樣的話。

而眼前的青年還在眉眼彎彎的,順從的望着他。

像是每一次他們的相見,盛裝相迎,卻又貌合神離。

“對。”烏丸蓮耶後知後覺的扯出一個笑,眼底閃過精光,“我和瞿麥同生共死,沒有人會選擇背叛自己的生命。”

……

而與此同時。

組織的多處基地都幾乎同時發出被入侵的警報聲。

“什,什麼情況?”

訓練場,無數組織成員都一臉詫異的擡頭看向天花闆的警報器。

這可是烏鴉的巢穴,真的會有人膽敢闖進來自尋死路嗎?

“怎,怎麼辦?”一個外圍成員慌不擇路,幾個大步走到了在場地位最高的那位代号成員身邊。

女人黑色的馬尾墜在腦後,回首間眼中澄澈的藍讓所有人都為之恍神。

她伸手拿起自己的武器,冷笑一聲:“所有人,給我沖!”

“給這些不知好歹的一個教訓!”

“沖!!!!”

女人一馬當先,從陰暗的底下訓練室大步沖向電梯。

無數黑壓壓的人群跟随而上。

叮。

當電梯門開啟,地上的光芒灑入電梯轎廂中時。

女人隻覺得肺部呼吸的空氣都變得輕快起來了。

門外,是一批批各國官方聯合部隊的警察特工,那一個個槍口都直直對向電梯的方向。

女人上前,毫不畏懼的邁出腳步。

她手中的手槍也緩緩舉起。

上膛、指尖慢慢壓下扳機。

氣氛凝固得叫人無法呼吸。

在膛線擦出的前一瞬,她一個撤步,猛地回身将子彈射入了身後組織成員的腦袋。

“給這群不知好歹的東西點顔色看看。”基爾眼中似乎有火焰在燃燒,可其中溢出的,明明是潋滟水花,“CIA,本堂瑛海,歸隊!”

……

亞圖斯屬專用辦公大樓中,金發的領導人半眯着眼睛,一臉惬意的享受着紅光警報的閃爍。

他也不過是才剛剛回到自己的工位上,前後腳聯合部隊的人就趕到了。

安室透聽着門扉被扣響,緩緩睜開他紫灰色的眸子。

開門進來的男人一雙黑眸淡淡的看着他。

“波本,怎麼回事?”冰河沒有慌張,或者說這一整棟樓的人全都以漠然的态度面對着這一切。

“噓……别慌。”安室透不緊不慢的站起身,臉上是波本的笑容。

“這是被入侵的警報。”冰河一闆一眼的說着情況,明明應該是相當緊急的事态,在他嘴中卻一點急迫的意思都沒有。

“這不是入侵的警報聲。”安室透挑眉,“這是亞圖斯大人回來的預報聲。”

“你也明白的吧?”

“黑和白去哪了?灰雁那女人呢?”

安室透緩步靠近,最後從口袋裡掏出手槍,微微一歪頭:“冰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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