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承言笑着摟住常苒,唇微觸發髻。
常苒卻是一下跑脫,拿起一身衣裳和首飾便朝後去。“王爺,我去後院洗把臉。”
本在後院偷看的沐菊、雁南二人急忙各自裝忙。
蕭承言瞧着常苒進房,卻是斂起笑容轉身朝門口而去,一拉門竟開了。本并未挂鎖。當即邁出門檻,道:“我要見母後。”
一旁有個小宮女上前半步。
蕭承言斜眼看了她一眼,說道:“怎的,要攔我?”
“奴婢不敢。”那宮女原本弓着的身子即刻跪下。“隻是孫姑姑有一句話留下。說是在瑞王爺準備出屋時,在行禀明。”
“說。”蕭承言停住了腳步。
“孫姑姑說,‘無論小爺是要去做何。撮合機會隻這一次,要去要留。全憑王爺。’”
蕭承言停在原地,忽而失笑。轉身回房,宮女随即關門。
重回矮桌前,寫的卻是一句句詩詞:
靜女其姝,俟我于城隅。愛而不見,搔首踟蹰。
春蠶到死絲方盡,蠟炬成灰淚始幹。
隻願君心似我心,定不負相思意。
蕭承言無意識書寫,卻瞧而低喃:“看來,本王真是愛極了。陷進去了。”
聽到身後拉門的聲音,急忙拿起邊上的宣紙蓋在上面。
常苒邁進屋子,正好看到蕭承言似慌張的拿宣紙蓋住什麼,但是并未作聲。
蕭承言卻是站起身來,走向常苒,伸手将常苒耳鬓邊碎發輕掖于而後,俯于耳畔,唇正輕碰耳墜。
常苒身子一緊,才要躲避之際,卻聽蕭承言低語道:“夫人,小時候調皮嗎?逃過學嗎?”
常苒不明所以,微側過頭,轉眸瞧着那雙眼中盡是光彩的男子。
“會翻牆嗎?我帶娘子私奔吧。”蕭承言挑眉說着忽而親上常苒紅唇,同時伸手拉起常苒的手便朝後院而去。
裡院隻有一亭子,院牆邊一口水井。其院周圍皆是空地。想是之前栽種成片樹木的,地上還有土壤的痕迹。但是已鋪上了磚石。但踩在上面,質地還是略有些松散。蕭承言直至走到院牆角落,才松開常苒的手。“别怕,我在那邊接着你,定摔不到。”說完蕭承言便一蹬圍牆,先翻了過去。
常苒呆立在那。看到雁南也到圍牆邊,卻是蹲在地上。明顯是讓常苒踩上,也好翻折過去。
常苒走前兩步,眉頭緊鎖,手中撕扯着絹子,附在圍牆上悄聲說道:“王爺,您......這樣不行的。縱使要出宮也要禀報太後的,我們就這麼走了。不成的。”
“不走,帶你出去玩,一會便回。”
常苒聽後,忍不住低頭淺笑。才簪上流蘇簪,告誡自己要注意言行,不能逾越,要循規蹈矩。此刻......踩着雁南的背部,由沐菊扶着,便坐上了牆頭。完全不怕的樣子。
先一步翻過牆頭的蕭承言,在下伸展手臂準備抱下常苒。但常苒坐在牆頭,雙腿垂下來,腳抵在牆頭,借力隻一躍便跳了下來。被蕭承言穩穩接住在懷中。
内裡沐菊卻是踩着雁南直害怕,勸說了好久才願意再一試。
蕭承言不住催促:“再不過來,我二人可就走了。”
雁南聞言,強行舉起沐菊,把她先挂在牆上。又一帶雙腿便讓她趴在牆頭。沐菊在牆上,看到下面距離很遠的地,卻更加不敢動了。雙腿抖得厲害。待雁南都已自行翻過,沐菊仍是不敢跳下。
蕭承言見後忍不住打趣:“一看王妃就是往日裡循規蹈矩的,并未做過偷溜出府門玩耍之事,這侍女翻個牆頭都不會。日後尋個人家,想必都要苒兒操勞做主了,要是苒兒不願,恐怕想翻牆頭私會個情郎都不成呢。”
常苒回頭看向蕭承言道:“爺還在打趣,若是連牆頭都要女兒家翻得,這樣人家,還嫁過去作甚。”
蕭承言哈哈大笑,不由得稱是。
常苒要去接沐菊,蕭承言怕常苒受傷一個勁攔着隻要雁南去接。沐菊堪堪落地,蕭承言已拉着常苒轉身朝着禦花園而去。
這般時辰,後宮衆人都在皇後宮中請安,禦花園中隻零星灑掃宮女。瞧遍各花,不做停留卻是又帶常苒駐足于進宮拜見那日簪花之地。假山旁一處玉蘭花樹下......